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的夜晚,ktv包房並不好早,好在武少林有背景,打了個電話,那五星級酒店的娛樂會所便給空出了一間包房。
等到服務員將各色吃食堆滿茶几的時候,蘇佩佩將話筒塞到念卿的手裡,大聲的說道:“念念,想發泄就大聲唱出來,想吃什麼儘可以點,若還不滿意,就讓少林打電話下去讓酒店的大廚親自上來爲你服務,總之你不用委屈了自己。”
武少林瞥了一眼明顯high過頭的蘇佩佩,抽了抽嘴角,這人使用起她的人情來倒是毫不手軟啊,不過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那就是念念在她們面前不用委屈自己。
蘇佩佩一個箭步竄上沙發,對着另外一個話筒大聲的喊道:“男人算什麼,姐妹纔是最重要的,愛情神馬都是浮雲,友情萬萬歲。”
念卿雖然心裡堵地慌,但是看到兩個好友爲了自己如此不要形象的娛樂自己,自是不好拂了她們的好意,索性丟開了所有煩惱,一起高聲大唱,唱到聲嘶力竭之處,眼淚才止不住的飆了出來。
先是竭力抑制的低泣聲,附和着那悲傷的情歌,一聲聲的抽噎,蘇佩佩聽到她連哭都是這樣的壓抑自制,心頭一陣心疼,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念卿在她耳邊說道:“念念,哭吧,在這裡沒人會笑話你的,我陪你一起。”蘇佩佩說着說這聲音裡也有了哽咽,隨着武少林低低的唱吟,二人幾乎是抱頭痛哭。14887356
閨蜜是什麼,閨蜜就是在你傷心難過的時候能夠不計形象的扮演小丑逗你開心,會陪着你一起哭,一起難過,一起經歷生活中的酸甜苦辣。誕聖酒時等。
念卿很慶幸在自己的生命中曾經有這麼兩個人,讓她在初戀破滅的時候不至於一個人獨自吟泣。
哭聲持續了大半個小時,直到後頭二人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蘇佩佩才擡手擦了擦自己的臉,又拿紙巾替念卿擦淚,兩個人的眼睛都腫地幾乎睜不開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看上去甚是狼狽。
二人的視線互相接觸,突然就這麼笑了出來,念卿毫不客氣的將臉抵在蘇佩佩的肩膀上,那件纔剛上身的白色羊毛衫瞬間就染上了污跡。蘇佩佩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亦伸出雙手襲上了念卿的腰,嘴裡恨恨的嚷道:“讓你使壞,明天陪我一件新的才行。”
念卿最是怕癢了,縮着逃到了一邊,兩個人笑成一團。
玩鬧了一陣,念卿心頭的煩悶去了些,蘇佩佩見她眉宇間的鬱結似乎似乎散了些,便也收起了自己的耍寶性格,從念卿身上起來,理了理衣衫,一臉正經的說道:“好了好了,不鬧了,要不然本小姐的形象真毀了。”
念卿吐槽道:“早就毀地渣都不剩了。”
蘇佩佩一聽故作生氣的瞪大了眼睛,作勢要朝念卿撲去,念卿趕緊往邊上一閃,道:“行了,我要去上廁所,你閃一邊去。”
蘇佩佩一臉心碎的撫着自己的心口,抱住武少林,可憐兮兮道:“看看看,這就是典型的過河拆橋。”
武少林覷了她一眼,一臉嫌棄的往邊上挪了挪,“身上髒兮兮的,別靠近我。”
蘇佩佩一聽倒在了沙發上不肯起來,念卿的嘴角不由得帶了笑,理了理頭髮,出了包房。
廁所是在走廊的盡頭,念卿才走出兩步,口袋的手機鈴聲便響了,屏幕顯示來電的人是霍炎臻,念卿遲疑了一會,方纔按下了通話鍵。
“喂——”
霍炎臻的低沉的嗓音透過話筒傳進念卿的耳朵,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念卿的心頭莫名一酸,想起以前自己在外頭受了欺負,總是第一時間便想找家裡人爲自己撐腰,如今乍然間聽到霍炎臻的聲音,她有一種想要告狀的衝動。
“喂,卿卿你在嗎?”那一頭沒有聽到念卿的回答,微微揚高了聲音。10sse。
念卿斂了斂心神,軟軟的喊了一聲:“哥哥!”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語氣裡帶着一股小女孩的嬌嗔,只是因爲剛纔又是嘶吼,又是大哭的,嗓子略顯沙啞。
霍炎臻敏銳的察覺到念卿的不對勁,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麼了?”
