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央算是看透他了,送了一個白眼給他:“你乾脆去盛世上班好了,那麼聽他的話,叫你幹嘛就幹嘛!”
才短短十分鐘的戲,她都不知道被席瀾城背地裡佔了多少便宜,那雙手在她泳衣下摸了個遍。
“呵呵!我去忙了。”艾倫見席瀾城穿好衣服走來,果斷的閃人。
母老虎爆脾氣炸了,他不當出氣筒。
“今天兒子不回家,我帶你去看看夜景?”男人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上來就抱她,也不顧四周都是工作人員。
大家的目光像似強力膠般粘在了席瀾城身上,巴不得拿出手機來拍照,見慣了席公子謙謙如玉,公子派的樣子。
可沒見過席公子寵女人哄女人的樣子,特別是輕聲細語的哄一個傲慢脾氣不好的女人。
“討好我?”慕暖央挑了下細眉。
席瀾城輕笑,長指颳了刮她鼻尖,薄脣湊近她耳畔,只用兩個人聽的到得聲調,跟她低語道:“你可以理解爲我想帶你去海邊——求啪”
“去死!”慕暖央推開他,臉紅着走人。
“太太,你手提包不要了?”席瀾城白襯衫黑褲的站在原地,乾淨又氣度矜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臉紅跑人的背影。
車鑰匙,錢包和手機都在手提包裡,她能走哪去?
慕暖央羞惱,轉身站原地,一雙清澈的大眼瞪他:“還不快過來!”
席瀾城輕笑,溢出喉嚨的笑聲就像似琴絃彈出來的聲音,醇厚好聽。他拿起手提包,長腿邁開,跟了上去。
衆人目送着美麗傲慢的女人和優雅矜貴的男人離開,不知是誰一聲嘆息:“原來慕美人也會有小女人撒嬌的一面啊!”
在場衆人一致點頭!
慕暖央給她們的印象都是傲慢張揚,自信高冷,對於無事獻殷勤的男人更是拒絕的毫不留情,更沒看過她對誰紅過臉,撒過嬌!
可她在席公子面前就完全像變了一個人,小女人味十足,彷彿只有席瀾城治得住這個女人。
真是叫她們大開眼界了!
“去去去,都不用收拾東西了啊,是你們該羨慕的嗎?”艾倫走來出聲打斷她們豔羨的目光和思緒。
——少yy他家慕美人的男人!
……
……
靜謐的公寓內,夏洛葵食之無味的將米飯吃完,端着飯碗進廚房洗淨,從臥室裡拿了薄薄的毛毯出來。
電視劇的聲音響徹在公寓內,是喜劇,笑聲連綿不斷的傳進耳畔。
她肚子蓋着毛毯,雙膝縮在沙發上,下巴抵着膝蓋看電視,畫面越搞笑,笑聲越大,可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有時候人越想要自由,就會覺得越被約束,越是不想孤單,就會覺得自己越來越孤獨,恐怕她現在也是如此吧。
待在這棟小公寓裡,也越發的覺得冷清——以前再累也覺得這棟小公寓是她的家,漂浮的再遠,終究是要回來的。
可她現在不知道她的歸宿在哪裡?只覺得每天就像一個鬼一樣的待在這棟小的不能再小,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公寓裡。
有時候,她會問自己到底在不滿什麼?
江祁璟說的很對,沒有他五年前出手買下她,恐怕她不是被自己的母親賣個一個老男人,就是被更骯髒的男人奪去清白。
五年娛樂圈風生雲起,浮華富貴她都得到了,可越是得到的多,心裡就越空虛,就越是想得到更多……比如她求之不得,放之不下的男人!
夏洛葵低低的笑,上挑的眼角微紅,她曾經閱讀過一本英文哲理:“themostamazingthingsinlifetendtohappenrightatthemomentyou’reabouttogiveuphope——生活中最神奇的事,往往發生在你準備放棄希望的那一刻。”
這句話,用在她身上最合適不過,當她準備徹底的放棄了江祁璟,卻讓他懷上了他的孩子。
有了孩子,就不能在豁達的說離開就離開,她曾經想過,那一剎那見想過如果江祁璟願意娶她,她也願意帶着孩子嫁給他。
事實往往都是殘忍的,不該憧憬的,一開始就不該有任何的期待,有了期待纔會絕望……
“砰!”——房門被人大力的打開又關上。
夏洛葵思緒回籠,擡手擦去眼角的淚珠,這時候肆無忌憚的開門回來的,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
玄關處,一抹挺拔的身影搖搖晃晃的朝她走來,男人英俊的臉上,眉頭在擰着,渾身的酒氣,一走過來就是朝她撲來。
“洛葵,給我泡杯蜂蜜水。”他把她強行的摟了入懷,下巴抵着她的發覺,彷彿這樣的舉動是天經地義,就像是她和他相處的那五年般。
他一出現在公寓,她便忙前忙後的伺候着。
夏洛葵面無表情的把他給推開,語氣冷下:“江總,喝醉了就回書房躺着吧,家裡沒有蜂蜜。”
以前有,因爲江祁璟常常應酬,喝醉了頭疼了,就喜歡往她這處來,然後要讓她給按太陽穴,給泡解酒茶,順帶——睡了她!
夏洛葵都會備着,但是自從喝完後,她便沒有去超市買,因爲沒這個必要了,不然顯得她多自作多情。
江祁璟眉心狠蹙,微撐起身軀,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張冷淡的面容:“我頭疼!”
“哦。”夏洛葵討厭問他滿身的酒氣,別過臉,彷彿對待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般:“小區的超市應該沒有關門,江總現在去買藥還來得及。”
現在才9點而已,他回來的倒是夠早的!
“你要我自己去?”江祁璟眼底掠過冷意,一雙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夏洛葵不畏懼他漸冷下的口吻,冷淡如她:“我是孕婦,晚上不想出去亂走,何況,喝醉頭疼的是你,關我什麼事?”
“夏洛葵!”男人怒了。
他討厭看到她這副死樣子,冷冷淡淡的,怎麼激都激怒不了,口齒伶俐,巴不得分分鐘鍾把他氣死。
她有多久沒拿正眼看他了?
“你叫的再大聲都沒用,江祁璟,是男人就別跟孕婦吵架好嗎?”夏洛葵細細的眉目一片厭煩,怎麼都掩不住不待見他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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