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要考試~~所以,每天放一點和本文無關的小短篇吧··可能有的大家在其他的文裡頭看過了·
抱歉抱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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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有一隻糉子,人稱天羅糉。這隻天羅糉得到了一面鏡子,這面鏡子被施了密羅的秘術,可以照出自己緣定的另一半。
天羅糉很是開心,便挑了一個月黑風高夜,一個人守在房間裡,對着鏡子念起了咒語。
“鏡子啊鏡子,快告訴我我的另一半是誰吧。”
鏡子沉寂着,鏡子裡只映出了天羅糉的面容。
天羅糉撓撓頭,難不成這個不對?苦思冥想了半天,便又念出了另一段咒語。
“芝麻開門,芝麻開門。”
鏡子依然沉默,天羅糉只好又換了幾個咒語,鏡子都沒反應。
最後天羅糉憤怒的大吼,“我要去找坑王把你埋了。”
如果鏡子此時是人,那麼我們可以說鏡子渾身顫抖了一下,但是這是鏡子,我們只看到鏡子顫抖着轉了幾轉,秘術開始發動,鏡子裡映出一個圓圓的物體。
天羅糉有些抓狂,指甲在鏡子邊緣移動,發出恐怖的聲音。
“這是誰?”
鏡子邊緣冒出一大滴水珠,聲音裡帶着顫抖,“這個是辰月餅。”
“辰月。。。餅?”天羅糉拔高了聲音,“你說是辰月。。。餅?”
鏡子的邊緣冒出更多的水,“是。。。是。。。辰月。”
天羅糉跳起來,一巴掌扇在鏡子上,“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天羅麼?居然給我找個辰月。”
鏡子的周身光芒消失了,叮噹一聲掉在地上,碎成幾片。天羅糉狠狠地盯了鏡子一眼,跳到牀上去睡覺。
(二)
天羅糉迷茫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陽臺上,雙手合在一起,對着月亮喃喃的念道:“辰月餅啊,辰月餅!爲什麼你偏偏是辰月餅呢?否認你的組織,拋棄你的姓名吧;也許你不願意這樣做,那麼只要你宣誓做我的愛人,我也不願再姓天羅了。”說完自己還乾嘔了幾聲,太肉麻了吧,這是什麼的臺詞啊?不過眼角瞥見辰月餅正站在陽臺下邊的樹蔭裡,便硬了頭皮繼續說下去。
辰月餅站在陽臺下,隱隱能看到天羅糉的身影,暗暗道:“我還是繼續聽下去呢,還是現在就對她說話。”
天羅糉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說:“只有你的名字纔是我的仇敵;你即使不姓辰月,仍然是這樣的一個你。姓不姓辰月又有什麼關係呢?它又不是手,又不是腳,又不是手臂,又不是臉,又不是身體上任何其他的部分。啊!換一個姓名吧!姓名本來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叫做爬地菊的這一種花,要是換了個名字,它的顏色還是同樣的金黃;辰月餅要是換了別的名字,他的可愛的完美也決不會有絲毫改變。辰月餅,拋棄了你的名字吧;我願意把我整個的心靈,賠償你這一個身外的空名。”
辰月餅自言自語的回答:“那麼我就聽你的話,重新受洗,重新命名;從今以後,永遠不再叫辰月餅了,我只叫做月餅。
天羅糉聽到聲音,知道他已經上鉤了,輕聲問道:“你是什麼人,在黑夜裡躲躲閃閃地偷聽人家的話?難不成你和月餅有什麼關係?”
辰月餅的臉上浮現出悲傷的神情,話語裡帶着淒涼:“我沒法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敬愛的神明,我痛恨我自己的名字,因爲它是你的仇敵;要是把它寫在紙上,我一定把這幾個字撕成粉碎。”
天羅糉裝作猶豫的樣子,輕聲回答:“我的耳朵裡還沒有灌進從你嘴裡吐出來的一百個字,可是我認識你的聲音;你不是辰月餅,辰月教裡的人嗎?”
