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每說一句話,他內心的負罪感就要加重一分,如果沒有林冉,他可能會選擇對欣欣負責任,但現在,他心裡除了林冉再也裝不下第二個人了,葉揚死死地咬着牙,整個身體都在不住地顫抖,他實在是想不出來,該如何解決這個事了。
彷彿能夠看懂葉揚的內心似的,欣欣鬆開了葉揚,笑了笑,看着葉揚的臉,“揚哥,都是我自願的,你千萬不要覺得自責,我也不會要你負責任的,呵呵,我只是覺得,與其將來把自己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還不如把第一次留給你,起碼,你是我愛的人,揚哥,我愛你,我不會讓你難做的。”說完欣欣踮起腳輕輕在葉揚嘴脣上吻了一下,然後轉身很快拿着自己的衣服進了洗手間。
關上門,葉揚還是愣愣地站在那裡,洗手間裡傳來欣欣哽咽的聲音,“揚哥,你走吧,我不怪你,你走吧。”
葉揚聽了虎軀莫名一震,扭頭看了看洗手間,一咬牙,就開始穿衣服。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又看了眼不斷傳出哭聲的洗手間,“欣欣,對不起,我……”
突然之間,葉揚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帶上門,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邊走葉揚一邊就撥通了阿啓的電話,響了老久阿啓才接。
“喂?啓哥,你在哪呢?”
“在KTV呢?剛剛起來也沒見你人,問軟泡他說你在睡覺,我和小馬就先走了。”
“哦,你們在KTV幹啥呢?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還能幹啥,喝酒。沒唱歌。”
“哦,哪裡?”
“夜雨。”
聽到這個名字,葉揚莫名其妙的有些傷感,這是他們四人來WH第一次去的KTV,記得當時冉冉很喜歡自己唱的那首:天使的翅膀。
冉冉,我還想唱給你聽,可是,你在哪裡?
的士上,葉揚又一次撥通了林冉的電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再打粟小米的,還是一樣,關機。
葉揚嘆了一口氣,呼啦了一把自己的腦袋,靠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
——
香林別墅區,林家。
林冉和粟小米坐在林老爺子對面的沙發上。
林冉的眼眶還是紅紅的,粟小米也是一樣,兩個正值花季的美女女孩此刻一點生氣都沒有。就如同過早枯萎的鮮花。
林冉看着林老爺子,“爺爺,我想回老家住段時間。”
“哦?爲什麼想要回老家?我看你這兩天情緒都不怎麼對,跟男朋友吵架了?”
林冉搖搖頭,“沒有,我就是想奶奶了,想回去住段時間,陪陪奶奶,奶奶也肯定想我了。”
提起林冉的奶奶,林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也好,那你就跟你這位朋友一起回去住段時間吧。那裡爺爺派了有人照看,有什麼不方便的記得跟爺爺說。”
林冉點點頭,“爺爺,我東西都收拾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讓司機現在就送我們去了。”
林老爺子點點頭,“去吧,司機,就讓他留在那吧?免得你們到了那出行不方便。”
“不用了爺爺,那我們走了。”
林老爺子點了點頭。
又想起了方面自己爲了仕途而拋棄的那個女子,“秀秀啊,你當年,要是能夠多等我幾年,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啊,唉,秀秀,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你生了一個好兒子,比我所有的孩子都要成器,都要出息。我這個做爸爸的,都快要鬥不過他了,秀秀,你放心吧,我很快,就會下去陪你了,用不了很久的。你等着我。”
林老爺子背靠在沙發上,楠楠自語,閉上眼睛,一滴渾濁的淚水自眼眶滑落,所謂愛情,究竟是什麼?
竟能讓如此老練穩重的市委老淚縱橫?
可能就連造物主都不會想到,自己創造的人,竟會創造出這樣一種就連自己都道不清說不明的神奇。
葉揚到了夜雨KTV,就跟着阿啓雷振兩人又一起喝了起來,三個人還是那樣,也不說話,都是舉杯就喝,但經歷了昨晚的事情,葉揚是再也不敢把自己弄得爛醉如泥了。
喝到一半,他就提議唱歌,其他兩人也都說好。
接着三人就一起合唱了幾首歌,唱完了又接着喝,就這樣一直從早上捱到了晚上上班,誰也沒有提出要回家,因爲他們都知道,小米肯定也走了,家裡空蕩蕩的,回去了又如何呢?只會徒增傷心罷了。
出了夜雨的時候,阿啓和雷振已經是微微有些醉了,葉揚則還好,他喝的不是很多。
從進了休息室開始,他就躺在沙發上睜着眼睛不知道想什麼。
在一邊看着電視的阿啓不禁好奇道,“揚子,怎麼了?怎麼覺得你今天一天都不對勁?”
阿啓咬了咬嘴脣,從沙發上坐起來,“啓哥,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啥事啊?”阿啓關掉了電視,踢了一腳雷振,“別他媽玩了,揚子有事呢。”
“哦。”雷振關掉電腦,“怎麼了?揚子,啥事?咱們都是兄弟,有啥事你就直接說。”
“這個……”葉揚皺了皺眉頭,“這事情相當狗血。”
“能有多狗血?難不成是你昨晚喝多了上演了一場酒後亂性?”雷振隨口道。
卻沒想葉揚竟然點了點頭。
阿啓驚得下巴掉了一地,“揚子,你說真的?”
葉揚點點頭,“昨晚你們在哪睡的?”
“在軟泡和小威宿舍裡面啊,我們起來的時候都還奇怪你在哪呢?”
“我也在那棟宿舍樓,四樓。”
“四樓。”阿啓嘀咕了下,“四樓不是女人住的地方麼?”
葉揚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我昨晚怎麼去的,可能是欣欣好心把我扶到了她宿舍睡覺,但是……”
“但是什麼?你別老吊人胃口啊?快說!”雷振道。
葉揚看了一眼阿啓和雷振,“但是,今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發現欣欣躺在我旁邊,我們身上都沒衣服。”
“操!”阿啓吐了一口,“你說真的假的?這你和弟妹纔剛剛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