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夜冷着臉聽着她的聲討,不吭一聲。
寧柯坐起來,撿起旁邊的睡衣,無所謂的穿上。
“皇夜,你這樣做,挽回不了什麼,別浪費時間,如果之前我對你還有一些期待。那麼你趁我昏迷,對我做了這些事後,我連對你一點期待都沒有了。”
皇夜看着她跳下牀,拉開落地玻璃窗,走出陽臺,終於問:“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改變主意?你的心就真的那麼硬,那麼冷嗎?”
寧柯望着日出,沒有回頭。
“對,就像太陽只會從東邊升起一樣不會從東邊落下一樣,我的決定一旦升起了,就只能一直往上升,回不了頭,也不想回頭。”
“寧柯,你好狠的心。”皇夜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堅決,心底裡的失望越來越大了。
他就像對上了一塊頑石,越是對抗,越是無可挽回。
而看着越來越冷酷的她,他的心卻越來越痛,那種天性裡的暴戾野蠻又慢慢升起。
“心不狠,不能成爲你的對手。”寧柯心中暗暗嘆氣。
和皇夜這種強大的人對抗,不但要有強大的意志,更要有強大的決心和狠心,否則只會被他壓制着,他既懂得以暴制暴,也懂得以柔克剛,死纏爛打。
如果不是因爲孩子的事讓她太絕望,大概她怎麼也抵抗不了他的纏功。
“原來你把我當成了對手,那麼就看你有沒有能力,把我這個對手打倒吧!”
皇夜擁着被子坐起來,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結實富有光澤的胸膛,俊美的臉孔籠罩在濛濛的金光中,他薄脣邊勾着淡淡的諷刺,眼波流轉,有種野性的味道。
他幽暗的眸光緊緊的鎖定在她身邊,有種絕情的意味。
“比起狠心,你覺得你能比我更狠嗎?要鬥狠,那就來試試吧!如果你贏了,能讓我說出認輸這個詞,那我就放你走。”
寧柯一震,回頭驚訝的看着他,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怒氣。
只是有種雄獅初醒時,那種蓄勢待發的狠勁。
她把他惹毛了,徹底惹毛了,激起了他的野性和狠辣,她有些心驚,也有些慶幸,或許這樣更好。
如果總是他一副討好自己,卻被自己虐待的表情,她也不能徹底狠下心來。
現在他狠,那麼她也同樣狠,就不需要顧忌那麼多了情意。
因爲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狠不下心是無法做到的。
“我一定會讓你認輸的,皇夜,或許沒有人贏過你,但是你會輸給我的。”寧柯淡淡的說,口氣並不囂張,但說出來的話卻足夠囂張。
皇夜諷刺的大笑起來,不以爲然的瞥着她,冷哼:“沒想到你這麼狂妄,居然認定我會輸給你,寧柯,你有時候自信都讓人發笑。”
寧柯卻臉色不變:“因爲你還愛我,愛會讓你失敗。”
皇夜氣息一滯,狠狠的剜着她,冷下臉。
“我皇夜不會敗給你。”
絕對不會敗給你,因爲一旦失敗了,就是徹底失去你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