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半夜曲 神工
如果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山川的險峻嵯峨、雄奇瑰麗,河水的湍急不息、奔流涌進。那麼夢族的能工巧匠則把造船這一技藝發揮的爐火純青,這是屬於他們的鬼斧神工。船身上刻制的木蘭花紋栩栩如生,彷彿在晨間綻放,千樹萬叔花朵灼灼其華,帶着瑩白的露珠兒,迎着絢爛朝霞,羞澀的盛開。細微之處,還能看到花心處點點花蕊,蕊心的花粉茸茸的,似乎只要伸手一碰就能沾染到手指上。
更神奇的是,每一朵看似裝飾船身的花兒其實都是一個咒文,將花朵雕刻成咒文的樣子,既可以騙過海里的惡靈,又能驅散鬼魅,一舉兩得。
“我真是服了咱們的老祖宗啊,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再說咱們的工匠,確實擔得起能工巧匠的稱呼,既會造船又會雕刻這麼精緻的花紋,佩服的五體投地。”衣露申摸着精雕細琢的船身,無不感慨的說道。
“所謂工匠工匠,說的就是這麼個理兒,如果只是埋頭苦幹盯着圖紙依葫蘆畫瓢兒不知創新,那麼他一輩子註定只能是工,將豐富的經驗新點子新創意新想法融入純熟的技藝,這纔是一名合格的工匠,每個人都能是工,但並不代表他們都能成匠。”
聽完夢玄一番深遠的話,衣露申半晌沉默不語,她不知該用何種語言來訴說當下複雜的心情。她只是想到了自己的修行之路,如果像夢玄所言只知道埋頭苦幹依葫蘆畫瓢,那她的術法永遠也只能停留在普通的階段,根本就不可能成爲“師”。看來,她還是得在修行上下一番苦工才行。
這些匠人們爲了打造木蘭舟,也許終其一生都無法學習其他的技藝,可是他們並無怨言。術業有專攻,天長日久,便精於其道,並不像蝴蝶戲花那般一會兒停駐於一朵花前。
夢玄見工匠們還未刻完船身的飾紋,於是便對衣露申說:“阿申,他們還未完工,不若先讓我把驅逐海上惡靈的咒文教授於你如何?你學會之後也好多加練習。”
衣露申戀戀不捨的望着正在認真精雕細琢的工匠們,轉身朝夢玄點點頭。
經過,一整晚的練習,衣露申終於把咒文緊緊牢記在心頭。這些上古咒文讓她頭疼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看不懂是其一,念不準又是其二,連夢玄都忍不住搖搖頭。
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多加練習,於是在第二日的清晨,她來到一個據說被各路水鬼惡靈侵佔的湖泊,準備牛刀小試一番。
孟莫當下不下她,硬要跟着來,而孟淵則說要一同前來看戲,說不知道她的“學習成果”如何,非要看出個子醜寅卯。
“阿申,玄長老不是說船身的咒文有驅散惡靈的功效嗎?那你幹嘛還要學的那麼辛苦?”孟莫對於衣露申的做法十分不贊同,試圖阻止她。
“那船身是可以驅散海里的惡靈,可那要萬一我們都掉海里了該怎麼辦?”
這話還真是把孟莫孟淵兄弟倆都給難住了,一時語塞。
最後孟莫情急之下破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