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開始煉製丹藥。坐定後,他神念微動,金丹便透體而出,一絲精純法力開始燃燒,其溫度堪比高品質地火,這就是修士丹火。
下一步,他將一份聚元丹藥材放進了寶鼎,以法力控制提純藥材。丹火溫度由心,不僅容易控制溫度,而且可以隨意挪動位置,如此提純藥材的時間大大縮短。半個時辰後,一爐聚元丹就出爐了,一爐居然有六粒上品聚元丹。
之後,吳安連續不停地煉製了二十爐,成功率居然達到了八成,最終收穫九十粒聚元丹。這已是他的極限能力了,此時他法力已經枯竭,即使他的法力再雄厚也始終不如元嬰期修士。
待法力恢復巔峰之後,他居然發現自身修爲有了一絲提升。於是,他又連續煉製了十天,直到所購買的材料全部消耗完畢,總共收穫了九百多粒聚元丹。
小丫頭還沒有出關。吳安便用上品靈石佈置了一座小型聚靈陣,開始修煉人仙經,煉化聚元丹,試圖進一步提升修爲。如果白鬚元嬰期修士還在附近海面等待的話,他們之間遲早要大戰一場。在此之前,他必須將境界提高。
山中歲月不計時,吳安和萱然在古修士洞府裡一呆就是兩年。
這段時間裡,吳安不斷煉化聚元丹、靈液和萬年石乳,持續不斷的打通穴道,最終貫通了二百四十個穴道,法力境界順利突破到金丹後期,只差一步就將人仙經修煉至大成境界。
他體內的那絲閃電在真元的滋養下逐漸強大,並且在修煉期間發揮了持續淬鍊形神的作用,不僅將體內積蓄的丹藥餘毒排出體外,而且身體強度進一步提高,初步推測可硬抗上品法寶。
神魂經過閃電的長期淬鍊,識海表面已然附帶了一絲陽性。神識之力依然超過修爲一個大境界,堪比元嬰後期,能清晰的感知六十四里外的事物。
萱然的修煉方式依然是靈獸式的,絕大部分時間躺着靈液池裡睡覺。不過效果十分明顯,她的修爲達到了六階巔峰,差一步就可以晉升到七階。她的天賦神通在千幻術的加持下,連吳安堪比元嬰後期的神識都無法鎖定,由此推斷萱然的綜合戰鬥力堪比元嬰中期修士。
爲了讓萱然儘快突破至七階,便又倒了三分之一靈液補充到靈液池裡,又滴了百滴萬年石乳在裡面。如此奢侈的修煉方式,連吳安都咋舌不已。
整理好靈液池後,吳安對萱然說道:“估計以後的歷練中,我們會經常遇到元嬰修士,你儘快突破七階吧。”萱然經歷過一次危險後,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對高階修士有吸引力,要想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必須繼續提供修爲。
吳安擔心繼續突破會造成根基虛浮,便不再提升境界。
在小丫頭閉關的時間裡,他準備進一步提高五色神針和御刀法。他認爲修士法力並不代表實力,無論法力多麼深厚,也必須通過高超的手段才能將法力轉變爲戰鬥實力。
吳安來到廣場上,手持破敵刀,法力灌注刀身,刀身即可延伸出三十丈左右的刀芒,如幻似真。下一刻,他持刀揮舞,招式看似隨意的劈砍切削,毫無章法,但皆來源於刀法典籍,只是他在傾盡所能演繹各種組合招式。
兩個時辰過後,他依然沒有創造出合適的刀法套路來展示心中所想,但仍將這套只有模糊概念的刀法命名爲命運九式,以此昭示他的刀法抱負,因爲他現在限於能力和見識,無法創造出刀招,但不代表着將來沒有可能。
收回破敵刀後,他將食指指向空房間的石門,立時從食指尖射出一枚五色靈氣針,神念微動之間,石門炸裂成若干石塊。然後他五指齊射,卻只射出了兩枚五色靈氣針,而且這兩枚靈氣針的威力明顯不如一次射出一枚靈氣針。
於是,吳安開始研究其中的原因。在經過三個月不停的訓練後,他終於可以做到同時射出五枚靈氣針,但是威力大大減弱。
