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庭廣衆面前,楊光和凌飛看着林言的笑意,攝於狩獵場的一幕,雖然害怕,但兩人也不敢因此墮了兩家威風,直視林言,而且此時此景,他們就不相信,林言真敢把他們怎麼樣。
可是,他們再也不敢對林言呵斥和擺着高高在上的樣子了,因爲他們明白,林言真要把他倆怎麼樣,這裡還沒有人能攔住他。
見識過林言在狩獵場的威風烈烈後,他們只能裝孫子。
林言又踏前一步,威勢大生,反觀凌飛和楊光的氣勢,直接消散,如果不是僅有的家族尊嚴需要捍衛,他們早就跑了,因爲狩獵場林言那徒手掀翻野豬的一幕實在太可怕了,只怕林言是霸王轉世……當然凌飛可沒自負的認爲他是劉邦。
林言大步向着楊光和凌飛走去。
“你要怎麼樣?”凌飛不經意向後退了一步,手一招,後面的保安都前行,準備保護錦繡會所的少東家。
“我要怎麼樣,呵,我不需要怎麼樣,自己怎麼做的自己清楚。”
林言大步流星,越走越快,迅速向着兩人靠近。
此時,狩獵中心外面廣場上的衆人紛紛豎起了耳朵,亮起了眼睛,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暗自猜測他們三人之間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林言都拿出了小刀,難道是上演衝冠一怒爲紅顏的好戲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蕭雪馨出事的隱情就值得現場的觀衆好好思量一下了,是情傷、還是有預謀的陷害,亦或是……
只是片刻的功夫,現場的觀衆的交談聲中就出現了N多版本的言情狗血故事。
當然,他們思考歸思考,林言的腳步不曾停下。
咔!
一聲脆響,楊光和凌飛兩人迫於林言的氣勢凌人,兩人已經退到了狩獵中心的牆壁角落中,而此時卻沒有任何一人出來勸阻,因爲觀衆都是看戲的。
楊光臉色陰沉,盯着林言的一舉一動,不曾說話。
“你要幹什麼?”凌飛抱着最後的僥倖,徒勞無功的質問着。
“我要幹什麼,呵,我要幹什麼……”林言好似在詢問自己在幹什麼,臉上卻是充斥着沖天的怒氣,大聲說道:“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林言你不要發瘋,冷靜點,我們之間根本就是誤會,天大的誤會。”凌飛繼續說道。
“誤會!誤會……會讓我在狩獵場危險區域內被十幾頭瘋狗追殺,誤會會讓我被一頭野豬不要命衝撞,誤會會讓五六頭瘋狗追殺雪馨?誤會會讓雪馨被野豬撞得昏迷不醒,誤會會讓這麼多野獸全都衝我們來,誤會會讓你們兩個悠閒悠哉的獵殺落單的野獸……”林言的聲音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全場看熱鬧的遊客都可以聽到。
“我是搞化學制劑的,呵,誤會會讓我身上沾滿野獸的催情劑,呵呵,真是個天大的誤會。”說到最後,林言笑了,笑得很開心。
“你說這是個誤會麼?”林言笑得露出一口潔白的好牙,但是任誰都知道,此時是他一生中最憤怒的時刻。
“這……這這……”凌飛的臉色唰的一聲,變得慘白無比,就連楊光的心情也是洶涌澎湃,久久無法平息。
“他都知道了?”這是兩人共同的想法。
“這……這這……不要結巴了,我替你來說吧,這是誤會,對吧?”林言的笑容依舊燦爛。
“嗯,嗯……是的。”凌飛臉色越發慘白,結巴緊張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但他仍然在做最後的負偶頑抗中。
嘶……
現場的觀衆遊客們倒吸了一口冷氣,此情此景,一個真正的結局昭然若揭,只要在場的都不是傻子,都不是尚在襁褓中的嬰孩,都知道了一個事實:凌飛詞窮了。
凌飛詞窮了,代表什麼,代表他的陰謀被拆穿了,無言以對,所以詞窮了。
林言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凌飛設計害人,他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以後還有誰敢來瀟湘錦繡會所放鬆休閒,這麼一茬子事,相信明早,江海市所有的上層貴族都會知曉此事,這種手段也一定會曝光在大衆耳中,以後又有誰敢和凌家做生意?
