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看到她,她在她們面前隨意穿梭,看着簡父簡母相互依偎,嚎啕大哭,夢中的簡昕茹早已淚流滿面,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那種無力感越來越明顯。 過了很久,醫生出來了,她們連忙上去,醫生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因爲發燒太久已經破壞了神經,具體的就要看醒過來怎麼樣了”。
聽着這些話,好像什麼東西要在簡昕茹的腦海中炸開了,那天是什麼日子,好像回到了哥哥發燒那天, 哥哥爲什麼會發燒。好像所有的記憶都潮着簡昕茹腦海中迸發。那些記憶交織着,衝突着。
簡昕茹想起來了,那天以爲父母不在家,所有簡君健要來接他,但是因爲下雨了,簡昕茹坐上了同班同學的車回到了家,但是簡君健冒着雨自己回去了,簡昕茹回家後,還問他怎麼回來的這麼慢,那天簡君健因爲幼兒園咋就關門了,他不知道她去哪了,所以去周圍找了好久,那天她們各自回到房間。 簡昕茹沒心沒肺的回到房間自己玩去了,簡君健到自己的牀上躺着睡着了。
在那個不爲人知的晚上,簡君健發燒了一晚無人知曉,直到早上才被發現,但是已經爲時已晚。
那天的事,沒有人責怪簡昕茹,沒有人責怪她爲什麼不出來看看,責怪他明明就隔着一堵牆,爲什麼什麼也沒有發現,也沒有人告訴她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像那一天的秘密就已經被埋藏了起來。
一切真相接踵而至,回到過去的簡昕茹猛的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氣,滿頭都是汗,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猛的朝着哥哥的房間跑去,果然看見哥哥躺在牀上,頭上冒着汗,嘴脣蒼白。 她跑上去搖着他,焦急問道“哥,你怎麼了,你醒醒”,可是他沒有迴應,簡昕茹害怕極了,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可是現在的她背不動簡君健。 於是她大步跑到隔壁謝煦的家,鞋也沒穿,她跑到謝煦家門口,用力摁門鈴,邊摁邊哭着說“謝爸爸,謝煦開門啊,我哥哥他睡着了,我叫不醒他,快點開門吶”,這哭鬧聲驚醒了現在已經在睡夢中的謝煦一家,他們還以爲有強盜呢,趕忙下來查看,發現簡昕茹哭累了蹲坐在門口,手還拍打着門。
簡父趕忙詢問發生了什麼,簡昕茹現在嗓子都哭啞了說着“哥哥他叫不醒了,我不知道怎麼辦”,簡父聽了立即朝着簡家去,叫謝煦照顧簡昕茹,可是簡昕茹不肯,非要跟着去,他們很快把簡君健送到了醫院,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高燒了,再晚一點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謝父立馬打電話告訴簡父簡母這件事,他們聽到後連忙跑回來,簡昕茹說什麼也不走,就這麼一直陪在簡君健身邊,謝煦也不走,兩個小孩就一起坐在沙發上,等着簡君健醒過來。 兩個小孩就靠在一起,起初穩穩坐着,可還是一晚上沒有睡,所以都撐不住倆倆靠着頭睡着了,簡昕茹在睡夢中,隱隱約約看到前面有亮光,亮光的盡頭有一個背影,這個背影簡昕茹覺得好像哥哥,她追着跑着邊喊道“哥哥,哥哥你去哪”,前面的人好像沒有聽到似的,還是自顧自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