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以後路上的折騰,現在邢傑可是要回家了。
既然現在阿齊茲報銷機票,那麼坐個商務艙不算什麼吧,不然的話小氣兮兮的坐個經濟艙,那多給他的組織丟臉不是嗎?
美聯合也是墮落了,想象中的堪比維密超模的空姐倒是沒有,空嬸倒是有一羣,這讓原本打算過過眼癮的邢傑大失所望。不過閉上眼想想埃米,再想想伊薩貝爾,心裡就冷靜了很多,畢竟能和這兩個妖孽相比的實在是太少了。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山人海,彩旗飄揚,嗯,這種情況肯定是沒有的,接機的都只有邢傑自己的家人。
這也很正常,邢傑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把對方打的那麼慘,當時鬧得那麼大,以至於那個搞建築的親戚到現在也沒有把工程款拿到手上。
至此,親戚對邢傑雖然還達不到痛恨的地步,但是兩家以前還算是親近的關係,現在則是冷淡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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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邢傑也只是笑笑,自己搞出來的破事兒還是自己擺平的好!
不就是一個想多要點錢的破落戶嗎?仗着有些許靠山有什麼好神氣的?
堵門?
還不夠丟人的!
給你五十萬,快點滾吧,別在這裡礙眼。
不過回家後最好想想,這樣的一筆錢拿着花,真的好嗎?
在北上廣眼都不眨的甩出五十萬自然不算什麼,可是在這種四五線的小城市裡,也算得上土豪級別了。
就像是邢傑想的一樣,這錢,拿着燒手啊。
半年前還是窮屌絲一枚的邢傑,不過是出國躲了半年風頭,回來後就狂成這樣?幹什麼能半年掙這麼多?洗盤子打零工?別逗了,我說是真的,特麼的你信嗎?
那剩下的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這條道了,亡命徒?我嘞個去!
於是,什麼冤家宜解不宜結了,小杰責任心重了,不打不相識了等等藉口接踵而來,原本還是死敵的兩家,第二天就坐在了一個包間裡。
……
轉眼間邢傑在家中已經呆了三個多月,各位猜的不錯。這邢傑的確是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新買的花園別墅雖然不能說是面向大海,但是勉強可以說得上是春暖花開。
銀行賬戶上那一長串零讓一家人看的頭暈目眩,這筆錢雖然可以讓一家人在這個小城市裡過得舒舒服服的,不過一向掌控邢家經濟大權的邢媽則是天天說一些成由勤儉敗由奢,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諸如此類的沉重話題。這讓邢傑不禁仰天長嘆,同情的看着自己老爸,這麼多年以來,怎麼熬過來的?
“再忍忍,再忍忍,習慣了就行了。”邢爸在邢傑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
今天是個好日子,邢傑的心情不錯,因爲周子玉來了。理由很是冠冕堂皇,昔日基伯昆蘭一別,走的匆忙,邢傑答應的幾頓飯沒有吃到嘴裡。現在趁着來這裡公幹一定要好好的吃回來。
這有何難?
在那荒郊野外的鬼地方,不僅食材缺乏,還有一筆記本的禁忌,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每當邢傑看到優質的食材卻只能採用粗曠的處理方法都忍不住在心中痛罵不已。
現在回來了,還有好友前來,豈能不好好的過一把手癮?
老院子裡埋了四年的酒刨出來。
菜市場王老太家的三黃雞是出了名的肉質鮮美,買回來。
呦呵,張大爺,您種的二荊條品相不錯哈,小子借用一些您老一定不會反對吧。今兒有雨,您就別出來送我了,手裡的柺棍那麼粗,打的人很疼啊。
邢傑呲牙裂嘴的在那裡處理着手中的三黃雞,動作嫺熟而且有種韻味。
三杯雞,簡約而又不簡單。
十月份的小城,雖然已經是寒風乍起,枯葉紛飛。但是在這樣的天氣中,兄弟二人吃着熱氣騰騰的三杯雞,再加上香醇的美酒,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得不說周子玉這小白臉的人脈還是挺廣,在邢傑老家這種小城市裡竟然也認識不少人。
說是來這裡公幹,只不過是出去轉了轉,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親戚家的工程款當天就結清,邢傑在派出所裡的案底也被消了。
這的是多牛逼的大神才能做到這一點?
