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晨曦臉上沒有發怒的情緒,也沒有半分冷笑,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像是又冷靜下來般:“沈千金,我們都一樣,當初你沒有得到席延景,你不甘心,費盡心機的想成爲他的女人!如今我亦是!”
沈千金朝她投過去一道挑釁的眼神,有本事你搶啊!
……
……
夜晚,沈千金穿着一件象牙白的薄風衣,蹬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推開了眼前餐廳那扇沉甸甸的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風格奢華的闊大空間,天花板上懸掛璀璨的水晶燈,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斑斕彩光。她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華美的歐式桌椅、小巧精緻吧檯,都漆成純白色,處處散發着尊貴的氣息,中央那張大長餐桌上擺放着一個白色的瓷花瓶,花瓶裡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開,與周圍的幽雅環境搭配得十分和諧。
她的視線,最終停留在了坐在前方的優雅男人身上。
相隔小半月不見,席延景似乎比以前成熟了幾分,內斂穩重的氣質給人一股很安心的感覺。
他擡起深沉的眸子,含笑對視上她的視線。
兩人無聲的對視了幾分鐘左右,沈千金自然而然的坐在他對面,端起桌前的紅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婚禮在年初!”席延景盯着她的一舉一動,性感溫厚的聲音溢出薄脣。
沈千金彷彿是意料之內,沒有多麼驚訝和驚喜,不過還是問了他一句:“爲什麼年初?”
“我想國慶節,不過你爹地不同意!”席延景言外之意,要不是你爹地不同意,我可以馬上把你娶回來!
沈千金撅了撅嘴巴:“哼,你都沒求婚,我爹地肯定不同意的啊!”
這嫁人也來的太‘簡單’了!
席延景勾脣笑了,望着她的眼神盡是寵溺縱容,他修長的身軀站起來,在沈千金的目視下,緩步走到她的跟前。
他走的很慢,沈千金的心跳卻跳的很快,好似心裡預感到了些什麼,不由的緊張起來。
在她即期待又忐忑,又有着淡淡歡喜的心裡狀態下,這個宛如天神般的男人突然單膝跪地,擡起了他那修長如玉的手。
在明晃晃的光暈之下,他手指遞着一枚紅色寶石的戒指,閃爍着妖豔的光芒。
這,這是求婚……?
沈千金驚得想跳起來,不過還是按耐着了性子,睜大了一雙眼睛盯着他:“席延景,你是向我求婚嗎?”
席延景:“……”這麼白癡的問題,也虧得她問得出口!
“難怪你今天好端端的玩什麼浪漫,原來是準備求婚啊!”沈千金在看看周圍佈置的這麼浪漫,特別是桌前擺着一大束的玫瑰花。
席延景眉頭一皺,難道他表現的不夠明顯?
聽她語氣,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沈千金朝他擡起了細白的小手兒,還一臉恩賜道:“看在你求着娶我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答應你好了。”
看着她眉角掩不住歡喜的模樣,明明恨不得把戒指搶過來戴上,卻還強忍着衝動,恩賜般的成全他,就不由得想笑。
席延景低沉性感的笑聲溢出了喉嚨,嘴角寵溺的弧線不曾有變過。
被他一笑,沈千金的臉紅了起來,也覺得自己太過的猴急,他就掏出一枚戒指,還什麼話都沒說了。
這樣一想,不免就有些惱了。
想着把手抽回來,不過席延景已經不給她這個機會,眼疾手快的將戒指給她戴好,伸出了手臂將她一把抱入懷中,低沉的話語親切的貼着她耳畔響起:“你是我的!”
沈千金把臉埋進他的肩頭,撅着嘴巴嘀咕道:“我什麼時候不是你的。”
說的她一直很難追似的。
席延景心情大好,平日那有些低冷的聲音,也融化成了陣陣暖風,響徹在她的耳朵裡,出奇的好聽而溫暖:“嗯,你一直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說好聽的話,都沒他厲害的。
沈千金擡起纖細的手臂,摟着他的脖子,坐在椅子上,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蹭大理石:“我們好久都沒見了,最近你在幹嘛呢?”
“查崗?”席延景大手輕輕撫摸着她柔軟的背脊。
沈千金揚起了一張小臉,說不出的嬌憨:“你也可以這樣理解的!”
“好!”席延景今晚出奇的溫柔,那放柔放輕的聲音,就好似初晨的暖陽,令人心神驟暖:“你爹地給我出了些生意上的難題,剛解決了!”
解決了,就代表過了她爹地那關,所以今晚來跟她求婚?
沈千金擡手,摸摸他頭髮:“辛苦辛苦了!”
席延景脣角勾起,他低首,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上:“不過我們還要分開一陣子!”
“啊!”沈千金有些不情願。“是不是我爹地提的要求?”
席延景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看她有些失落的樣子,他倒是還安撫了她起來:“快出嫁了,你先回明家等我來娶你,好不好?”
“也不是不好,但是我會想的啊!”沈千金會想他也是情理之中,兩人算起來還在熱戀。
可她爹……還是親爹啊!就這樣狠心分開她們!
席延景眼底劃過愉悅的光芒,又低首,憐惜的吻了吻她的眉心:“你忘了當初說的話了?”
“我說什麼了?”沈千金還真不記得了。
“要做最美的新娘!”席延景溫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左臉,眼底流露出憐惜心疼的情緒來:“小半年的時間裡,我會請國外最頂尖的整容醫療團隊到明家幫你恢復容貌!”
沈千金恍然大悟,原來他還覺得這事啊。
心裡涌入了不知名的情緒,她眨眨有些發酸的眼睛,看着他:“你是因爲這個,才答應我爹地這麼刻薄的要求?”
席延景半眯的眸子難掩着溫柔,手掌捧着她的臉頰細吻:“做席小太太,你先生會滿足你一切!”
他倒是不在意沈千金的容貌,不過以後她要真和他結婚生子,就等於把一切**都暴露在了媒體面前。
他想她這一生能肆意妄爲的過着瀟灑的生活,在他寵溺愛護下幸福下去,而不是因爲一件小事被外界的元素而打擾到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