一旦不如凌家的意,只要凌飛邀請他們去狩獵場玩一玩,然後塗抹上一點催情劑,發生了什麼事也可以歸爲誤會咯。
只要凌家一個處理不好的話,那麼凌家這座傾天大廈註定會慢慢倒塌。
此時的觀衆中,聽到這些話,更有甚者,害怕的將手中的酒杯置於地上,紅色的葡萄酒液灑滿了一地,因爲他害怕啊,害怕凌家會在裡面下毒藥,因爲他是凌家的生意夥伴也同樣是競爭夥伴!!!
一招不慎滿盤皆輸,或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這一刻,除了會所的保安,所有人不再阻止林言……因爲楊光和凌飛兩人就是真正卑鄙下流的畜生,不對,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至少畜生不爽你,會去光明正大的咬你,而不是背後用手段下鉤子。
※※※
凌飛臉色蒼白,就像剛剛粉刷的牆壁,無一絲血色,見到觀衆的反應,更是氣憤,指着林言,瘋狂大說道:“你誣陷我,大家聽我說,這人是瘋子,他是瘋子……保安,保安在哪裡,快點把這個瘋子帶出去。”
楊光也是面無血色,被人用那樣鄙視的眼光看着,即便他有生爲小白臉的英俊潛質,此刻也是無用的,同時對於凌飛的表現,也是失望透頂,這不是越抹越黑麼,觀衆信你纔怪。
同時楊光不幸的同時又有點慶幸,至少這個時候,觀衆們都不知道這個主意是他出的……
凌飛這話一說,就更加坐實了他使用卑鄙手段,現場的觀衆沒一個信他。
林言手腕一翻,七寸小刀在掌中打了個旋,他臉上的笑意正是最濃之時“你還有何話要說。”
林言的目的已然達到,師出有名,上前一步,那副瘦薄卻顯偉岸的身影深深的陷進了觀衆的腦海中……
“保安,保安在哪裡,快點把這個神經病給我轟出去。”凌飛此刻當真是慌不擇機,瘋狂大聲指着林言吼叫。
觀衆對於他的表現失望透頂,這一幕更加坐實了凌飛使用卑鄙手段。
林言嘴角洋溢起勝利的笑容,身子一竄,便又欺進兩人身邊兩米。
這時凌飛和楊光只隔林言三米。
“不要喊了,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幫你的。”林言下着最後催命之符。
楊光仍舊在一旁默不作聲,弓着身體臨陣以待,只是那陰沉似水的臉色告訴了林言,他們此刻當真是敗了,敗得一塌糊塗,狩獵場敗了,現如今也要再次完敗麼?
“我跟你拼了……”凌飛被林言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此刻再也不曾試圖辯解,全然沒有了以前睿智的頭腦,此時的他就像狩獵場的瘋狗一般,見人就咬。
凌飛一腳邁前,右拳向着林言的胸膛轟來,臉上呈現不顧一切的姿態。
此刻林言卻是強行控制身子,不閃不避。
砰!
凌飛一拳砸在了林言的胸膛上,他卻感覺好像砸在了鋼鐵上,自身的拳頭反而痛得要命。
凌飛這種少主人平日裡做任何事都有人幫忙動手,除了會耍幾手花拳繡腿泡MM外,又怎能敵得過林言。
林言的身子只是微微一震,隨即,凌飛要抽回拳頭之時,林言的右手直接抓住了凌飛的手腕,一搭,一轉,兩個動作一氣呵成,快到現場的觀衆來不及反應。
咔嚓……
骨折的聲音響起。
“啊……”凌飛撕心裂肺慘叫起來。
“就這點力量麼?”林言不屑冷笑。
接着在楊光和觀衆驚駭欲絕的目光中,林言直接一個掃堂腿將凌飛摔在了地上,腳踩在他的肩膀上,一拉,一轉,兩條胳膊就這樣直接給卸掉了。
凌飛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楊光就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他根本就忘記了救助同伴,本來他想林言縱然會教訓他們兩個,但也不敢太過份,可是當着大衆的面,他卻直接卸掉了凌飛的兩個胳膊,這簡直就是當衆抽凌家的臉啊,凌飛再如何的不濟事,他代表的還是江海市凌家啊!!!
