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一番話讓葉子沫很是震驚,葉子沫真的沒想到,左秋居然還有這樣的遭遇,她也沒想到,左秋竟然也是迫不得已才坐上這麼高的位置的。
而且阿姨說左秋很孤單的話,就讓她深有體會,她甚至能想象得出,左秋自己一個人坐在黑黑的書房裡面,獨自一人面對這閃着藍光的電腦屏幕,多孤單。
想起這個場景,葉子沫心中甚至劃過一絲絲的不忍心,她甚至想去安慰一下這樣的左秋,因爲一直以來左秋的形象在她心裡,已經強大的根深蒂固了,葉子沫突然意識到他還有這麼脆弱的一面,讓葉子沫心中竟然有點接受不了。
阿姨在左家察言觀色了這麼多年,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人情緒的變化,她自然也看出了葉子沫心中的不捨和心疼,阿姨欣慰的笑了笑,對葉子沫說:“子宇啊,阿姨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正好你和家主年齡相仿,感覺你們處的也很合得來,以後,你一定要多陪陪家主,一定不要再讓家主那麼孤單下去了!”
葉子沫聽了阿姨的話,心中那一點點的心疼瞬間就消失了,她只想說一句,阿姨,你想太多了!她和足球年齡相仿是不假,但是阿姨哪隻眼睛看得出來他們相處得很融洽的?阿姨,您確定您不是白內障,需要配一個老花鏡了嗎?
葉子沫在心裡埋怨道:明明每次都是左秋各種找她的茬,各種給她找麻煩,她們因爲身份的關係,每次都遷就左秋,誰知道左秋越來越得寸進尺,根本不知道感情爲何物,這樣讓她,怎麼和左秋好好相處?她又該有什麼理由跟左秋好好相處。
而且阿姨,說這話真的不考慮一下她的感受麼,她一個弱女子,每天,被罵就算了,現在甚至連人身自由都被限制,她的苦又和誰去說呢?
葉子沫自然不能把這些話跟阿姨說,她的身份還不能暴露,她的任務也沒有完成,阿姨肯定是不知道她在左家的任務的,她覺得,阿姨應該都不知道她是一個執事,估計以爲自己肯定是左秋的什麼朋友,不過,葉子沫也不想跟阿姨解釋了,就讓這個美好的誤會持續下去吧。
就在葉子沫和阿姨聊天的時候,左秋回來了,他不是豎着回來的,他是橫着回來的!
因爲左秋好久都沒有喝酒了,而且,他因爲放肆了一把,所以喝得大醉,左家興也喝的大醉,兩個人都喝的站不起來了,兩個人喝到第二天早上,誰勸都勸不住,喝到最後兩個人都喝趴下了,最後是保鏢把左嘉興送回了他的住處,把左秋帶回來左家別墅。
葉子沫和阿姨看見保鏢們把左秋架了回來,都很吃驚,連忙問保鏢,家主這是怎麼了?
保鏢的頭子跟他們說:“家主昨天晚上和秘書出去喝酒了,一直喝到今天早上,這不,喝醉了,我們給他們擡回來了。”
保鏢的話讓阿姨心裡很是疑惑,家主這麼自律的一個人,怎麼會和秘書出去喝酒呢,難道家主最近又有什麼煩心事嗎?難道是又有人給他下絆子了?還是那些長老和高層又不安分了?
阿姨心裡的疑惑很多,但是她卻並沒有多問出口,因爲她覺得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照顧家主,而不是在這說一些沒用的話,家主醒來,她自然就什麼都知道。
保鏢們把左秋送到了那個他在二樓的房間裡,阿姨看着保鏢們上樓的背影,連忙拉着葉子沫也一起上樓,葉子沫並不想跟着阿姨一起去,因爲她並不想面對所求,因爲左秋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她還生着氣呢。
但是葉子沫實在是不好拒絕阿姨,況且阿姨還拉着她的手,她根本沒有辦法掙脫,所以葉子沫只能亦步亦趨的跟着阿姨上了二樓,進了左秋的房間。
這是葉子沫第一次見左秋的房間,這個房間的整個色調是黑色,黑色爲主,灰色作爲搭配,給人一種厚重,壓迫之感。房間裡的裝飾其實很單調,窗簾是灰色的,拉着,房間裡並沒有什麼貴重的物品,這裝飾不得不讓葉子沫對左秋的印象又改變了一些,她以爲左秋那麼龜毛的男人,應該會喜歡很高貴的裝飾,實在是沒想到會這麼簡單、大方。
葉子沫並沒有很多時間欣賞左秋房間裡的格局和裝飾,因爲,保鏢們把左秋放到牀上就“負責任”的走了,左秋的房間裡面只留下了阿姨和葉子沫兩個人,哦,對了,還有左秋這個醉鬼。
阿姨和葉子沫面面相視,阿姨心裡想的是:有子宇在,我這把老骨頭應該就不用搬動家主了,他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移動一下家主應該會很容易吧。
然而葉子沫想的是:有阿姨在,我應該不用幹什麼活吧,我可不想去找照顧左秋,我甚至看都不想看見他,我可是還生着氣呢!
真是尷尬,兩個人想的恰好相反。
這時候,牀上的左秋開始動了動,他的領帶勒的他脖子很不得勁,呼吸十分不舒服,他擡起手,拉了拉自己的領帶,想把它解下來,但是並沒有做到,所以他難受的左右晃了晃頭,哼哼了兩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沉睡過去。
左秋這個樣子在葉子沫眼裡看着很稀奇,她覺得這樣的左秋有一種孩子氣般的可愛,而不是平常像他那樣兇她都那麼可惡。這時候葉子沫又想起來了,阿姨跟她說都左秋的經歷,葉子沫心裡劃過一絲絲的心疼,她想,左秋也是不容易,沒有人願意這麼早就接受這麼大的責任,更何況他還沒有這個能力,就接受這樣的責任,她覺得,如果讓左秋選擇,左秋肯定也不會選擇,這麼早就當家主的。
而且她竟然有一種,左秋現在的精神病的性格,是因爲被逼出來的,而不是天然就是這麼壞的,她竟然有一點點理解左秋了,也有點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