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斗笠人大驚,敏銳的感覺到這一拳不同凡響,正準備躲閃,卻沒想到對方似乎早有預料一樣,直接向他躲閃的地方打去。
“轟!”
一拳轟去,整個人倒飛而出。
看到自己贏了,馮摯冷哼一聲說道:“哼!要不是你會耍劍,老子用拳頭就能打死你!”
那人捂住胸口站起來,這一拳可不輕,顯然是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哼!口出狂言!”
這人似乎有點動真怒了,本來不想動用自己的靈力的,但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靠身體實力打不贏對方。
正準備出手教訓下馮摯,卻聽馮摯搶先制止道:“停!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灰衣斗笠人明顯一愣,放下自己的拳頭,心中疑惑不已,難道對方猜到了自己的來意?
“你?”
他只問了一個字,但馮摯已經明白了對方想問什麼,於是直接回答道:“你遲遲不殺我,又說知道劍鞘不在我身上,那麼鐵定另有事情。”
“說吧,我看看是什麼事情。”
馮摯淡淡的看着對方說完,在心裡補充了一句:“說罷,就算是說了我也不會幫你。”
雖然不會幫對方,但他還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比得到劍鞘還要重要。
“竟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之後,那人竟然解下了自己的斗笠,顯然是準備以真面目示人了。
看到對方的舉動,馮摯突然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有種直覺,這貨絕對是母的......
看他的動作輕柔,解下斗笠的時候有着說不出的柔意。
是我敏感了,還是今天驚嚇過多出現幻覺了?!
馮摯揉了揉鼻青臉腫的面,暗示着自己要清醒,就算是對方真的是母的,也不能表現出驚訝的樣子。
下一刻,斗笠解下。
馮摯整個人顯得淡定無比,其實他已經視線轉移了,用自己的餘光打量對方。
想等自己適應了對方的樣子再去觀看,或許會有心理準備些。
那人本以爲馮摯會驚訝的,結果沒想到對方一點也不奇怪,反而一副早有預料的看着他。
怪不得剛纔竟然說出那樣的話,原來是早已經猜到了。
等馮摯用正眼看向對方的時候,瞬間淡定不了了。
只見眼前一身灰衣的人就算是摘下斗笠也還有面罩遮顏,但正是因爲這樣才讓馮摯淡定不了。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正是那一抹風情讓人難以忘懷,正是因爲看不清容顏才過分美麗。
所以說,馮摯完全淡定不了,因爲對方的眸子就是一對燦若星辰的美眸,可想而知對方的美麗。
這不是一個乖妹子,馮摯剁屌喂狗!
而此時的雪兒嘴角抽~搐,眸光閃爍的看着對方,這人跟她以前一樣,也喜歡遮擋自己的容顏,想必肯定是一個美若天仙的人。
讓她覺得有些不好受的便是馮摯此時的心態,完全垮了一樣,仿若失去鬥志一般。
“你竟然是女的?!”
“你不是猜到了嗎?”
那女子有些微怔,還以爲對方早已經猜到了呢,所以也沒有打算再掩飾自己的性別。
“嗯,是。”
“但是,我沒想到真的是......”
她聽完以後,輕輕的一笑,然後坐在一旁說道:“我找你的確有事情,是因爲你脖子上吊着的那把小劍。”
馮摯與雪兒皆是一愣,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因爲擎天之劍而來,難道這把劍也有什麼秘辛?
雖然知道這把劍一定不同凡響,但兩人都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那麼快,一時之間有些措手不及又感動興奮。
像是要揭開一個困惑在自己心頭的難題了,馮摯是又怕又想知道。
萬一她說這劍是她的,我該怎麼辦?
要不要歸還?
想了想馮摯還是決然的搖了搖頭,這麼好的神兵利器怎麼可能說給人就給人!
一看馮摯的神情,她就知道對方肯定是捨不得了,於是無奈的苦笑道:“我又沒說要你東西,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幹嘛?”
馮摯一愣,旋即想到對方要是真的打算搶的話,剛纔早就搶了,還說那麼多幹嘛?
於是,他冷靜下來遲疑的問了一句:“你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歷?”
說完,他抓~住吊墜形態的擎天之劍,然後看向解下斗笠的女子,希望對方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
“你知道擎天宮嗎?”
“擎天宮?”