某一天,他將神識探入五色靈氣針中,赫然發現五彩靈氣針乃是五屬性靈氣按照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組合而成,而靈氣針的表層則是他的一絲真元,真元在他神識的作用下,控制着靈氣針的大小、方向和速度。
於是,吳安引導體內真元補充這一絲真元,使之變得強大些,然後射向石門,結果這枚靈氣針的威力果然增加。接着,他維持這一絲真元不變,單獨增加五色靈氣,再次射向石門,靈氣針的威力比剛纔更加強大。
看來,神通比拼的還是對靈氣的控制,但是如何精確控制更多的靈氣,就要看修士的神識強度以及真元質量。
經過無數次試驗,他又有了新發現。
在神識控制的範圍內,飛針中的真元減少則飛行距離變短,靈氣減少則威力下降。這就好比一枚固定體積的**,攜帶的燃料多,射程就遠,攜帶的彈頭質量大,則威力強。如果既要**射程遠又要威力強大的話,就要以最佳比例搭配燃料和彈頭。
又經過無數次試驗後,吳安決定將飛針的最大射程定義爲神識感知的清晰範圍。在這個範圍內,他逐步探索飛針的體積、真元和靈氣三者之間的最優配比。
經過無數次試演,無數次失敗,他終於做了同時瞬發五枚飛針,而且穿透性大大提高,也就是說,五色飛針的威力最少提高了五倍,終於不負神針之名,但他仍將這種效果定義爲神針初級階段。
這個時候,萱然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焦急的喊道:“哥哥,我要渡劫了,是在這裡渡劫,還是出去渡劫?”
吳安趕緊拉着她出了外層光幕,來到洞府之外的深海之中,說道:“這個洞府不錯,若是讓雷劫毀了,太可惜了,你就在海中渡劫吧,我們倆總不能居無定所,連個老巢都沒有。”
萱然也贊同這個做法,說道:“嗯,這個洞府雖然比鎮東水府差些,但都是在海底,不僅隱蔽而且十分安全。”
話說完,她的氣息就引動了天劫,頓時海面上空烏雲密佈,閃電在烏雲中翻滾,吳安便退到五十里外觀劫。
靈獸的七階之劫,並不像修士一樣凝聚元嬰,只是繼續增強內丹的質量,以容納更多的妖元,同時神魂與內丹的聯繫變得更加緊密,和人類修士一樣,如果身軀被毀的話,依然可以將神魂納入內丹中逃走,然後再找一副身軀重生。
片刻之後,劫雷穿過海水劈在萱然身上,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萱然反而開始吸收劫雷之力錘鍊身體和內丹,如此承受了數道雷擊,仍然安然無恙。
第二階段的劫雷降下後,萱然的身體開始受傷,不過她的恢復速度正好趕上劫雷降落的速度。
第三階段時,萱然每承受一擊劫雷,身體就被劈得皮開肉綻。小丫頭也知道要依靠自身實力渡劫,毅然以肉身相抗,沒有運用法寶抵禦,鑑於小丫頭正在赤身裸體地抵抗劫雷。吳安只好從小丫頭身上收回了神識感知。
整個渡劫過程持續了大約兩個時辰。天劫結束後,萱然回到了他身邊,十分興奮的說道:“哥哥,這次渡劫,我都沒有服用石乳和靈液,感覺天劫變得比以前弱了。”
“傻丫頭,不是天劫變弱了,而是你變強了,三分之二的靈液和幾百滴萬年石乳都被你吸收了,你還想咋地?”
吳安替她找到了原因,心道這靈獸的成長對天材地寶的依賴性真大啊,難怪天地不容,數量稀少啊,以後他到哪裡去找這麼多天材地寶,難道去搶?
萱然吐了吐舌頭,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接下來,吳安仔細檢查了她的狀況後,發現萱然成爲七階靈獸後,妖力運轉變得十分隱晦。也許當獸類成仙之後,妖力再次轉化,就跟人族仙人沒有什麼區別了。古人都說人形是天道之體,估計指的就是仙人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