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央覺得是該胖揍他一頓了,膚淺都來了。
“因爲善良纔會欺騙你,難道你不知道有個詞叫善意的謊言嗎?還有,你敢說自己的媽是膚淺的女人?你是打算被我胖揍一頓嗎?”
“你黑我岳母做什麼?你不膚淺?你喜歡那個席瀾城是不是看上人家容貌了?”慕延景小胖指摳了摳鼻子,用很篤定的小語氣說着:“你肯定是看上我後爹的臉了,膚淺,太膚淺了!”
慕暖央覺得這個兒子是白養了,早知道把他丟了送人好了,她故作生氣的不去看他:“哦,那你去找你岳母好了,不要跟我這個膚淺的女人生活,以免把你帶壞!”
“……”慕延景覺得自己的媽這麼跟一個小孩子一樣的,跟他瞎計較什麼?
“你這麼任性,我後爹受的了你嗎?”小傢伙探着小腦袋,黑漆漆的大眼很好奇的看着她。
慕暖央斜了熊孩子一樣:“你老提你後爹做什麼?”
“沒做什麼啊,就好奇嘛。”慕延景心虛的摸了摸小鼻子,不敢告訴她自己已經跟席瀾城見過面了。
他小眼神瞄着她,又說道:“其實,多個後爹也不錯的。”至少他打人的時候,有人撐腰。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慕暖央眯起雙眼盯着他的小臉蛋,那精明的眼神看得慕延景小心肝顫了顫,用力的咳了一下。
他撇着嘴角,嘀咕的說道:“你不是都跟他結婚了嗎?我能打什麼主意,可憐的小白菜只好去討好你們了,不然沒肉吃。”
“……”慕暖央突然覺得頭真的很痛。
她兒子沒住院前不是這樣的啊,一住院看了幾個月的國產片,簡直都是夠了,張口閉口,一副婆婆的腔調!
“暖央啊!”小傢伙剛老成的喊她名字,就立即被親媽給打斷。
慕暖央直接拿被子蓋住這個煩人的小胖子,提着袋子去廚房洗水果,做點水果沙拉給小傢伙吃。
“一點都不寶貝我了。”慕延景撅着小屁鼓從被窩裡爬出來,一頭西瓜頭亂糟糟的,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上上下下的滑動,盯着廚房的身影看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掏出他的龍貓手機。
其實他覺得自己應該換手機了,這部手機的像素不是很好,可廚房裡那個狠心的女人肯定是不會給他換的。
小傢伙點進微信,有好幾天沒有上微信了,他不打算去試探自己後爹的忠貞了,看那樣子應該是不會壞心眼到哪裡去的,就跟他一樣。
小胖手把微信裡朋友圈上的美女相片刪的一乾二淨,又把頭像給換了下來,小門牙咬着脣瓣兒,他想了想,大眼睛看了自己爸爸的相片很久,似乎決定了什麼,把自己的頭像換成了爸爸兒時的相片。
一張可愛到跟女娃娃一樣的!
“在嗎?席叔叔。”——熊孩子去打招呼。
他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可沒想到跟以往不同的是沒有被無視,很快那邊就回話了,大眼睛睜的大大的,只見席瀾城回了一排的省略號。
這是什麼意思?小傢伙搞不懂了。
……
……
“席總,夫人還有小號啊?”羅森站在席瀾城旁邊遞文件,小眼神偷偷的瞄了下手機屏幕的內容。
喊席叔叔,除了夫人找不到第二個了。
席瀾城冷沉的眸子朝他一掃,後者乖乖的閉上一張話嘮的嘴。
“好玩麼?”修長的手指打了三個字過去。
慕延景撓了撓頭髮,看着微信上的內容,他有點被繞暈了:“玩什麼?”
“裝呢?”——席瀾城淡淡勾起薄脣,長指將‘她’頭像放大,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展現在眼底,胖嘟嘟的,很熟悉。
他真沒玩什麼啊!
慕延景覺得今天一整天都很乖,有點跟不上席叔叔的聊天了,小嘴兒嘟起,想跟他聊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把頭像換了!”正當他尋思要說點什麼的好,席瀾城又發來一條消息。
小傢伙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用他親爹的頭像,他有意見?“哼,不換!”
席瀾城:“……”
“皮癢了?”他言簡意賅的打三個字過去,濃濃的透着威脅力,敢拿他小時候相片做頭像,席太太是欠收拾了。
在翻翻以前都聊天記錄,席先生髮現席太太是孩子心重?以前每天早中晚都找他一遍,還用小號?
“吼!”慕延景把手機一丟,好可怕,是要打他嗎?
大眼睛不高興的瞪起,後爹就是這麼壞的嗎?都愛打後兒子?問他是不是皮癢了,跟慕暖央這個不爭氣的女人平時想揍他的方式是一樣的!
小傢伙決定不跟這個後爹聊了!
席瀾城等了幾分鐘,不見‘席太太’回覆,他薄脣勾出嘲弄的笑容,將手機丟進抽屜,晚上在收拾她。
“席總,這個文件要籤。”羅森察言觀色着,席總身爲老闆上班還跟老闆娘聊微信,還老說他開小差?
深深的鄙視席總這種沒原則性的老闆!
……
……
下午,六點。
席瀾城下班,羅森跟在身後,走到大堂門口時,迎面走來一個年紀中年的保潔阿姨,她臉上掛着淺笑,恭敬地遞上了一封信:“席總,這是有人叫我交給你的。”
“人還在嗎?”羅森上前一步,替席瀾城伸手接過。
保潔阿姨轉頭,朝車流的方向看了看,迷茫的說道:“一個戴着口罩的男人,他給了我一百塊錢,讓我在這裡守着給席總。”
羅森摸了摸信封,他說道:“沒問題。”
席瀾城修長的大手接過,將信封拆開,指尖夾出一張模糊的相片,儘管很模糊,但是不能看出裡面是誰。
“夫人抱着一個小孩子?”羅森也看了一眼,照片太模糊,只照到了小孩子的背影,但是夫人的臉是很清晰的露了出來。
席瀾城低眸,在相片的後反面看了一眼,一段“你知道他是誰嗎?”的話和一個酒店的地址與房間號。
“把車開來。”他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一股子清冷,將相片對摺,放入褲袋中。
羅森明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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