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我這麼一嚇唬,劉雨菲真的沒再回復我,估計是乖乖洗漱去了。
其實剛剛真有一個收廢品的路過,我就邪惡的想,如果‘有話好好說’裡的情景重現,讓收廢品的那位大叔拿着喇叭在劉雨菲的樓下嗷嗷的喊,雨菲,額想你,額想你想的睡不着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畫面?
畫面太美,不敢直視啊。
又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吧,我正抽菸呢,就聽見劉雨菲的聲音從小區門口傳來,“夏流?”
這話一落,路過的紛紛都看向她,同時也看向我,下流?
啥情況?
我老臉一紅,都想假裝不認識劉雨菲,明明知道我的真名,叫什麼網名啊,現在倒好了,華清小區門口的保安都知道我‘夏流’了!
無奈之下,我一臉不情願的應了一聲,但卻沒有摘墨鏡,怕丟人。
然後,我猛吸了一口香菸,才把還剩三分之一的香菸彈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裡,順便走向了劉雨菲。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t恤,下身穿着一件齊臀淺色牛仔熱褲,兩條白膩的大長腿就那麼**,沒穿絲襪,腳上是一雙漂亮的板鞋,頭髮隨便紮了個丸子頭,俏臉上只畫了畫眉毛,塗了塗口紅,整體看上去青春時尚,又不失小嫵媚,是個品質極高的女神級妹紙。
才十幾分鍾而已,就把自己捯飭成這樣?
神了。
走到距離劉雨菲七八步的位置,我有點呆呆的望着她,心裡一陣驚訝。
實際上,劉雨菲也在有點詫異的望着我。
我穿的很隨意,下身簡約五分褲,上身圓領短袖,腳上一雙板鞋,看着很休閒,不像是去上班,倒像是去度假。
劉雨菲之前在微信上說的沒錯,現實和網上不一樣,我現在越看劉雨菲,越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僵硬的關心了一句,“你早晨穿這麼少,不冷啊?”
劉雨菲似乎和我的狀態一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輕咬着下嘴脣想笑又放不開,害羞的說,“昨晚下了大雨,今天肯定又熱了,而且我這樣穿衣都習慣了,穿多了反倒捂得慌。”
看到她害羞,我突然沒事了,笑了笑說,“那咱們去吃早餐?”
劉雨菲點點頭說,“你喜歡吃什麼?上次你給我買的早餐,這次我請客。”
她說着話,我示意她跟我上電摩,她也很乖,跟着我走向了電摩。
我說,“咱倆這怎麼說也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了,還是我來請客吧,而且我生活上有點選擇恐懼症,不如你說,你說吃什麼,咱就吃什麼。”
說完,我騎上了電摩,隨手把頭盔給了劉雨菲,說道,“戴上。”
劉雨菲一邊戴着頭盔一邊問,“你……不會是天秤座吧?”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
劉雨菲臉一紅,說道,“我也是天秤座,平時我也有點選擇恐懼症。”
我一笑說,“那咱倆交朋友的話,以後吃飯可是個問題了啊,我問你,吃什麼啊,你說,再選選,你問我,吃什麼啊,我說,再看看,結果倆人都死了,餓死的。”
撲哧,劉雨菲馬上被我逗樂了,大眼睛看着我說,“你還真幽默。”
好像我倆的生疏感,就從這一刻開始逐漸消失了。
我側過頭看她,嘴角微微上揚着說,“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幽默,而且,我不僅幽默,還很帥呢,我戴着墨鏡的樣子是不是很帥?”
劉雨菲的臉蛋徹底紅了,像蘋果一樣,不敢看我的說,“不要臉,哪有自己說自己帥的。”
我無恥的說,“可是,我本來就很帥啊,不然你害羞什麼,你看,我把你的臉蛋都帥紅了。”
劉雨菲沒話說了,坐在後面就等着我騎車上路。
但我就是不打火,不過也沒再逗劉雨菲了,笑着問,“想好沒,咱們去吃什麼?”
劉雨菲想了想說,“煎餅果子。”
我怔愣了一下,說道,“太掉價兒了吧?怎麼也得驢肉火燒啊。”開玩笑的,我也挺喜歡吃煎餅果子的。
劉雨菲認真的說,“老啤酒廠對過有家門店,正規經營,食材很鮮,非常好吃的,而且咱們正好路過那兒。”
恩,老啤酒廠那邊離這兒也不遠,我點點頭說,“行,聽你的。”
然後,我開動了摩托車,同時對身後的劉雨菲說,“抓着我的腰,哥們開始帶你裝逼帶你飛了!”
劉雨菲可能被我的開朗嚇到了,騎了得有一分鐘,她才抓住我的腰,導致我老尷尬了,說,“您這反應有點慢啊,讓我多尷尬?”
晨風一吹,劉雨菲好像也釋然了,在我身後大聲的說,“尷尬死你好了,昨晚讓我等到兩點多,你手機沒有4g網嗎?”
我也大聲說,“昨晚網斷了以後,有點急事出去了,很晚纔回家睡覺。”
劉雨菲雖然微信上很粘人,現實裡卻應該是一個很明事理的女孩,她聽了我這話,並沒有追問我什麼事,就問,“那你昨晚沒被淋到吧?”
我撒了個謊說,“沒有,我一哥們家有點事兒,讓我過去幫忙。”
這下,劉雨菲真好奇了,“什麼事啊,那麼大晚上的讓你去。”
我腦子一轉,說道,“我有一哥們叫馬文,開出租的,昨晚和他媳婦打架,要鬧離婚。”
哥們是用來幹啥的,就是用來撒謊時被編排的。
要不就頂雷,不然就不是好哥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總不能說自己昨晚出去,是追嫂子去了吧?
那劉雨菲肯定會問,你嫂子怎麼了?
我總不能說,我嫂子吃你的醋了,所以才把網斷了,然後又發生了後面那些事……
肯定不能說。
“夫妻打架?”
劉雨菲一聽我這麼說,更好奇了,好像每個女孩都有一顆八卦的心,就詫異的問,“你居然還有一個和老婆打架的哥們?家暴……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心裡咯噔一下,現在的女孩最受不了的好像就是家暴吧?
於是,我立刻說,“不是我那哥們家暴他老婆,是那婆娘家暴我哥們,然後倆人都是我以前的同學,這事兒讓我很爲難啊。”
說完,我就開始爲自己說謊感到後悔了。
媽蛋,要是劉雨菲繼續問下去,我豈不是要把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說的跟真的似的?
“啊?怎麼還有這樣的女孩?”
劉雨菲果然問了下去。
“咱能不聊這事兒了不,騎着車呢,喝風!”
我一臉哀怨的說,其實是不願意編下去了,再編下去肯定出漏洞。
“你不是戴着頭盔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