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邢傑在感慨美帝那邊都是一羣只關心利益的傢伙,不過轉而一想,覺得自己好像也是如此。
剛纔之所以患得患失,覺得老教授和阿麗莎坑了自己一把。但是自己以前單飄的時候,何嘗不是狠狠地把對方給坑過?
想到這裡,邢傑的心情就好了起來。
坑就坑吧,反正這不是還沒有鬧翻臉嗎?再說以後和誰合作不是合作。就連曾經和小舅他們打成天翻地覆的1945,現在不是依然是合作愉快嗎?
現在自己的勢力還不夠強,只能忍耐。等到什麼時候自己可以傲立於世界之巔,那時候要做什麼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還有一點就有些不太對勁了。
那就是就是眼前的這個德川真我。
資料上說的很清楚,這傢伙就是一個鐵桿保皇派,說白了就是東瀛皇室的狗腿子。但是這傢伙在那裡捧着玉觽那麼興奮搞毛啊?
並且根據種種表現開看,這傢伙應該見過真正的八尺瓊勾玉,所以纔會如此的緊張。可是,不是說了,那玩意不是隻有皇室的人,甚至只有做到那個位置上的人才有資格看到嘛?原本八處那邊的人設想的是讓這傢伙看到,然後葉少將再到時候點一把火,旁敲側引一下。但是現在看來,情況有了變化啊。
這個德川真我,不管怎麼說也是姓德川的,他先祖乾的那些事兒,對於東瀛皇室那可是大不敬。就算他現在再怎麼忠心,他的主子也不會對他信任到這個地步吧。
勾玉對於東瀛皇室來說是什麼?
應該和中國的傳國玉璽同一級別吧。
當主子的怎麼可能讓自己的狗腿子看自己的玉璽?
“德川君,看不出你對玉器還這麼有研究?”邢傑笑嘻嘻的問道。
“邢桑,這枚玉觽您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德川真我瞪着眼睛,操着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
“前段時間,偶然間在一處遺蹟中得到的。我看這玩意挺別緻,本來想當個腰墜。但是沒有配套的衣服,就弄個鏈子帶上了。怎麼樣,挺別緻的吧?”邢傑一臉的不以爲意,不過腦袋中卻是開始瘋狂的轉了起來。
這個德川真我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可疑了,還有,阿麗莎她們究竟有沒有自己得到這玩意的消息告知東瀛這邊的人?
媽的,這就是自己想太多的弊端!到了目前這一步,簡直就是自己作死作的。到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實在不行的話,就讓葉浩他們先把楊樂送回國去,自己到時候在慢慢的周旋了。
“非常精美,尤其是這玉觽上的圖紋,簡直就是精美至極,這純熟的雕工,簡直就是美輪美奐!邢桑,能發現這枚玉觽,對於考古界來說都是天大的幸事,您不愧於您的稱號,國寶發掘者。”
“謬讚了,德川君。看得出你對這枚玉觽也是喜歡異常,原本來說這東西轉讓給你也是小事。不過……”邢傑故意裝出一副比較爲難的樣子說道。
這句話吊的德川真我難受不已,想開口要吧,但是邢傑明顯是好像有什麼顧慮。不要吧,這玩意明顯的和那件東西有聯繫。一旦自己能弄到這玩意的樣板,那明顯就是大功一件啊。
“邢桑,如果爲難的話就算了。此等玉觽,我就算是見上一次,也算是我的運氣啊。”德川真我說道。
太尼瑪虛僞了,想要就直接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邢傑心中在那裡咆哮道。
“德川君,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主要是這玩意當初發現的時候是一套六枚,你也知道,我的岳父對這個也是喜歡得很。一旦得知我轉手就把這東西給賣了,那可就……”邢傑苦惱的說道。
德川真我此時做出了一幅我瞭解,我明白的模樣。不過心中卻在冷哼,對於邢傑他們當然是調查的一清二楚,他老丈人楊教授的身份自然也是記錄在案。
中國考古界第一人嘛,對於這種級別玉觽的價值當然是心中有數。
不過,現在那個老東西可不在東瀛,邢傑這個年輕人對付起來不要太輕鬆啊。不就是想要坐地起價嗎?簡單,東瀛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最關鍵的是,這玉觽竟然也同樣是六枚一組?兩款玉器,雖然一個是玉觽,一個是勾玉。但是上邊的圖紋竟然一模一樣,這可就有些微妙了。
“邢桑,既然這是老人家的心愛之物,那麼就不必爲難了。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在下有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對於玉器也是達到了相當癡迷的地步。當年他也算是身家億萬,但是爲了古玉,早已經花盡家財。即便如此,依然不改對玉器的喜愛之情。所以,希望邢桑見諒。”德川真我正色的說道。
“不妨,不妨。既然是德川君的朋友。那自然是不妨事。只是時間上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呢?”邢傑大笑道。
“我那朋友就在島根縣居住,我們在那裡遊玩的時候,自然可以在那裡會面。”德川真我大喜道。
事已談妥,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休憩和娛樂了。
輕柔的微風,連綿的竹林。若隱若現的絲竹小調,身穿和服翩翩起舞的的藝妓。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逸,德川真我一邊輕打拍子,一邊喝着清酒。邢傑則是同樣身穿和服,手握茶盅,輕輕的品茗。
邢傑的心中此刻很是滿意,畢竟想象中的茶沫子當然是沒有的,據德川介紹,這茶乃是東瀛最頂尖的玉露。相當的罕見,不是最重要的客人,壓根就看不見這東西。味道的確很好,甘甜柔和,茶湯澄亮,不過對於喜好紅茶的邢傑來說,這茶實在是太過於淡雅了。
茶是好茶,只是這藝妓就有些太過份了。要不是德川的一番好心,邢傑絕對會扭頭離開。好好的女人,舞姿頗爲優美,酒量不俗,茶道精湛,至於談吐也是相當的風趣。只是這猶如紙人般的妝容,讓人實在是難以接受。
就在邢傑在享受和厭惡之間徘徊之時,一聲槍響,讓這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什麼情況?竟然能動用槍支?
不是說東瀛禁槍,對於槍支控制嚴格的不得了嗎?怎麼自己不過是剛來這裡就能遇上這麼一回事兒?!
不過邢傑連絲毫的由於都沒有,一把就抱住了楊樂,轉身就跟着德川真我往裡屋衝去!至於那些慌亂的藝妓們。不好意思了,你們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