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和寒刀坐在庭院中的石椅上,兩人一言不發的吃着豆漿油條。
林言上午的表現,饒是寒刀見過無數驚才豔豔的天才,也不得不說林言在某些方面霸佔着王者地位,學習能力逆天,記憶力逆天,領悟力逆天,往往寒刀提點一句,林言就能夠觸類旁通,融會貫通。
寒刀已經麻木於林言的接受力,到了後面只能念着口訣,然後矯正林言動作中的微小錯誤。
林言沒有辜負寒刀的期望,應該說讓寒刀大吃一驚,最後,林言的動作都快趕得上習練詠春拳多年的寒刀了,後者心中嘀咕了一句“這些年,我他媽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寒刀雖然自嘲,不過教出了這麼一個變態中的變態還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寒刀就琢磨着再多讓林言經歷幾次實戰,對敵經驗上去了,又是一個超級打手,可以爲國家賣命了。
林言不知道寒刀小心思在想些什麼,他在認真對付手中扎得金黃的油條,彷彿兩者之間有深仇大恨一樣,上午被寒刀折騰的夠嗆,好處也是毋庸置疑的,打人的招式學了不少,林言想到以後和人決鬥時,使出一招,大吼一聲,順帶喊出招式名稱,應該可以讓街上的漂亮MM側目,眼中閃耀小星星吧。
將混混踩倒在地後,末了,林言還可以風騷來上一句“佛山林言,詠春第N代傳人,歡迎上門挑戰……”然後在一片羨慕聲中完美退場。
“傻笑什麼,待會還有你累的。”
寒刀一巴掌拍在林言頭上,看見他一個人咬着油條,楞乎乎的傻笑就來氣,不就是個武學天才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寒刀這就是嫉妒,林言不和他計較,狠咬了一口豆漿,把怒氣全撒它身上了。
這時,母親劉倩香被一個五十多歲身子骨健朗的阿婆攙扶了出來。
林言想好了,最近經常不在家,一個月之內母親的身體纔會完全恢復正常,也才能開始使用智能手錶中的Tr點治療眼睛,平常他沒工夫待在家一直照顧母親,於是早幾天林言就在中介公司請了一個保姆,全職照料,一天一百。
錢花得心痛,但也沒有別的法子,該花還是得花,早餐就是王婆買過來的。
想到這,林言又狠狠咬了一口油條,猛喝一口豆漿,結果被燙到舌頭了。
林言吸着冷氣說道:“王婆,早餐謝謝了。”
王婆呵呵的笑道:“小言啊,別這樣說,都是我應該做的,找到這份工作,我很開心。”
“慢慢吃,別嚥着。”劉倩香小口吃起早餐,請保姆照料花錢比較多,但她相信兒子有大本事,能賺錢了,請保姆還是挺樂意的,至少有人陪着說說話。
林言忽然想起什麼,低頭一看,時間九點整。
“糟糕,要遲到了。”
林言暗歎一聲,站起身子,囫圇吞棗將油條塞進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媽,你先吃,我有事就先走了,王婆今天就麻煩你照顧我媽了,中午我不回家。”
“沒關係。”王婆笑着答道。
林言一陣風跑進房間,換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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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騙子,大騙子,哪有讓女生等這麼久的。”
李含可腮囊氣鼓鼓的,紅彤彤的臉蛋上滿是怒氣,某人似乎遲到了。
她今天下半身穿了一件刷得粉白的牛仔褲,一雙粉紅色的戶外運動鞋,上半身一件大紅色繡着米老鼠的短袖,黑色秀髮隨意披散在兩肩,兩顆黑寶石眼睛格外迷人,正值青春年華的她給喧譁的都市增添了一抹亮色,窮人家的打扮比不上富人家亮麗時尚的裝扮,但李含可身上散發着一股純樸,令人着迷的青春回憶氣息,卻是他們沒有的。
今天她和林言約好了一起去電腦城購買手機和電腦,李含可滿心歡喜走到約定地點,想着林言應該會早早在一旁等待,但事實並非如此。
李含可正詛咒林言走路出門被車撞,喝水也會被噎時,一輛悍馬邁着狂勁的步子在李含可身旁停了下來。
悍馬擋住了李含可的視線,對面正是一個公交車車站,她估計林言會從那裡下車。
李含可正要移動身子站遠一點,好讓林言下車能第一眼看見自己時,精緻的小臉蛋突然由陰轉晴。
因爲悍馬車門打開,一個笑意吟吟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是你?”李含可驚喜問道。
林言彎腰,做出騎士禮節,笑道:“是我,讓你久等了,上車吧,親愛的公主。”
“這還差不多。”
李含可滿肚子鬱積的怨氣頃刻煙消雲散,笑容猶花兒般綻放,昂着如天鵝般的粉頸上車了。
路過的行人紛紛露出會意的笑容,這一刻他們是浪漫的,一顰一笑,一動一靜之間,打造了美好而又短暫的唯美畫面。
“這就是你遲來的原因?”李含可顯然不會被林言耍的小把戲而心滿意足,從而忘記林言遲到的事實。
“不是。”
李含可咄咄逼人“給我個不讓我生氣的理由。”
“我很帥。”林言坦誠回答。
“……”
人至賤則無敵,林言深諳此理。
李含可坐在車上好奇的很,四處摸摸,不由讚歎好車就是不一樣。
“這輛車不是你的吧。”
“不是。”
“哼,想你也沒這麼大本事。”
林言火了,被誰瞧不起也不能被女人瞧不起,他很想拿出懷中那張儲存有六十萬的銀行卡,大聲說道,我買得起,不過他覺得好男人不該和小女人較勁,於是就算了。
“那這輛車是誰的?我猜猜。”李含可繼續說道。
林言怡然自得,猜吧,猜吧,猜破腦袋你也猜不到是誰的。
“你最近和學校的小霸王林沖走得近,應該是他們家的。”李含可言之灼灼。
林言冷汗直流,女人太聰明就是不好,將來娶李含可的那小子有福了,以後就是想偷偷存私房錢也要被發現。
“你怎麼不說話啊,看你那眼神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家的。”李含可咄咄逼人。
林言汗流浹背,她都懂心理學了,神啊,派個牛叉的男人來治一治這個妖孽般的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