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趙生閒來無事,便和玉虎猜起了歇後語。
“虎子,咱倆來猜歇後語好不好?”
“猜什麼歇後語?”
“你聽好了,我先舉個例子,比如:大姑娘生氣————意思就是好急(極)了。”
玉虎不解地問:“怎麼是好極了呢?”
“你來看呀,姑娘通稱爲女子,女子合起來不就是好嗎?生氣意思就是急了。因此大姑娘生氣————好極(急)了。”
“那你再說幾個讓我猜猜。”
“姑娘失戀————是什麼?”
“姑娘失戀她來找我呀,我會安慰她的。”
“找你幹什麼?現在是讓你猜歇後語,又不是讓你搞對象。”
“玉虎略一思索道:“大姑娘失戀————好事難成。”
“不對,不過你猜的也有幾分那個意思。”
“那你說該是什麼呢?”
“大姑娘失戀————好傷心。”
“這有什麼了不起?咱也說幾個讓你聽聽:小寡婦上墳————好傷心。”
“你就不會說點兒好聽的?上墳象什麼話?”
“別急嘛,你耐住性子往下聽呀,洞房花燭夜————好事兒!”
“你怎麼知道是好事兒?”
“這還不明白嗎?如果不是好事的話,誰還要娶媳婦幹什麼?”
“娶媳婦過日子呀。”
“還有呢?”
“再就是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唄。”
“這不就清楚了?如果兩個人不辦好事的話,怎麼能生兒育女呢?”
你小子整天琢磨什麼呀?怪不得學**也搞不上去呢!”
“你先甭管我琢磨什麼,你就說我這個歇後語能否講得過去?”
“勉強還算說得過去,你肚裡究竟有多少學問,不妨就全拿出來吧。”
玉虎在這一方面的確也有兩下子。只聽他說道:“男子漢發言————好聽。”
趙生插話道:“男子漢發言何以好聽?”
“你想啊,男子漢發言還不是說給女人聽的嗎?所以男子漢發言就是好聽。”
趙生也不示弱:“你再聽這兩個:媒人牽紅線————好事成雙。皇帝選妃子————見好就收。你呀,今後好好跟着老師學着點兒吧,我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
“你別把人看扁了,我說一個你也不一定就能猜的上來。”
“那你說說看。”
“小夥子找對象。”
“男大當婚。”
玉虎一搖頭:“不對。”
“那你說是什麼?”
“猜不到了吧?還是我來告訴你吧:小夥子找對象————全是好樣的。”
“這麼說不管姑娘長得多難看,也是好樣的了?”
“對呀,不信你去大街上看看,凡是和小夥子搞對象的全是女子樣。”
“就算是吧,那你再聽我這個:蒙着被子放屁————能文(聞)能武(捂)。”
玉虎不服氣地說:“咱還沒把絕活兒亮出來呢,有興趣你就往下聽吧:丈母孃扔剩菜————好馬(媽)不吃回頭草。”
“此話怎講?”
“丈母孃————可以理解爲好(媽)馬,扔剩菜即爲不吃回頭草。”
“嘿!還真讓你給蒙上了。”
“怎麼能叫蒙呢,這就是真學問,不信你再接着聽:老太太的柺杖————好幫手。”
這次趙生也鑽起牛角尖:“那麼,老頭兒的柺杖是不是好幫手呢?”
“怎麼不是?誰的柺杖還不是爲了幫手?”
“可是,老頭和好字不沾邊呀,聽起來總覺得有些勉強。”
“你這是雞蛋裡挑骨頭————無中生有。我說的是老太太的柺杖,你偏要說老頭兒幹什麼?真是猴子伴奏————亂彈琴!”
“喲嗬!看不出來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
“何止是兩下子,有道是:老鼠拖木杴————大頭兒在後面,對我而言:這只不過是老牛吃麥苗————小菜兒一碟,此等小技我是成竹在胸、信口拈來:只認得丈母孃————有眼不識泰山;茶几上放夜壺————差壺了;旗杆上挑屎布————臭名遠揚;男子同性戀————搞定(腚);姑娘她爹怕老婆————好她媽厲害。”
“剛纔那一句你是怎麼講來着?”
“這是一個推論性的歇後語:姑娘她爹怕老婆,由此而得知:她媽厲害,所以說姑娘她爹怕老婆————好她媽厲害。”
“行啊,你小子還真長學問了,沒有白跟我上了幾天學。”
“那是,這就叫:肉眼豈識真仙子,凡夫安知棟樑材。咱是專門研究這種學問的,沒有個三五下子還行?”
“小蚊子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氣!說你腳小,你又要扶着牆根兒走啊,說你有本事,你還要上天了!”
“大山不是壘的,火車不是推的,不服咱就比一比,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咱是張嘴就來,而且絕對不會是乞丐的衣服————老一套。”
“說來這就來啦,我看你是做飯太鹹————言(鹽)過其實(食)了吧?”
