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早的謝煦,已經幾瓶酒下肚,今天的事情讓謝煦感到不安,很混亂,不一會,簡君健來了,他看到低頭猛喝的謝煦,旁邊還有幾個試圖上前搭訕的女生,看到謝煦那個陰沉的臉,汕汕的走了。
簡君健一來,謝煦就給他倒酒,“我開車來的,不喝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簡君健看着謝煦說道,“謝煦,這些年真的發生了很多”。簡君健思緒一下子被拉到了很遠,他和謝煦從頭到尾說出了那段經歷,那段短暫但慘痛的經歷。
聽到後,謝煦忍不住紅了眼眶,他的手緊緊抓住酒杯,彷彿下一秒就要把他捏碎了,謝煦很後悔,他很後悔他當年的不辭而別,他後悔爲什麼他要叫簡昕茹去赴約,想到,那時候的簡昕茹該會有多害怕,如果簡君健再來晚一點的話,會發生什麼,謝煦不敢想,也想不下去。
謝煦猛灌了一口酒,便和簡君健告別了,他剛走出酒吧,迎面而來的冷意讓謝煦精神了不少。 謝煦覺得自己及其幼稚,因爲簡昕茹的沒有赴約,謝煦以爲她已經給出了答案,以至於謝煦在回國了也不聯繫他,謝煦眼眶發紅,額前的碎髮掩蓋住他本就陰沉的臉色,讓那些準備上前搭訕的女生都望而卻步。 謝煦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站在路燈下抽了起來,一根又一根,直到滿地都是菸蒂,謝煦坐在路邊的交椅上,雙手蓋上自己的眼睛,眼淚從指縫中不禁的流出來,這個被警校磨礪的懂得收斂自己情緒的男人,現在就坐在路邊的交椅上失聲痛哭。
謝煦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驅車來到了簡昕茹家樓下,現在已然是半夜,沒家每戶都熄燈入睡,只有簡昕茹家的燈亮的晃眼,現在的謝煦才明白,她是因爲關燈睡不着。 謝煦不知道這些年簡昕茹是怎麼過來的,她告訴所有人她好了,但是隻有她知道自己好不了,她把自己關在一個黑暗的房間,每當有人開門的時候,她都會帶上面具笑臉相迎,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在自己回到自己那個黑暗幽閉的房間。
謝煦倚在車旁盯着簡昕茹的房間,一直一直,入秋的夜晚總是遊戲涼意,可是謝煦感覺不到,他只覺得現在自己滿腔的憤怒和懊悔,謝煦在簡昕茹樓下戰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看到簡昕茹開了窗就走了,滿眼血絲去了警局。
今早簡昕茹開窗,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和車,但是沒看清就走了,簡昕茹也沒太在意。 謝煦滿眼通紅的來到警局,但是他一點睏意都沒有,手指捏了捏鼻樑,他便開始處理事情,正好這天有一個在地鐵上猥褻女生的犯人被帶到了警局,謝煦聽到翻的是什麼的時候,直接忍不住上前抓住罪犯的領口,下一秒就要打上去,要不是別的警員攔着,謝煦就要打上去了。
警察動用私刑是要處分的,嚴重的可能會被革職,那時的謝煦像一隻發狂的猛獸,叫囂着衝上去,別的警官不知道爲什麼他的情緒這麼嚴重,他們面面相覷,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他們把謝煦拉回辦公室,邵信去接了一杯冰水,遞給謝煦,“謝隊,怎麼了,怎麼情緒波動這麼大”,謝煦滿眼通紅擡起頭看着邵信,邵信被嚇的一愣,“我沒事”,謝煦什麼也不說,但是邵信能看出來謝煦的行爲應該和那個女孩有關。 謝煦閉上雙眼,頭靠着椅背,一幅頹然的樣子,“邵信,出去”,邵信一下子啞口無言,但是還是出去把門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