“瘋子,瘋子……真是個瘋子。”楊光喃喃的念道,這一切的不可思議都是眼前這人造成,他也想不到林言竟然會不顧凌家在江海市的影響力,這般瘋狂,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害怕的退後了兩步。
林言本意對凌飛採取更進一步的動作,但是見到凌飛的幫兇意欲逃跑,他直起身來,望着遠處顫顫發抖的楊光,臉上的笑容越加深刻“嘿,跑幹什麼,現在輪到你了。”
“惡魔般的笑容,這絕對是惡魔派來的使者。”見到林言笑容的楊光,再也無法保持故作鎮定,喃喃唸叨了兩句,接着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他轉身,甩開步子就要逃跑,跑開這個是非地。
其他錦繡會所的保安見到少東家被放倒在地,並被卸了兩隻胳膊,終於回過神來,哇哇直叫的向林言衝來,不論凌飛做出什麼事,他們始終要保護凌飛,不然丟失的可是一份高薪水工作。
不過有了在瀟湘錦繡會所被林言放倒的經歷後,他們都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他們知道自己這些人都不夠林言塞牙縫的。
林言瞧出這些保安的意圖,也很樂意配合,三下五除二就將十多名保安放倒在地,沒有用重手。
一羣保安也順便躺在地上哎呀哎呀的叫着,沒有站起來。
楊光逃跑,林言怎能讓他稱心如意,而且一生中,林言最看不慣的就是此種丟下朋友兄弟之人。
如電一般迅捷的身影快速追了過去,只是一秒,林言的速度迸發到最大,直接忽略了風力的強力阻礙,追上了楊光。
“糟了,他追上來了。”楊光感覺身後風聲陣陣,來不及回頭。
林言身平最恨這種不講義氣之人,追在楊光身後,一下就用上了全力。
林言一拳轟出,直指楊光背心。
“給我躺下吧。”
“不……”楊光身後的獵獵風聲,此時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危機時刻。
嘭!!!
結局依然無法改變,楊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不甘,如果不是逃跑,他或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可是他逃跑了……
此刻的他,身子在衆人的眼光中被林言一拳轟到了天空,接着又狠狠的墜到了地上,體內的肋骨咔咔作響,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因此刺破肺部,造成體內大出血,立即喪命。
砰!!!
這一聲過後,楊光摔在了地上,即便不死,他也好不了多少,身子不停的抽搐,口角溢出鮮血,想要回頭也很是艱難。
不過林言的打擊點很巧妙,楊光受到這一擊,只是斷了幾根肋骨,不會喪命。
林言一拳打出,威風凜凜,站在了原地,對着兩人說道:“不論你是誰家的子弟,凌家也好,楊家也罷,既然陰了我……我這條賤命沒拿走,你們也會付出因有的代價。”
此刻狩獵中心的觀衆似乎集體窒息了,怔怔的看着這一幕,看着這如魔神一般的男子,如此乾脆利落的解決兩人,原來不可思議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呀……
凌飛和楊光兩人猶如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正當他們認爲事情就此結束的時候,林言淡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楊光,你是幫兇,這個結果你可滿意。”
楊光艱難的擺過頭,臉上滿是驚恐的望着林言,狠狠點着頭,他真的是怕了。
林言不屑的笑了笑,又再次望向了凌飛“凌飛,你是主謀,莫以爲這樣的懲罰就夠了,嘿嘿。”
林言大步流星的走向凌飛。
“不……”凌飛扯開喉嚨大聲的喊道。
林言雷厲風行,走上前去,一腳就踹向了凌飛的腰部,凌飛漲紅着臉龐,縮成一團,額頭上的青筋因痛苦全部突顯了出來。
林言的笑容依舊燦爛,蹲下身子,鐵腳將凌飛的右手踩在了地上,右手把玩着七寸小刀。“我記得你是這隻手在我身上下了催情的藥物,呵呵。”
“林言,我錯了,求你,求你,不要,不……不要。”
林言不顧凌飛的乞求,七寸小刀快速的朝着凌飛手心扎去。
正在這時,衆人忘得入神之時,一聲老者洪亮的叱吒平地響起,震耳欲聾。
“小輩,不得放肆!”
林言擡起頭,望向遠處急急趕過來的兩名老者,露出笑容下的一口亮晶晶的好牙,七寸小刀寒光粼粼,毅然決然斬了下去。
“不!!!”
偌大的狩獵中心場坪唯有凌飛淒厲的慘叫聲迴盪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