“怎麼的,看那意思你還不服是不是?不服你就來吧。”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小耗子抓秤鉤————不知自己有多重,你聽着: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好景難留。”
“十月秋風盡,落葉最知寒————一葉知秋。”
“姐姐和弟弟————好先生。”
“當然是好先生啦,你想啊,女人生孩子總得有個先來後到,若是兩個人爭先恐後,一塊兒往外擠,那還不把她娘給憋死呀?”
“你小子真是:閻王爺作報告————鬼話連篇,牆上掛席子————不象話(畫)!你看你,把心思都用在什麼地方了?”
“先甭管我把心思用在什麼地方,你就只管聽就是了:大一點的姑娘靠邊站————好狗不擋道。”
趙生不解地問:“此話作何解釋?”
“你看:大一點的姑娘不是好犬嗎?靠邊站就是不擋道的意思。”
“你小子一說話就是老虎的嘴巴出口傷人。”
“本來就是的嘛,我怎麼說你就怎麼聽吧:褲襠裡吹喇叭————低聲下氣;嘎小子撒尿————扯皮搗蛋。”
趙生拍案叫絕:“太好了!這話正是對你自己的真實寫照,真是一語中的、實至名歸呀!”
玉虎不高興地說道:“你都胡扯些什麼呀?少提我好不好?”
“道家和兵家————老裝(莊)孫子。”
“羊屎巴巴蛋兒————圓糞(緣分)啊。”
“一棵冬瓜長半畝地————大腕(蔓)。”
“小孩兒墊屎布————有一定(腚)的道理。”
“還別說,你小子還真是草驢打滾兒————不簡單(見蛋)了,有機會我再好好的和你切磋一番,天不早了,改日再談吧。”
“好啊,什麼時候你有時間了,小侄再來向叔叔多多討教。”
記得曾有人說過:人的某一器官喪失功能之後,其它的器官就會出奇地發達。這個道理對玉虎來說是:他的正才少的可憐,而他們歪才卻是常人的幾倍。
一次,他又和幾個同學鬧高興:我說一個歇後語,看你們誰能先猜到,誰猜對了我請他抽菸
一人答話:“那我就先來試試吧,請出題。”
玉虎大聲說道:“油庫失火是什麼?”
“火光沖天。”
“不對。”
“火冒三丈。”
“也不對。”
那人猜了幾次,全被否定了,於是便問玉虎:“我猜不着,那你說是什麼?”
“真的猜不着?那你就支楞起耳朵好好聽着,我告訴你,你可記住了:油庫失火————難救(舅兒)。”
“喂!你小子怎麼罵人?”
“誰罵人了?不信你去救火試試,只怕連你的小命也要搭進去。”
對方不甘受辱,於是搜腸刮肚地想了一個,欲和玉虎一較高低:“我說一個,你也猜不上來。”
“你說的只配讓小孩子去猜,本大人不感興趣。”
“怎麼,你不敢猜?真是屎殼郎爬進食槽裡————充什麼大個兒黑豆!”
玉虎也不客氣地回敬一句:“你是海龜跑到鱉堆裡————冒充大個兒王八。”
對方氣極,就要和他打架,幸被衆人拉住。那人發狠道:“姓趙的,你不要太張狂了,有朝一日我定要報此切齒之恨!”說完轉身出去了。
玉虎閒的無聊,於是四下尋找取笑對象。正好班裡有位女生名叫朱嬌,這小子當着她的面兒故意大聲喊叫:“交豬,那一位是交豬。”
教室裡一片鬨笑,誰都能聽出玉虎的矛頭所指何人。
女同學滿面怒色:“你瞎胡喊叫什麼?”
“我說的是交豬,你來搭什麼茬兒?如果你承認自己是交豬的話,我就不說,若是不讓我說,那就證明自己是了。”
姑娘不想和這種賴皮磨牙費齒,於是便息事寧人地保持了沉默。豈知樹欲靜而風不止。就聽玉虎即興編了幾句打油詩:“你的祖上太可笑,爲啥不姓張王趙;姓狗也可免殺禍,姓豬(朱)總要挨一刀。”
有道是:好鞋不踏臭狗屎。朱嬌知道和玉虎也沒什麼道理好講,於是氣惱地罵了兩句,轉身出去了。
玉虎隨後又掉轉了矛頭:“風吹馬尾千條線,日趙龍鱗萬點金。”
馬葦強忍火氣:“請你嘴巴上積點德吧,不要總是變着法兒地戲弄人!”
你這姑娘真是: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倒挺寬,我又怎麼礙着你的事了?”
“我就叫馬葦,你故意那麼說,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我真是奇了怪了,這世上有拾金的、拾銀的,沒想到還有拾罵的,我說的是書上的兩句詞,請你不要對號入座好不好?”
馬葦不想同他糾纏不休,她知道:這小子是不出芽的穀子————壞種;廣州的蛤蟆————十分難纏(南蟾)。咱惹不起咱躲的起,剛纔那兩個同學都鬥不過他,我也別再招惹這個鬼難拿了,三十六計走爲上,咱也開溜吧。姑娘想到這兒一轉身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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