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他們,甲板上就剩他們三個了,小蕊在船艙裡端出水果飲品之類的,三個人席地而坐,一邊吹着海風,一邊聊天。
“這紀銘川想的還真周到,小海,這下你可揀到寶了。”小蕊分給每人一罐啤酒,讚揚道。
“他對我是很好啦,呵呵……”在自己的好友面前,卓海一點也不掩飾心中的幸福。
“小海,結婚的日子定了沒有?你們的婚禮一定很盛大吧?”左楓問道,以他們兩家的實力,排場肯定小不了。
“還沒決定呢?紀銘川的媽媽好像不太滿意這麼婚事,所以兩家長輩還沒正式見面。”提起這件事卓海有點發愁,也不知道她未來婆婆什麼時候才能點頭。
“不會吧?這都什麼年代了,她媽媽還迂腐?”
“這件事說來話長,但這還不是重點,我心裡一直有個隱患。”
“還有什麼啊?”小蕊緊張的問道,他們的感情不會還真是一波三折吧?
仰首喝盡罐裡的啤酒,輕輕嘆口氣,“紀銘川的初戀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小心眼,反正每次見到她,心裡就會覺的很不舒服,難道這就是是所謂的愛人的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嗎?
兩人聽後全都是一驚,小蕊緊張的問道:“她這個時候回來幹嘛?不是說她已經結婚了嗎?該不會是想搞破壞吧?”
“應該不是,她和她老公感情很好,只是我總覺的她對紀銘川沒有完全放下。”
小蕊一把攬過卓海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放心吧,是你的誰也奪不走,紀銘川又不是傻瓜,當初是那個女人不要他的,他忘了當初她怎麼傷害他了嗎?而且她也已經結婚了,他怎麼可能會還對她留戀呢。總之你現在要好好的抓住紀銘川,抓住自己的幸福,別讓別人有可趁之機。”
“我當然不會放棄,我們好不容易纔走到今天,我只是怕他會動搖,畢竟他們有過一段難忘的經歷,他爲了她差點放棄了自己。”感情的事又不是她一個人可以決定的,只有她努力是沒用的。
看到她無精打采的樣子,小蕊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卓海,你能不能有出息一點,人家還沒出手呢,你就自己打退堂鼓了,這不是不戰而敗,雙手把幸福送給別人嗎?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你比她差在哪了?比她長的醜啊?還是愛的沒有她多,感情是不分前來後到的,重要的是重要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相信自己好不好?你的勇氣呢?”
“是啊小海,我們會永遠支持你的。”左楓不虧是夫唱婦隨。
聽了他們的話,卓海一下子又恢復了戰鬥狀態,是啊,她怕什麼?紀銘川已經明確表示過了,他們已經過去了,他都放下了,就算戴可穎放不下也沒用,而且如果說到先來後到,她認識紀銘
川更早,這麼說她纔是他命中註定的那一個,反正無論多少困難,只要他不放棄,她也一定不會放棄。
他們在船上一直玩到很晚也沒有等到紀銘川回來,後來就讓船靠了港,三個人各自回家。
卓海知道紀銘川沒有回來一定是公司在忙,她也不便打擾,做好飯菜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慢等,直到把所有的電視劇都看完,時針指向午夜12點,還沒見紀銘川回來。她正準備給他打個電話,忽然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卓海急忙跑過去開門,打開門的瞬間,一股刺鼻的酒氣傳來,只見邱良攙扶着醉意朦朧的紀銘川,滿臉歉意的說:“林小姐,不好意思,總裁他喝多了,我把他送回來。”
“怎麼會這樣?”忙幫着邱良一起攙扶起醉的不省人事的紀銘川,在她印象中紀銘川從來沒有喝的這麼醉過,他一向是最有分寸的人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一起把他扶到牀上,邱良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喘口氣說:“總裁今天請市裡的領導吃飯,飯後又ktv消遣,一直到現在才散場。”
“這些事不是一向都有公司裡其他人做嗎?”他一向不喜歡應酬,所以已經交給了別人處理,今天不僅親自去了,還把自己喝成這個樣?“是因爲‘世紀家園’的事嗎?”
