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揚轉頭猛地看向最後剩下的一名男子,男子看着修羅一般的葉揚大叫一聲,“啊”扔掉了棍子轉身就跑。
葉揚這才感覺頭腦一陣眩暈,使勁搖了搖頭,走到剛剛腳被他砍了一刀的那名混混身前,刀尖抵住了他的脖子,“刀疤在哪?”
“在,在醫院。”
葉揚看了看躺在地上哀號的幾人,砍一個是砍,砍一百個也是砍,想着一刀剁在了那人的臉上,用袖子抹了一把頭上的血,徑直往醫院跑去。
此時時間是凌晨四點多,十分鐘後,葉揚到了醫院,醫院門口守着兩個馬仔。
兩人正在閒聊,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黑暗中的葉揚,葉揚將刀扁在身後,匍匐着身子慢慢摸黑靠近了過去,在離兩人還有五六步的時候葉揚猛地拿出刀衝了出去,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葉揚已經一刀砍在了一人的臉上那人頓時慘叫着倒在了地上,另外一人一腳將葉揚踹到了一邊,“你還敢來!”葉揚一個轉身橫着一刀砍了過去,“我爲什麼不敢來!哼!”那人擡手一擋,葉揚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就把他踢得後退了好幾步,那人見手裡沒傢伙順勢就一個轉身往醫院裡面拼命地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叫,“葉揚來了,葉揚來了!”
葉揚也不在意,刀疤分出了一部分人去找他,又分出一部分人去他家,那他身邊此刻肯定沒有多少人,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竟敢找到這來,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必然會第一時間將人召回來,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時機,時間不多,想着葉揚就直接往樓上跑,一路直接跑到了三樓,到三樓樓梯口拐角的時候,突然憑空一刀就對着他砍了過來,慌忙中葉揚擡手一擋,然後就被人一腳踢得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葉揚一個翻身爬了起來,這時又是一腳從樓梯上飛了過來,葉揚一個閃身,一刀砍在那人腳上,緊跟着又涌下來四五個人,全都拿着砍刀,叫嚷着,“草你媽的小兔崽子”幾刀砍在了葉揚身上,葉揚被砍倒在地,然後好幾刀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葉揚心中極其不甘,這時三樓走廊裡突然大亂,葉揚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啓哥!他怎麼會在這裡?
緊跟着樓上又響起了一聲槍響。
葉揚見制服自己的幾人都扭着脖子看向三樓,翻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刀橫掃了出去,這時幾人注意力又重新回到葉揚這裡,舉刀就對着他砍了過去,葉揚躲過了兩刀,自己的一刀砍在了一人的肩膀上,緊跟着自己胸口又捱了兩刀,揮刀還欲再砍,手臂上又被人砍了一刀,砍刀直接飛了出去,接着又被幾人踹翻在地,幾人揮着砍刀對着葉揚就是一陣亂砍,葉揚雙手拼死互助頭部,這時忽聞一聲,“住手!”
接着葉揚感覺所有人都停手了,擡頭一看,真的是啓哥,此刻他滿身是血,緊緊將刀疤臉的頭夾在腋下,刀子抵在刀疤臉的脖子上,左肩膀還有明顯的槍傷,葉揚見到他非常激動,“啓哥!”
阿啓衝他笑了笑,這種時候也只有他這種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不在乎的人還笑的出來了。
然後他緊了緊手裡的刀,“讓你的手下都退開。”
“退開,退開,都退開。”刀疤臉焦急的喊到。
幾個馬仔見自己老大都發話了趕緊都讓開了一條路,阿啓拖着刀疤走到了葉揚身邊,“走。”
說着率先下了樓梯,葉揚撿起砍刀虎視眈眈地看着後面步步緊逼的馬仔,三人一路退到了醫院門口,阿啓這時掏出一把鑰匙,對葉揚道,“你先出去,把大門鎖打開。”
葉揚沒有反駁,先行出了醫院大門,將大鐵門的鎖打開了。
阿啓看着十米處刀疤的馬仔,一腳跨出了醫院大門,然後突然鬆開刀疤臉猛地一刀砍在刀疤臉的背上,然後飛快的一把拉住大鐵門,將鎖鎖住了。
刀疤臉的馬仔們這時都衝了過來,刀疤臉瘋狂地喊到,“給我追,殺了他們,殺一個老子獎十萬!”聽到這話的十幾個馬仔頓時猶如瘋了一樣搖晃着鐵門,更有甚者直接翻過鐵門出去追,兩個人都是重傷,誰都知道這是兩頭大肥羊,誰先搶到誰就有二十萬。
這時葉揚已經跟着阿啓繞到了醫院後面,阿啓指了指面前的鐵圍欄,“什麼都別問,先翻過去再說。”
葉揚不用問也知道他的用意,二人現在都非常虛弱,跑不了多遠肯定就得被追上,就算沒有被追上,就流血就能把他們流死,回到醫院躲着還有一線生機。二話不說將砍刀別在了腰上,“你受了傷,你先過去。”說着蹲了下來,
阿啓也沒有推脫,一隻手抓住圍欄,然後一腳踩在葉揚的肩膀上就開始攀爬了起來,葉揚慢慢起身,將阿啓託了上去,然後自己也是飛快的爬了進去,這時候兩人都有些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得嚇人,非常虛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葉揚眼見阿啓倒在了自己面前,用力咬破了嘴脣擠了點力氣將他扛了起來,“哥,挺住。”
這時一個護士裝的美麗女子突然出現在了葉揚面前,“小米?”
來人正是粟小米,她焦急地幫葉揚扛住阿啓,“快跟我來。”
然後她帶葉揚和阿啓從醫院後門進了醫院,然後她從一個房間推出了一個移動病牀,合葉揚之力將阿啓放了上去,然後就帶着他們坐電梯到了四樓,“往前推!”
葉揚堅持着幫她將阿啓飛快的往前面推,“太平間?”
看着眼前的這塊牌子,葉揚有些愕然。
粟小米點了點頭,小臉紅樸樸的,額頭都是細汗。
拿出鑰匙打開了太平間的門,“快推他進去!”說完轉身又下了樓。
葉揚將阿啓推進了太平間放好之好,便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阿啓病牀的旁邊,暈了過去。
再說刀疤臉手下的一羣馬仔紛紛翻牆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