“哥哥,我很難受,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大概是因爲隔着電話更容易敞開心扉,念卿靠着牆壁一點點的將自己心裡頭的傷痛說了出來,有些事情她連佩佩和少林都沒有告訴,這一刻卻毫不保留的全部說了出來,也許她憋太久的緣故了吧。
電話那頭的人很安靜,就好像一個很好的聆聽者,任由念卿把他當成垃圾桶。只是念卿也看不到霍炎臻那緊擰的眉頭,以及幾乎捏碎杯子的拳頭。
“一個不懂得珍惜你的人,你又何必爲他難受,你應該敢到慶幸的是,你只用了幾個月就看清了這個人的真面目。卿卿,你還小,也許並不懂得區分感情。半年前,你遭逢大變,生活環境發生了變化,原本的精神支柱頃刻坍塌,而就在你最爲脆弱的時候,他伸出了關心的手,或許你所認爲的感情不過是一種感激之情。”霍炎臻淡淡的在那頭分析。
念卿有些無力的反問道:“可是如果是感激之情的話,我爲什麼會這麼難受啊,若論幫助,我更應該感激你纔對啊。”
電話那頭的霍炎臻沉默了,其實他並不擅長安慰人,他以爲念卿不過是一時興起,卻不想她竟會這麼傷,如果早知道,他一定會堅決發對到底的。周梓聰,不管你是誰的弟弟,你都不應該動她。
霍炎臻的面上覆上了一層寒冰,聲音卻格外的輕柔:“那你現在在哪裡?和誰在一起?已經很晚了,哥哥去接你好不好?”
“我在皇朝酒店,佩佩和少林都在呢。”念卿看了看手錶,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那你在那裡等着,半個小時候我就到了。”霍炎臻道。
“嗯!”念卿應了一聲,收了線。
先是在包房發泄了一頓,接着又在電話裡傾吐了一番,心情似乎平復了很多,念卿站直了身體,深吸了兩口氣,暗自打起道,有這麼多人關心你,你又何必爲了一個不重要的人傷身,記住,從今以後,周梓聰只是無關緊要的人,不要再爲他傷心了。
念卿心裡頭默唸了兩聲,正要往外走的時候,背後突然竄出兩個人來。
“唔……”念卿正要開口呼救,卻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另一個人鉗制住她的手腳,兩人一起將她拖進了樓梯處。
念卿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她甚至連他們的面都沒有看到就被制住了,心裡頭涌上一股恐慌,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掙扎,可她的力氣怎麼可能敵地過兩個大男人,另一個人甚至摸出一塊手絹來捂住念卿的口鼻。
刺鼻的藥水味,念卿想要閉氣,可是口鼻都被捂住了,手腳漸漸的無力,最終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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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怎麼還不回來啊?”武少林已經沒有多大的心思唱歌了,拿了一根魷魚絲在嘴裡嚼。
“剛纔我聽她在和她那個哥哥打電話呢,也不知道念念什麼時候跟他關係那麼好了,竟然什麼話都能跟他講。”念卿出去上廁所的時候,蘇佩佩不放心跟了出去,後來聽她同霍炎臻聊電話,才又重新回到了包房。
“念卿跟她哥哥關係好不是很好嗎?”
“欸,主要你沒見過霍先生,如果你見過一定不會相信像他那種冷酷的人會有心收養念念,不是我陰謀論,我總覺得那霍先生收養念念的目的不簡單。”蘇佩佩搖頭晃腦的說道。
武少林哧了她一聲,她是沒有見過霍炎臻,可是聽念念說起也知道這個男人待她極好,甚至還幫她還清了債務,念念若沒有他收養,恐怕會遭遇更多的不堪。
“我不跟你說了,我去上廁所,順便看看念念怎麼還不回來。”蘇佩佩見武少林不信的樣子,也不多話,丟下話筒出了包房門。
纔沒走出兩步,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霍炎臻看到蘇佩佩便問道:“卿卿呢?”
“在廁所呢。我去找她。”話纔出口,便意識到了不對,霍炎臻都趕過來了,那也就是說他們的通話早就結束了,那念卿怎麼還在外面待那麼久?蘇佩佩心頭一驚,幾步跑到廁所衝了進去,每一個的廁所都找遍了都沒有看到念卿的聲音。
蘇佩佩急急忙忙找人的動作讓霍炎臻變了臉色,等到蘇佩佩哭喪着臉說出念念不見了的話時,身上散發的寒意更是讓人退避三尺。
“怎麼辦?念念會去哪裡?難道她心裡還想不開,不會的,剛纔她都已經笑了。”蘇佩佩慌了手腳,在走廊裡轉着圈圈,心裡頭更是暗悔不該放念卿一個人。
武少林一聽到這個消息,連忙打電話將酒店的經理保安全都叫了上來,皇朝酒店本就是武家的產業,幾個人快速的調出了出入口的監控錄像,卻始終都沒有發現念卿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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