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奸細的女高音,迴盪在房間裡。
“疼!哎呦,你輕着點兒!你眼睛長在鼻子上了?哎呦、哎呦!”肥胖的男人呲牙咧嘴,對給她上藥的女人,相當的不滿。
巨大的房間裡,只有三個人。袁大頭滿身是傷,正躺在沙發牀上,拿着醫藥棉球的女秘書,正在小心翼翼的給袁大頭清理着傷口。而胡菲菲雙手抱着胸,正站在房間的正中央冷眼旁觀。
“對不起,袁總,我不是故意的。”女秘書被袁大頭一頓喝罵,更是晃了手腳,直接把沒有棉籤的木棍一頭,戳在了袁大頭受傷的臉上。
“眼睛不長在鼻子上面,還能長在鼻子裡面嗎?”胡菲菲奚落道,看着袁大頭痛的嗷嗷直叫,一點兒同情的樣子都沒有。
“哼,要不是我動作快,再加上我事先知道那條通道,現在估計也跟王力元那個傻蛋一樣,進拘留所裡了。要知道,那天我可是爲了許久沒服藥的那小子,準備了三倍量的藥,放進了那本道德經裡面,這要是查到我在現場,那十有八九,我也跑不了!”袁大頭咬牙切齒 的回憶着當時的情景,直到現在爲止,仍然心有餘悸。
“然後,你就從垃圾道里,滾下來了?”胡菲菲掩着嘴,但仍然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在給袁大頭上藥的女秘書,也是噗嘰一聲,笑了出來,自覺自己失態,在被袁大頭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女秘書感覺收起笑意,低下頭繼續給袁大頭上藥。
袁大頭一提這個事兒,就來氣啊!
那天本來事情進行的相當順利,成功支走了王力元,然後給陸丹丹打了一針昂貴的麻醉劑。曾經桀驁不馴的長腿美女,已經癱軟成一灘爛泥,任由袁大頭擺佈。
就在袁大頭脫了褲子,準備一瀉千里,滿足自己最原始的佔有慾的時候,災變發生了!
結果,袁大頭只感覺後腦勺一陣劇痛,緊接着就身子一歪,躺倒在地板上。
等袁大頭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那個原本應該已經死了的宋唐,就好像神兵天降一般,降臨在王力元的辦公室之中。
在宋唐的腳邊,還有一個沾着血的菸灰缸。
袁大頭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遭人暗算了啊!而且暗算自己的人,正是那個自己想要把他置之於死地的宋唐!
但是,識時務者爲俊傑,看得清狀況,是袁大頭這些年來,能夠“活”到現在,所具備的一項優良品質。
看到形勢不對,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昏迷的陸丹丹,以及被壓住的王力元的時候,袁大頭滾做一個球,向着總經理室的一角挪去。
多虧了之前,王力元跟自己說過這條比一般垃圾道,大上不少的總垃圾道,也多虧了袁大頭的運氣不錯,總之,袁大頭順順利利的滾進垃圾道,然後從垃圾道里滑到了一樓。
但即使如此,就算是麗都大飯店特有的大型垃圾道,其不算狹窄的空間,對於袁大頭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尤其是卡在層與層之間的夾縫裡的時候,袁大頭需要奮進全身的力氣,幾乎是以把身上掛掉一層皮爲代價,這才能夠得以艱難滑到一樓。
混合着剩菜剩飯,還有各種不知名垃圾的袁大頭,基本上是以一種無視周圍一切視線的方式,灰頭土臉的溜出的麗都大飯店。
因爲如果袁大頭要是稍微看看周圍人的目光的話,就會發現,周圍的人,雖然不多,但都對他充滿了厭惡、鄙夷,甚至是恐懼。
畢竟袁大頭滿身垃圾。
直到袁大頭走回自己公司的時候,連自己公司的員工,全都躲着袁大頭走路。
爲了消去身上的味道,袁大頭足足洗了三遍澡,噴了無數香水,花了三天,才終於讓垃圾的味道變淡。
當然,袁大頭身上退的那層“皮”,就不是那麼好恢復的了的。
“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袁大頭在房間裡面,對胡菲菲大聲的做着宣言。
然而,胡菲菲仍然一笑置之。
“得了吧,就你,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把力元弄進去了,自己還變成了個大傷包,丟了一針麻醉劑還有不少的好藥。真是可喜可賀,恭喜恭喜啊!”胡菲菲說着反話,譏嘲着袁大頭。
“我跟你說,那幾袋藥的事兒,我倒是不心疼……”袁大頭一聽提藥就激動了,推開女秘書,就朝着胡菲菲走了過去。
“哎哎,你別靠近我!”胡菲菲看袁大頭往上走,一邊甩手,一邊後退。
袁大頭只好停下腳步,跟胡菲菲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菲菲,你看,咱也認識這麼久了,交情也這麼深了,你不至於嫌棄我到這種程度。”袁大頭擺出一臉委屈的表情,眼睛卻盯着胡菲菲那高聳入雲的假胸。
“說重點!”胡菲菲不耐煩的回答到。
“希望你乾爹那裡,你能替我多說兩句好話。”袁大頭一臉巴結的表情,看着胡菲菲。
“你讓我怎麼說好話,說你是個臭蟲,可以用臭氣薰死我們的敵人嗎?”胡菲菲滿臉鄙夷的開口說道,絲毫不在女秘書面前給袁大頭留面子,就跟這女秘書不是人,而是空氣一樣。
“不不不,這次,我可是想到了一個超好的點子,誰敢惹我,我一定會讓付出代價。”袁大頭振臂高呼。
說完,袁大頭一臉奸詐的,從桌子上的某個小盒子裡,取出了一張照片,平鋪在桌面上。
照片上的女人,戴着白色的大洋帽,黑綠色的墨鏡,手裡還拿着一副雙筒望眼鏡。表面上正在喝咖啡,實際上,正在用雙筒望眼鏡觀察着什麼。
“這個女人,什麼背景?”胡菲菲皺着眉頭,走到近前,盯着這個沒見過的女人,疑惑的問道。
“這個女人叫沈姝,德裔混血,前任平安貿易總公司女總裁。可以說,是宋唐身邊的智囊,同時也是錢袋。上次,指揮陸丹丹潛入麗都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女人。她能夠在宋唐不在的時候,一手撐起宋唐所有的事物。總之,這個女人一直甘願做宋唐背後的女人。只要搞垮了她,宋唐就沒了支柱。”
袁大頭和胡菲菲相視大笑,然後胡菲菲突然一皺眉頭,繃起臉來:“話說,你身上還是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