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婆打量我們許久，纔不確定的問：“你們真的能幫我？”
“那要看什麼事情。你讓我們給你個千八百萬。就算你要給我們的是個天大的秘密，我們也沒辦法跟你做交易！”沒等我說話。左凡搶先說。
他是擔心我因爲想知道alisa說的那個秘密是什麼，就着急答應下陳婆婆的要求。
不過，他想多了，即便我真的非常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不會表現出來。坐地漲價這種事情我見了太多，因此。不想給她這種機會。
陳婆婆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但從她七十多歲。仍舊是一臉幹練精明的樣子，就知道她年輕的時候不是個善茬子。
聽左凡這麼說，陳婆婆嘿嘿的笑了：“這位小帥哥，我都半個身子埋在土裡了。我姑娘和女婿有這個樣子，要那麼多錢，就怕是有命拿沒命花。我要的不多，能讓我以後衣食無憂就行。還有就是，你得給我送到國外去……”
陳婆婆的兩個條件，說的都是自己。根本沒爲她女兒女婿考慮半分。
只這個細節。我在心中便忍不住猜測，她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那你女兒和女婿怎麼辦？”我忍不住問。
“我女兒嘛，你們幫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吧……”她說這話時，目光看相坐在地上，一副癡癡傻傻樣子的女人，眼神中流露出複雜情緒。
有心疼，也有怨恨，也不知這母女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陳婆婆會有這樣的反應。
“至於我那個殺千刀的女婿，他外面哪個女人樂意養他就養他！”陳婆婆不屑說。
左凡聽了陳婆婆的話，便跟我交換了下眼神，意思是再問我，這條件能接受不。
說實話，從alisa說的，可以簡單的斷定，這個秘密還是蠻值錢的，如果很值錢，陳婆婆開出的這個條件也不算什麼。
於是，我衝左凡使了個顏色。
從外面進來，一直是左凡跟陳婆婆打交道，因此，我決定將事情全部交給他來辦。
“那好，咱們成交！不過，我提醒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否則的話，我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讓你跟你女兒做伴！”
左凡到底是在社會上混久了的人，耳濡目染的學到了不少他們處理事情的方式。
“我一個老太婆，還能騙你們什麼，真是的！”自己被威脅，讓陳婆婆感到相當不爽，但因爲我們答應了她的條件，也不能說不好聽的話，只能將怒火撒在自己女兒身上，呵斥了她幾句，才說跟我一起走。
陳婆婆讓我們帶她去城裡北城菜品的酒樓吃飯，左凡雖然十分討厭這個陳婆婆，但因爲她還有用，也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臨走時，陳婆婆去自己的房間翻騰了半天，等她出來時，手上提了個破布兜子。
到了酒店，陳婆婆在包廂坐下，從自己隨身帶着的兜子裡，拿出個牛皮紙文件袋，她目光掃過了alisa，最終定格在左凡的臉上。
陳婆婆看了左凡很久，才緩緩開口：“我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自己逃不掉的，不過，你們一定要辦到你們答應我的事情。當然了，你們也可能覺得我是個老太婆，欺騙一下也沒什麼，那我得提醒你們，我這裡只是一部分，等你們只把我弄出國了，買了房子，一切都安排好後，我會把後半部分交給你們……”
左凡點了點頭，微笑說：“你老人家還真是精明……”
陳婆婆假裝聽不出左凡語氣中的嘲諷，把手裡的文件袋推到我們的面前：“這裡面就是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自己看吧！”
左凡猶豫下，將文件袋接了過來，他並沒看，而是順勢將文件袋子又推給了我。
深呼吸，我甚是緊張的打開了文件袋，裡面散落出一些老照片，還有一些泛黃的紙張。
我拿起那幾張照片看，第一張照片是全家福，一男一女抱着個小娃娃。男人雖然很年輕，但仔細辨認的話，還是可以看出他是宋老爺子的年輕版。
自然而然的，我將抱着孩子的那個女人認定是宋老夫人，她懷中的孩子，是宋祈恩的爸爸。
似乎是看出我心中的想法，陳婆婆微微一笑，淡淡說：“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宋老夫人，而是宋老爺子在外面的情人，她懷裡中的那個孩子，是私生子！”
我聽這話，震驚不已，好半天都沒緩過神。
過了一會兒，我也想明白這個事情，也就釋然了。那個年代，宋老爺子這樣的人，應該也是被家裡安排着走南闖北，大家都是人，遇到個年輕又漂亮的女孩，動了凡心是很正常的。
那時候的避孕措施肯定不如現在，現如今還有意外經常發生，更不要說那個時候。
看見我半天沒說話，陳婆婆又拋出個重磅炸彈，她很是輕描淡寫的說：“美女，你沒發現照片上這個女人長的像誰麼？”
像誰？她不說，我真的沒注意，她這麼一說，我才仔細的盯着那個女人看了又看。
猛地，我手顫抖的厲害，宋祈南的眉眼間有點像這個女人。
我慌忙丟掉這張全家福，又去看另外的照片，其他的照片，除了有女人變老後跟一個年輕男子的合影，就是那個年輕男人的單獨照片。
這一次，我越發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想是真的，因爲這個年輕男子和宋祈南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你應該猜出來了，照片上這個女人，纔是宋祈南的真正奶奶，這個叫小白的女人，也是宋老爺子一生摯愛。宋老爺子去西北支邊的時候，認識的這個女人，她有一點維族血統，就是因爲有這個血統，宋家纔不讓她進門……”
說到這裡，陳婆婆停頓了下，呵呵的笑起來，顯然，她自己也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兒。就算這個小白是個漢族姑娘，宋家也不會讓她進門。
因爲，多年前的宋老爺子婚事，跟如今越城他們的一樣，不能自己做主。
“宋老爺子從西北迴北城的頭一天，他們兩個一如既往的纏綿，然後小白就懷上了孩子，是個男孩。宋老爺子回到北城後，一直放心不下小白，就託自己在西北最好的朋友照顧她，後來小白的孩子生下來了，爲了掩人耳目，這個好朋友跟小白結婚了，爲了結婚，那個好朋友還拋棄了自己相連多年的女友……”
忽然，陳婆婆的神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但很快，她神情又恢復如常。
“小白的孩子一天天長大，到了年紀，也開始娶妻生子，當他生了第二個兒子後，宋老爺子找了過來，把孩子抱走了。恰好這個時候，席麗英剛生下來的二兒子夭折，宋老爺子就用這孩子替代了那個孩子，不過，誰知道那個兒子是夭折，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死亡！”
“夠了，不要在往下說！”我霍的站起身，猛地拍了下桌子。
我生氣，倒不是因爲覺得陳婆婆不尊重宋老爺子，而是無法想象，事情的真相要是被宋祈恩知道了，他該有多傷心。
在宋家，宋祈恩最敬重，最在乎的就是宋老爺子，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爺爺，爲了私心，可能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他該如何自處？
想到這些，我又頹然的坐在椅子上，alisa聽了陳婆婆的話，也是震驚比無比。
一個炸彈，就這樣在狹小的包廂裡炸開。
“我還知道很多事情，你想不想繼續往下聽？”陳婆婆根本不在意我們的反應，笑呵呵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