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實在是可恨!
小院裡,蕭陽心中的怒火濃烈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一個下人丫鬟仗勢欺人也就罷了,竟然連同許家的二夫人也想要將蕭陽置之死地,實在是可惡,蕭陽心中狂怒不止,漆黑的眼眸裡全是瘋狂地殺意,他像是一頭髮怒的雄獅,但是奈何被人敲去了鋒利的獠牙。
“我的修爲,我的道,這輩子竟然毀在了兩個蛇蠍女人手上,我不甘,我明明已經打破了廢物詛咒,爲什麼還要讓我再淪爲廢物,不,比廢物還要廢物,我要殺人!”
經脈全斷,蕭陽心中大吼,他的嘴裡流出兩道血跡,修爲一剎那間就這樣沒了,他的修道之路就這樣被人給捏斷了,他感到了無比的憤怒,濃烈的殺氣在他的身上升騰,黑髮凌亂,面色冷酷,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滲人。
“小雜種,這回看你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囂張,這回讓你成爲廢人,你永遠也沒有希望再修道了,哈哈哈哈……”二夫人森然的聲音響起,看到蕭陽的表情她心中雖然感到了一絲慌亂和恐懼,但是想到蕭陽已經變成了一個廢物,對她根本就沒有威脅,於是她更加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眼中放出冷光,言語刻薄。
“夫人說得對,像你這種道德敗壞的人渣就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丫鬟小媚也不無得意地拍手稱快,誣陷的話語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就像食飯喝水那般自然,她的嘴角稍稍得意地翹起一個弧度,沒有絲毫愧疚的意思。
“小子,得罪了二夫人,你就不會有好下場,以後在外面眼睛可要放亮一點,見到二夫人出來的時候趕快躲開,或者是上前來跪下請安,要不然就打斷你的狗腿!”許家的家奴一個個驕橫跋扈,在二夫人身邊的兩個中年男人更是囂張,直接用這樣的語氣對蕭陽說話,嘴角噙着冷笑,根本沒有一點主僕意識。
“哈哈哈哈,”蕭陽胸膛劇烈起伏,體內傳來的劇烈的疼痛,他怒極反笑,嘴裡吐出一口鮮血,他的眼眶像是要噴出火一般:“很好,你們這些人,你們許家的人,一個個我蕭陽都記下了,有朝一日我蕭陽一定會加倍討回來的。”
蕭陽的聲音淒寒,他心中早已經是殺意憤怒充斥,這些人一個個恬不知恥,誣陷於他,這讓他在心中的憤怒達到了極致,他激烈的掙扎着,青筋暴跳,讓在場的人心中不禁一寒。
“哼,臭小子,你還敢嘴硬,看來是廢了你還不夠啊!”二夫人大怒,蕭陽被廢了居然還這般說話,在她看來簡直是不將她放在眼裡,稍微一頓,二夫人殺機畢露,猛地道:“來人啊,給我把他的手筋挑斷,然後扔出許家去,我倒要看看他連手都動不了怎麼來找我們報仇!”
二夫人殺氣騰騰,讓人實在難以想象這樣歹毒的話語會是從她這樣一個柔弱女人的嘴中說出的,在她的旁邊,丫頭小媚以及那兩個男人聞言都不禁顫了顫身子。
“嘣!”
二夫人的話音落下,蕭陽的兩隻手臂上便傳來手筋被挑斷的聲音,押着蕭陽的那兩個高手動手了,只是一個翻騰就將蕭陽健康的手給挑斷。
“啊!我殺了你們!!!”
劇痛傳來,蕭陽感覺渾身像是被幾千根鋼條插入一般,他的經脈本已經完全斷裂,疼痛無比,而且他的臉上冷汗淋漓,面目猙獰扭曲,這一下簡直都快要了他的命。
若不是蕭陽的意志堅強,可能早已經暈倒過去,現在手筋被挑斷更是加重了他的痛苦,一聲大吼之後他氣暈了過去,失去知覺,這一刻即使意志再堅韌,也難以克服肉體上的痛苦,他的氣息在快速減弱,像是要死了一般。
“夫人,這……”看到蕭陽昏死過去,跟在二夫人身邊的兩個中年男
人露出了疑問的神情,似乎在詢問該怎麼處置,但是表情上依舊冷漠無比,沒有一絲動容,似乎即使蕭陽死去也不會讓他們內心泛起一點波瀾。
“找個地方把他扔了,記住,要找一個野獸多一點的地方。”二夫人面色依舊冷酷,她陰寒的眼神掃過在場的人,像是一隻毒蠍,將這些人看得脊背直發毛。
“是,夫人!”兩個中年男人硬着頭皮連忙躬身說道,二夫人那陰冷的眼神讓他們感到心悸,隨即兩人對着押着蕭陽的那二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去辦。
“還有今天這件事就這樣,不要說出去,全都給我把嘴巴放緊一點兒,要是泄露出去半點,哼哼。”二夫人看到蕭陽被拖出去,她回過頭看着在場的出聲威脅到道,這種事要是傳到別人的耳朵裡,她不免要被說成是以大欺小,名聲不好。
十年來,她二夫人最恨的就是蕭陽,在她眼裡,蕭陽就是一個沒人要的野種,不配成爲許家的一員,甚至比許家那些看門的狗還要不如,許四海之所以敢如此膽大地剋扣蕭陽的零用碎銀,就是因爲有她在背後撐腰,許四海是她的親信,但是如今被蕭陽給殺了,她當然要出來發泄一番。
見到蕭陽被自己的兩個親信給拖走,不知道要扔到那個荒山野嶺去喂狼了,二夫人感覺到了心情舒爽,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看着在場的人道:
“好了,許四海死了,蕭陽也終於被趕了出去,這件事到此爲止,趁大家都還沒有注意之前趕快把許四海的屍體給毀掉,財房掌櫃我會重新安排人,不要驚動府上,要不然到時候很麻煩,這件事你們趕快去辦,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二夫人在小媚的殘參扶下離去,留下三名高手在原地處理後事,蕭陽殺了許四海這樣的事情居然就這樣被壓了下來,沒有再在許家府上引起一絲波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