說起這件事邱良就很生氣,“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惡意中傷,分明就是陷害紀氏,說我們的建築不合標準,還說我們的材料有對人身體有害物質。這怎麼可能啊?我們公司爲了這個項目已經準備了好幾年了,所有的材料都達標,總裁親自驗證的,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總裁這兩天正爲這件事發愁呢?工地上已經停工了,現在每天都在陪錢,今天總裁特地請了市裡的幾位領導,希望他們網開一面,誰知道那些老狐狸,個個都是老油條,耗到現在硬是一句人話也說不出。他們也不想想紀氏給b市帶來多大的效益,他們又拿了多少好處,我看公事公辦是假,中飽私囊是真。”一句話惹的邱良一大推的抱怨,真是越想越憋屈,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在誹謗紀氏,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卓海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對紀銘川又氣又疼,氣他爲什麼什麼事都不跟她說,總要一個人承擔,心疼的是,苦了他。“那現在怎麼辦?”
邱良無奈嘆息道:“該辦的事都辦了,該送的禮都送了,現在只能等着了。”看向躺在牀上的總裁,眼中也有着心疼,但願這件事早點過去吧,這個工程裡可有總裁的全部心血。
“林小姐,麻煩你照顧總裁了,如果有什麼事您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馬上過來的。”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送走了邱良,卓海端來一盆清水,輕輕爲他擦了擦臉,眉宇間那抹輕
愁讓她的心也跟着揪起。銘川,告訴我,我該怎麼才能幫到你?
擦好臉後,又幫他把身子簡單的擦了一下,知道他有潔癖,一身的酒味他肯定不舒服,然後幫他換了件絲質的睡衣,看着他安然的睡去,纔算鬆了一口氣。
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抱膝坐下,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熟睡的男人,眼睛一瞬不瞬。
紀銘川睜開眼睛的時候,頭還有些疼,這才記起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麼回來的都忘了,似乎和微微約好在船上拍婚紗的,最後實在抽不開身,該不會生氣了吧?看了看身邊沒有人?難道在客廳,剛下牀就看到對面沙發上捲縮的身影,心裡一陣內疚。
走過去看着她酣睡的小臉,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吻了下,正要伸手把她抱到牀上去,只見女孩兒已經睜開眼睛了,呵呵的笑了笑,“你醒啦?爲什麼睡在這兒,是不是我的酒氣太沖,把你薰跑了?”
卓海眨了眨眼,坐起來,臉色凝重,直直的看向他,卻一句話也不說。
紀銘川心裡有點不安,在她身邊坐下,“怎麼了?生我的氣了?昨天是意外,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喝這麼多酒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卓海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老曾入定一樣。這讓紀銘川一時不知所措,“是因爲昨天拍婚紗的事吧?真的很抱歉,你一定等了很久吧?昨天我真的有事走不開,要不我們今天再去補吧?今天我有空,一定陪你一整天,你說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好不好?”拉着她的衣袖搖了搖,如果她還不原諒,他真的快沒轍了。
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卓海一臉嚴肅,看着眼前的人,鄭重的說道:“我是在生氣,但是跟你說的這些沒有關係。”
“那是爲什麼啊?”他實在弄不明白,爲什麼女人的心思這麼難發現呢?
“紀銘川,你總說我欺騙你,那麼爲什麼你對我不能坦白呢?你公司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你從來都不跟我提,是覺的我沒能力幫你?還是你覺得沒必要跟我說?我們就快要結婚了,我希望我們在一起能夠以誠相待,或許我幫不了你,但是你至少要我知道,讓我感覺到我和你是站在同一路線的,而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女人。”卓海覺得有必要跟他說清楚,她要的是一個丈夫,一個能跟她風雨同舟的人,而不是一個企業,一個身份。
紀銘川仔細的琢磨了卓海的話,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他不想把這些不開心的事告訴她,是不希望她煩心,並不是把她摒除在外,可是他這種做法看來是傷了她的自尊心。
“微微,對不起,是我考慮的不周到,因爲我只想看到你開心的一面,所以理所當然的把那些煩心事都隱藏了起來,是我不好,沒顧慮到你的感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