辰月餅答道:“不是,美人,要是你不喜歡這兩個字,那麼我只是月餅。”
天羅糉一副驚慌的神色:“告訴我,你怎麼會到這兒來,爲什麼到這兒來?花園的牆這麼高,是不容易爬上來的;要是讓天羅的人瞧見你在這兒,他們一定不讓你活命。
辰月餅說:“我藉着太陽的秘術飛過園牆,因爲磚石的牆垣是不能把愛情阻隔的;愛情的力量所能夠做到的事,它都會冒險嘗試,所以我不怕天羅的干涉。
天羅糉用手帕掩住口,驚道:“要是他們瞧見了你,一定會把你殺死的。”
辰月餅長嘆了一口氣,“唉!你的眼睛比他們二十柄刀劍還厲害;只要你用溫柔的眼光看着我,他們就不能傷害我的身體。”
“我怎麼也不願讓他們瞧見你在這兒。”天羅糉壓低了聲音道。
“朦朧的夜色可以替我遮過他們的眼睛。只要你愛我,就讓他們瞧見我吧;與其因爲得不到你的愛情而在這世上捱命,還不如在仇人的刀劍下喪生。”
“誰叫你找到這兒來的?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天羅山堂?天羅的根據地?”
“我怎麼不知道,只是愛情慫恿我探聽出這一個地方;他替我出主意,我借給他眼睛。我不會操舟駕舵,可是倘使你在遙遠的星淵,我也會冒着風波尋訪你這顆珍寶。”辰月餅又說,“姑娘,憑着這一輪皎潔的月亮,它的銀光塗染着這些果樹的梢端,我發誓——”
天羅糉驚呼:“啊!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變化無常的,每個月都有盈虧圓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許你的愛情也會像它一樣無常。”
“那麼我指着什麼起誓呢?”辰月餅問。
“要是你願意的話,就憑着你優美的自身起誓,那是我所崇拜的偶像月餅,我一定會相信你的。”
“月餅是麼?好的,我以我自己的名字月餅起誓。對天羅糉。。。”
“不要叫我天羅糉,既然你願意拋棄你的名字,那麼我也拋棄我的名字,你就叫我糉子好了。”
“好,對糉子的情意。。。。。。”
(三)
桌子上的聆貝唱着“熊熊~熊熊~熊熊~熊熊~我們來烤你哦~”猶在睡夢裡的阿蘇勒伸了個懶腰,轉過身繼續睡覺,嘴裡嘟囔着什麼。
“喂,夢什麼呢?”姬野一巴掌拍在阿蘇勒頭上。
“糉子和月餅,糉子和月餅。”阿蘇勒還沉浸在夢裡的情景。
“喂喂,今天是八月十五,可不是五月初五。夢什麼糉子呢?”姬野歪着頭看着睡眼朦朧的阿蘇勒,心卻早就飛到了天啓城裡的羽然身邊。
阿蘇勒揉着眼睛,扯着姬野的衣袖,“你不覺得糉子和月餅很配的說?”
“什麼亂七八糟?”姬野拖起阿蘇勒,“羽然還等着我們呢。去晚了她又要生氣了。”
“啊?啊!”阿蘇勒隨便應了兩聲,身不由己的被姬野拖着走。
“對了,月餅。”走在天啓城的街道上,阿蘇勒突然叫道。
“什麼月餅?我們要遲到了。”姬野心不在焉的回道。
“今天是八月十五,我們該吃月餅的。”阿蘇勒四處尋覓着買月餅的店鋪,終於在一家小小的店面裡找到了蛋黃餡的月餅。
“好了好了,買完了就走吧,羽然要急了。”姬野滿臉的焦急。
“再等一下。”阿蘇勒抱歉的對姬野笑了笑,轉向店裡的老闆,問道,“老闆,有糉子麼?”
“這可是八月十五,哪裡有糉子,有月餅就不錯了。”老闆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哦。”阿蘇勒還想說些什麼,卻整個人都被姬野拖着走了。只能一邊走一邊擡頭望望天空,月亮彷彿是一塊月餅,而糉子只能在時光的罅隙裡仰望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