沈千金咳了一聲,重新擡起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席延景英俊又溫柔的容顏。
她覺得爲了避免以後被嫌棄,乾脆也不裝了,試探性的問他:“席封景從小就很聰明的哦?”
“嗯!”席延景。
這點不可否認,席封景是三兄弟裡情商最高的一個,從小學業都是拔尖的,懂事以來就有自己的主見,深受席家長輩喜愛。
這也是席容景爲什麼老是覺得自己是撿來,投胎沒投好的緣故。
他是長子,席家長輩自然是打從心底疼愛。
席封景是席瀾城和慕暖央最小的兒子,他出生的時候,兩人的婚姻基本上已經穩定得不容任何人來破壞。
所以幾乎他是被父母共同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小時候除了偶爾被席容景找機會就要欺負他一下之外!
沈千金微微抿着脣瓣,又輕問道:“我從小雖然跟瞿承歡交往的不深,卻也總是聽到明家裡的長輩誇讚她,她像極了瞿叔叔,連身上都跟瞿叔叔一樣自帶仙氣的。”
席延景眉心一跳,心裡訝異她提瞿承歡做什麼?難不成比不過他,要去跟自己未來弟妹比?
要不是不想傷沈千金的自尊心,他想問她一下哪來的自信……!
當然,這句話要問出口,今晚就別想睡了。她肯定要跟他拼了。
沈千金暗暗的嘆氣一聲,瞿承歡的完美,是她坐飛機都追不上的,她又說到了江以夏的身上:“以夏從小就像她的母親,聰明高雅,性子冷淡了點,智商卻是級高的!”
“嗯!”要不然怎麼能把席容景那隻潑猴給拿捏住呢!
“所以……這家子裡我…應該是學渣了!”沈千金是怎麼想都覺得怎麼的不和諧。
好似有種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肉湯的感覺!
席延景聽出味來了,低啞的聲音輕笑了起來,惹來女人的惱怒,被沈千金瞪了一眼。
他手臂抱住了她的細腰,將俊臉埋在女人的脖窩處,愉悅的低笑,看她手指朝他腰間掐,是真惱了,便不在鬧她:“你說錯了!”
“嗯?”沈千金眼睛亮晶晶的,莫非他要誇她麼?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心裡還有點期待感,不知在席延景的心裡她有哪些優點的。
誰知,席延景直接拆了席容景的臺,用自己的弟弟去安撫她的小心靈:“席容景也是學渣!”
“……”沈千金。
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你不用自卑,他各方面都是負數,除了那張臉像我媽一樣好看外!”
“……”沈千金。
她有點同情小胖子了,這跟她有什麼不同?她以前也是除了這張臉美豔外!
席延景大手從她的細腰移了上來,輕輕的拍着她的肩頭,彷彿在愛撫哭鬧撒嬌的嬰兒般:“你要還是覺得心裡不平衡的話,那以後就生女兒,我們的女兒肯定能秒殺他們!”
沈千金暗暗吐槽席延景的奶奶只生了席舅舅一個兒子,席舅媽又連生三個都是兒子。
她覺得席家應該是風水問題,專產男嬰的,與女嬰是絕緣體。
“爲什麼生女兒就能秒殺他們?”
席延景薄脣噙着高深莫測的笑,眼神帶着許些的意味深長:“都說兒子像母親,那女兒不就是像父親,我智商比他們都高,生女兒肯定能秒殺他們,要是生……”兒子的話,像她就不一定了。
沈千金知道他後半句沒有說出來的話,暗暗的翻個白眼兒:“你倒是挺會打算的,誰要跟你生了!”
“你不生,誰生?”席延景眸色愈深,笑的讓人忍不住會想抽他。
沈千金故意冷哼道:“我看談晨曦和邴雪純挺想給你生的,就先不說邴雪純那白癡腦殘女,人家談晨曦可是一直等着你呢。”
席延景看她秋後算賬的樣子,可是冤枉了:“我和談晨曦沒有那回事,你要是計較的話,我讓談家趕緊把她嫁了?”
“……”沈千金。
她有這麼霸道嗎?
席延景也不知是開玩笑還是煞有其事的想了一會兒:“依她的相貌和家室,想嫁應該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現在的女人三四十歲出嫁都不要太過的正常,談晨曦身爲京城三大名媛,她還沒滿三十歲,許多豪門也盼着能把她娶回家裡。
看他對談晨曦的評價挺高的,沈千金就忍不住的吃味起來,她的醋味向來大,還毫不掩飾的那種:“呵,那你怎麼不娶呢?不對,你當年是不是想過娶啊?”
沈千金可沒忘記當年她千里迢迢追京城裡來,他倒好,還跟談晨曦玩曖昧呢。
席延景看到她認真的模樣,帶着許些的挖苦,他微微一笑,放在她肩頭的手掌滑了下去,摸索到她內衣的暗釦,長指靈活的的解開,低沉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讓沈千金沒辦法一心二用。
注意力都在他話上,自然是沒顧上內衣被脫下來,耳畔回放着都是席延景說的話:“嗯,當年是有考慮退而求次和談家聯姻!”
那也只是和沈相思取消婚約後,他對於感情一度沒有任何期望,只想着娶一個合格的妻子對父母交差。
誰又知道他沒見到沈千金時可以這樣想,可沈千金追來京城,一看到她的出現,看到她熱情追求着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模樣。
席延景就沒辦法把心思動在談晨曦身上,看不到沈千金可以忍住絕情斷愛,看到沈千金,那他滿腦子只有她一人的存在。
沈千金聽到他承認,心裡不可避免是有些難受的,當年她太小,考慮的不全面,所以做出的行爲太混蛋了。
要是時光倒流,她還是會做出這種事,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這樣行爲很齷蹉!
這就是對與錯,善與惡的糾葛吧!
席延景趁着她失神的功夫,已經把她的內衣脫得乾淨,然後抱着沈千金輕柔的身體放到了浴缸裡。
“要沒有我的話,談晨曦是不錯的人選!”沈千金在溫水瀰漫過肌膚回過神來,不經大腦就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席延景攙扶着她柔軟腰-肢的大手一頓,眼神掃了眼她若有所思的神情,淡定道:“她會是合格的妻子,卻不是心愛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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