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寫到,張飛夜襲成功,領着數十名士兵追殺着祝融,諸君請看。
話說張飛幾招擺平了那幾名親衛,只見他又催了下胯下戰馬,急急向前奔了過去。只是他沒想到,他這幾下將三騎擺平,自己仗着衝的猛,出手快,在剎那間從縫隙中衝了過去。身後那跟着的親衛卻被那三騎給擋在了後面。
此時張飛一心追敵,卻忽略了後面的情況,身後那數名親兵見狀大急,最前面那兩人連忙跳下馬來,將屍體丟在一旁,然後牽着那幾匹馬將路讓出來,好讓同伴衝過去,雖然這些事用不了多少時間,不過這麼一耽誤,他們與張飛地距離便甩開了些。足有十多步遠。
祝融在前急奔,不時的向後瞧上幾眼,不多時,只聽得身後馬蹄聲又近,遂回頭去看。只見轉角處,一渾身血跡的黑臉將領拍馬轉了出來,手上提着長矛,還不時的催着胯下馬。祝融一見他至,便知自己那幾名親衛已經凶多吉少,心下略有難過。不過此時正是緊要之時,實在沒恁多心思去想旁的事,當下催促戰馬,只望跑的再快一些。
二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奔了許久,本來張飛的戰馬奔跑能力較強,只是連續奔了這許久,卻是力有些乏了。祝融那馬雖然比張飛的差些,但禍融自身體重較輕,反而使得戰馬能奔的更久。一時之間,二人便這麼僵持下了,相距不過五步的距離,就是無法再近一點,而祝融想甩得遠一些,卻也不能。
這二人一追一逃,卻也不知奔了多久,那天頭本來應大亮的,只是此時反而又陰暗了下來。張飛擡眼望了眼天空,只見陰雲密佈,看起來似是要下大雨一般,“看這天氣,似是要下大雨,不能再耽誤了!”這般一想,張飛卻也不想去抓那將,乾脆一箭殺了了事。遂探手向後去摸,先取出一枝羽箭。而後再去摸,奈何摸了半晌卻未摸到長弓,回頭一瞧,那弓卻不知在何時掉了。“有箭無弓,有個甚用?總不能讓我拿箭當飛鏢使吧?”
心下氣惱,遂將羽箭順手丟掉,只得急催戰馬,追上前面那騎再說。二人又奔了一陣,卻是奔上了一條山路,這路狹窄無比,一面山壁,一面懸崖,莫說騎馬,便是步行也甚是危險。只是這二人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只得硬着頭皮策馬上山。
正奔着,張飛只覺得臉上一涼,隨後豆大地雨點劈啪的砸落了下來。那雨點又大又沉又密,砸在身上那叫一個難受。張飛在心裡大罵老天,什麼時候下雨不好偏生要這時下,另一面又不想就這麼放了那蠻將。此時二人只有一個馬身的距離,只需再奔一陣,便能將其擒下。
祝融此時也急,她久居南方,知這大雨,實是沒個準頭,而且事先也沒個預兆,有時大太陽當空,不到半晌就陰雲密佈,下上一陣暴雨,而後又是豔陽高照。或者一下就是雨三天,直下個沒完。
至於現下這雨,她卻也不知道會下多久,只是雨熱越來越大,已經影響到了視線,她現在便連身前十步處都瞧不清楚,而且她身上穿的薄,那雨滴又大又重,打在身上便好似被石子砸到了一般,又涼又疼,而且那衣衫,也盡被雨水打的透了,粘在身上,甚是難受,她這邊正在訴苦,突然發覺身旁響起馬蹄之聲。
此時大雨傾盆而下,雨聲早將馬蹄聲蓋了下去,此時復又聽見馬蹄聲,那隻能證明後面那騎,已經追到身旁了,忙轉頭去望,只見雨幕中,一滿臉鬍鬚的面容衝着自己咧嘴一笑,而後一雙大手便向自己抓了過來,祝融本欲躲,奈何這下來的太過突然,而且身在馬上,哪來許多的空間?只不過向旁閃了一點,卻是依舊未躲過張飛這一抓。
再說張飛策馬奔到祝融那馬旁邊,只道伸手便可抓得此人,遂咧開嘴笑了一下,手上同時向那將抓去。那人雖躲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被其一把抓住後襟。張飛見自己一把攥得實了,立刻一使勁,向後一提,同時一勒胯下戰馬,好讓戰馬停下來,此時雨勢更大,卻是連眼前的事物都瞧不真切,既然抓到了敵將,還是早些停下來地好。否則一不小心,摔下懸崖去可不是好玩的。
一把將祝融提了起來,而後按在自己身前,張飛正想反按其手,將其制住,卻不想那女將突然一擰腰,在馬上掙扎了一下。張飛一時未按得牢,險些叫她掙脫了開來。張飛忙又使了一把力氣,直將那祝融按的叫痛,這才冷笑道:“老實點,否則有你好受的……”
只是他未察覺到,祝融那一掙扎,叫他胯下那馬有點受不住,連續向旁走了數步才穩住,卻是連奔了一夜多,已經沒了力氣了,而大雨傾盆,山道路滑,又瞧不清周圍事的,這馬不自覺間,竟已經踏到了崖邊,那邊上被雨水衝了這一陣,已經鬆脫了,這馬一下踏上,山崖受不住力,直接塌了下去,這馬一腳踏空,隨後只覺得整個身子都向下墜了下去。
那張飛正在馬上警告着祝融,這話還未說完,不過眨下眼睛地光景,突然覺得身子一輕,隨後便感覺整個人向下墜了下去……
此時諸葛亮坐在廳中,正與衆將笑談着今日之大勝,卻是他剛剛設計敗了孟獲,將會川奪了過來。孟獲被擒,與諸葛亮交談了一陣,顧自不服,如今又被諸葛亮放了回去,叫他整軍備馬,日後再戰。
待放走了孟獲,諸葛亮便聚衆將於會川公廳當中表述戰功,登記造冊,待大軍回返成都,好依冊獎賞全軍將士。
這邊正敘說着,突有兵士道:“蕭軍師有緊急軍情呈報!”
諸葛亮聞言眉頭一皺,心下突突的跳了兩下,忙道:“快呈上來”說罷,從上首下來,接過兵士的軍報,端在手裡細細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