馮摯喃喃了一句,顯然想到了之間肯定有什麼聯繫。
這把劍叫做擎天,而她所說的地方又叫擎天宮,這兩者之間肯定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看到馮摯的神情,她就知道對方肯定不知道什麼是擎天宮,於是緩緩的補充道:“擎天宮是一個消失了的天闕宮殿,原因無從得知,但據說裡面擁有無數的天材地寶,讓人心生嚮往,所以你這個東西可能跟擎天宮有關。”
馮摯聽罷瞬間一囧,怎麼感覺對方好像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說,但又好像確實說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不得不說馮摯此時很糾結,終於想明白了一點,旋即開口問道:“這跟你不殺我有什麼關聯嗎?”
她直接一愣,隨後奇怪的看着馮摯道:“我爲什麼要殺你?”
“你難道不是那種見慣了生死的人嗎?所以說殺人對你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吧?”
“所以我就該殺了你?”
這邏輯也是沒誰了,直接讓她無語透頂。
馮摯怔怔的點頭,總感覺那裡不對勁的樣子,怎麼好像我在勸人家殺我呢?
其實這也不能怪馮摯,只是她前後差距太大了,讓他沒有反應過來,覺得很彆扭。
因爲從她截殺他的時候起,馮摯就從心底以爲這個人是殺人狂魔,爲了搶東西可以濫殺無辜,但現在的情況卻是——眼前這個人不但沒有要殺他的想法,反而還是一個美得冒泡的大美人。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太奇怪了,總感覺事情跳脫出了他的預想。
本來是仇人的人竟然變成了一個大美人,還是一個坐在你對面深夜暢聊的美人。
這不得不讓馮摯內心很糾結,要不是她的確有一個目的,說不定馮摯得糾結死。
青光咋現,一把利劍吐露鋒芒,遙指着馮摯。
他瞬間一驚,連忙往後縮了,生怕對方要了他的小命。
“嗯?躲什麼啊?”
“你不是讓我殺你嗎?”
馮摯這才知道是自己作死了,於是尷尬的笑了笑。
之後,她淡淡的一笑,然後收起了長劍。
“我不殺你是因爲我師傅欠了一個人情。”
“啊哈?”
馮摯瞬間驚奇了,師傅?誰啊?
欠我人情?
看到馮摯一臉茫然的樣子,她不禁頭疼的解釋了一下:“不是欠你人情,你也不認識我師傅。”
“而是你吊着的那把劍,我師傅欠這把劍的主人一個人情。”
“你是說它的前主人?”
“嗯,就是這樣沒錯,好像就是擎天宮宮主來着,自從擎天宮消失了以後,師傅一直耿耿於懷,怎麼找也找不到他。”
“所以說,我想問問你這把劍從哪裡來的?”
馮摯思索了一下,考慮着要不要如實回答。
“怎麼?這也很爲難?”
“偷來的。”
“錚!”
長劍出鞘的聲音響起,青光一瞬,再次懸停在馮摯的頸脖之前。
只見她眉目狠厲,充斥着難以言說的殺戮果決,好像剛纔說好不殺人都是放屁的話。
這出乎預料的舉動讓馮摯徹底嚇到了,連忙驚恐的往後縮了幾下。
“喂喂,別衝動!不是說好不殺我的嗎?!”
“說!在那裡偷的!”
馮摯吞了吞口水,慌忙的解釋道:“我所說的偷不是你理解的偷盜,而是我順手牽羊來的。”
“呸!順手牽羊不也是一個意思嗎?!”
“把它交給我!我還給他原主人!”
她的神情嚴肅無比,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等等,你別激動!”
“你聽我解釋,我保證聽完你不會想要殺我的!”
她秀眉一蹙,面罩下的嘴脣抿了抿,然後簡簡單單的吐了一個字:“說。”
馮摯見身前的劍尖離自己有點近,便伸出手指撥開了一點距離,然後一五一十的說道:“這把劍是我在古鎮萬家的藏寶庫裡面順來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擎天宮的東西啊......”
“我保證這把擎天之劍不是萬家的東西,因爲根本就沒人知道它的價值,完全是視如敝履的扔在地上。”
馮摯爲了增強自己的說服性,小小的說了個慌。
萬家的人或許也知道這把劍的不凡,但是不確定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就像堆藏寶一樣的放在了洞裡面。
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對這把劍的來歷不清楚,但是又知道這個算是寶貝,所以堆放在了藏寶洞,只不過看他們對其的重視程度,顯然是沒有那把長刀重要。
所以說,這把擎天之劍也許就是萬家不知道從那裡搶來的寶貝,反正就是不像他們原本就有的東西。
“你是說這把劍被人塵封了?沒有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