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長街105號四合院。
林言,寒刀正積極從悍馬車上卸下行李,搬入四合院的西正房中。
四合院從今天下午開始,又來了新鄰居,李含可一家三口人。
寒刀依舊沉默不說話的搬着行李,心裡卻在尋思着,自己明明是林言的保鏢,怎麼臨時客串起搬運工來了,難道自己有這方面的潛質。
林言提起箱子,從在醫院李含可相信他開始後,林言就全力勸服她母親辦理離院手術,然後搬到他家這裡來居住,顯然,除了醫院對治療癌症晚期無能爲力以外,四合院的環境適合養病,也適合林言施展智能手錶輸出Tr點治療李洪,而不必被人發現。
更何況,醫生的話都說到了那份上,留在醫院也是白白浪費金錢,李含可的家庭經不起太多的折騰。
因爲她們都已經認命了,爲了驗證這個消息,她們趁李洪沒醒來時,又去別的醫院獲得了一次相同的結果。
離開醫院沒有太費波瀾,倒是林言要求李含可一家搬到四合院來大費周折,好吧,林言一番脣槍舌劍之下,總算讓她們同意了。
三人還有寒刀一起,共同商量,李洪身患腦癌晚期的事情一定不能告訴他,讓他開開心心度過接下來剩下的兩個月,儘管寒刀至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林言爲了不讓兩人過度絕望,又編出了一個謊言,林言說他認識一個老中醫,或許對治療腦癌有把握,這也是李含可同意搬家到四合院的原因之一。
走着,想着。
想着,走着。
林言走進了庭院,四合院庭院中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林言的母親劉倩香,王婆,李含可,陳芸,還有醒來的李洪,唯一缺的只剩下蕭雪馨這個沒來的東正房鄰居了。
李洪由於大病初醒,身體有恙,坐在石椅上和劉倩香聊着天,王婆則幫着李含可和陳芸收拾西正房的衛生。
古老寂靜的四合院重新煥發強大的生機。
搬完最後一個行李箱,林言走到庭院石椅旁,擦了把汗,端起一大碗王婆煮好的酸梅湯喝個乾乾淨淨。
“李叔,身子骨舒坦了點不?醫生說你最近太疲勞了,所以纔會突然昏倒,還是多多休息點吧,搬家的活最近也別幹了,養好身體最要緊。”林言笑着對李洪說道,他的真實病情當然是隱瞞到底。
“好多了,就是頭還有點疼,林言,謝謝你,這房子要不少錢吧,住在這裡太麻煩你們了。”李洪感激說道。
林言熱絡的說道:“不麻煩,這要謝幹什麼,我還得多謝謝李含可,高中三年學習幫了我不少忙,沒有她,我高考準掛。”
說到自己女兒,李洪一臉驕傲,蒼白的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不過口中還是說道:“我家閨女纔沒你能幹呢,這麼大就會賺錢了,還能住這種好地方,她還得家裡養着呢。”
“哼,爸你又說我壞話了。”李含可不知何時走到了一旁,嬌嗔的說道,尤其是當着意中人的面前,更加讓李含可羞不可耐。
“你爸就是嘴閒不住。”這時,陳芸也走過來了,笑着說道。
“怎麼衛生搞完了?都來這裡閒扯了。”李洪打趣道。
“那房子本來就是乾淨的,東西擺放好,自然就幹完了。”陳芸解釋道。
見自家人都在這裡,李洪站起身來,莊重的向林言感謝道:“林言啊,李叔沒本事,現在又搬到這裡來住,還得麻煩你一家人,真是對不起了,房租以後一定會還上。”
說到這裡,李洪特意看了一眼自己女兒,待在這裡,他就見李含可和林言沒少眉來眼去的,幸虧他是一個開朗的父親,對於女兒找到這麼好的男朋友,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其實到了現在,他都沒想通母女倆爲什麼在他沒醒來之前就搬了家,也沒和他這個頂樑柱商量商量,不過木已成舟,該感謝的話他絕對不含糊。
額,八字還沒一撇,怎麼含可就成我女朋友了。
林言不知道自己和李含可無意中對視的目光都進入了李洪的眼中,見李洪鄭重的說,趕忙別了別手“李叔怎麼會沒本事呢,生了這麼個好女兒就是大本事,別人羨慕還來不及。”
李含可被兩人這麼一說,紅着臉,頭都快低到脖子底下去了。
“是啊,以後就別說這種話了,搬來了就是鄰居,反正西正房空在那裡也怪冷清了,來了你們這一家子,四合院也多點生氣。”劉倩香適時的說道。
“呵呵,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陳芸見縫插針的說道。
他們幾人針對李洪在撒謊,撒一個彌天大謊,讓李洪在接下來的兩個月日子安心養病,林言想到,騙死人不償命就是這樣來的吧,不過有了智能手錶,李洪絕對不會死,以後只會越來越健康,這件事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相處沒多久,一大桌人就熱鬧聊着天,一點也不顯生分,彷彿真是一家人一般。
不過林言卻想,這日子快了,李含可一家遲早會和自己成爲一家人的,哈哈,想到這,林言心中得意大笑,看李含可的目光也帶了點“不懷好意”起來。
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跑也跑不了。
寒刀依舊特立獨行,搬完行李,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把小刀和未雕刻完成的木頭,坐在院子角落獨自雕刻起來,衆人見怪不怪,一路上寒刀一直就是這個樣子。
這時,王婆從房屋中走出,見衆人聊天,開心的說道:“大家慢慢聊,我先去買點菜回來,晚上大家一起吃飯。”晚上一起吃飯,是林言特意囑咐她的,有工資獎勵。
“這怎麼行,王婆我和你一起去吧。”陳芸快速走到王婆身邊,準備一起去買菜,今天林言幫了她們家這麼大忙,又爲李洪養病找了這麼個好地方,沒有錢,但親自下廚做飯也是一番心意的表達。
“爸,劉阿姨,壺子裡沒水了,我去廚房裡添點水過來。”
見兩人點頭,李含可提着水壺向廚房走去,待會父親和林言又談到自己,她可就沒臉見人了,女孩兒臉皮薄就這樣。
林言見到李含可快要入門時,向他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要他過去,有事問他。
林言心中想到“完了,完了,今天我幫了他們家這麼大忙,這女妖精要主動獻身了……”
我是大膽接受呢?
還是拒絕她的好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