不過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這也是邢傑的優點之一。不管怎麼說,青城山未來的扛把子,那可是自己的兄弟啊,而且是一個戰壕裡拼死一戰的兄弟。
“傑哥,這兩天去帝都不?楊教授前兩天還在哪裡唸叨你來着。”
“我去幹嘛?那厚厚一沓子翠玉錄上全都是蝌蚪文,我可是一個字兒都不認識,去了也抓瞎。像這樣的專業事情,就應該是楊教授和克林特考教授那些專業大神們去搞才行。
你和我也就是打打下手,做個飯,當個保安什麼的就行了。千萬不要去做自己不熟悉的東西,不然肯定死的很難看,這句話可是我的老班長教給我的,簡直就是至理名言,我這輩子就靠它來當我的指路明燈了。”
“你一廚子想得太多了。楊教授說自從基伯昆蘭回來後再也吃不到你熬得濃粥,正好我來這邊辦點事兒,就請你去一趟。”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楊教授身處帝都,又是院士級別,想吃什麼沒有?像我這種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在基伯昆蘭那鬼地方還行。至於帝都?那就呵呵了。說吧,到底是想要什麼?”
“給我一隻翠玉棒!”
周子玉的這句話讓邢傑半天都不再說話,沒錯,那三隻翠玉棒都在自己的手裡。當時情況危急,小舅是把這玩意扔到了邢傑的手裡讓他保管。
但是令邢傑驚愕不已的是,回到地面之後,沒有一個人提起這件事的。就算是私下裡把這三根翠玉棒放到小舅的枕頭底下,等到邢傑回到中國之後,打開行李卻發現,翠玉棒靜靜的躺在行李的最底部。
小舅到底是在玩什麼?
不是回去當隊長了嗎?爲什麼又把進入地宮和開啓最終之鎖的翠玉棒私下裡交給自己保管?
這些還都能用小舅是個文物保護者來解釋,但是周子玉又是怎麼知道的?
邢傑看着周子玉的眼睛並不說話,但是意思卻已經很明顯。
“是你小舅劉鳳梧告訴我的,不然我怎麼會知道?”
周子玉夾起一根翅中放進嘴裡,閉上眼,好像是在品味三杯雞的鮮香。
“我是受小舅之託,暫替保管。但是沒有他的同意我是不可能交出去的。還有,這玩意代表着什麼,我想你很清楚。死了那麼多的人,你們卻還是隻留意那培養皿嗎?真想要的話,讓我小舅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邢傑有些憤怒了,因爲他的一腳,踢出個神廟。如果沒有那女祭司和後邊的事情,邢傑絕對會把那趟基伯昆蘭之旅視爲自己人生的巔峰之行。
但是爲了那個破地宮,死了太多的人了。
可就算如此,還是有人想要裡邊的斯芬克斯這些戰鬥生物。爲了獲得力量,還要多少人命才行?難道真的要用人血把地宮灌滿不成?
“好了,別在那裡裝什麼悲天憫人了,你小子心黑着呢。諾,電話,你小舅的。”周子玉遞過來一部銥星電話後說道。
電話中傳來呼哧呼哧的聲音,小舅好像是在奔跑,而且速度很快,
“全部給他!”好半天,小舅才只說出了這幾個字,而且聲音被壓倒很低。
“我小舅去那裡了?”邢傑合上電話之後問道。
“不清楚,好像是爬山去了。”周子玉笑着說道。
邢傑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放下了碗筷,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不一會就拿出一個盒子,交到了周子玉的手上。
三根翠玉棒就並列放在盒子當中,晶瑩剔透溫潤圓滑,閃爍着屬於頂級翠玉纔有的光芒。
“要這玩意幹什麼?”
“誰知道呢?反正是楊教授聯繫的你小舅。至於幹什麼,你以爲我會操那份閒心?好了,等會我打個報告,錦旗和五百塊少不了你的。”周子玉沒心沒肺的笑着,不過眼睛裡卻是流露出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來。
然後就一口喝掉自己的杯中酒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媽的,騙自己的兄弟真的好嗎?我怎麼覺得一點都不爽快?”邢傑看着周子玉遠去的背影喃喃的說道。
等到實在看不見之後纔回到了餐桌邊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後就狠狠的扔了出去。
“草了,我缺那五百塊錢?一模一樣的頂級翠玉加上最好的雕工做舊,可是花了老子幾十萬!就換了一面破錦旗?真特麼的夠了!”
氣壞了,不過回到他自己的臥室,拉開一個小抽屜。看着裡邊整整齊齊的放着六根同樣的翠玉棒,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王八蛋,還算夠朋友。不過我也沒有虧待他,和原先的一模一樣。要是這樣也能開的話,只能證明透特就是一傻逼,連特麼的防盜鎖都不會!”
然後就衣服也不脫,趁着酒勁,直接就躺進了被窩中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