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蘭上將與塞西莉婭公爵出現的這一刻,讓陸筱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不再是孤立無援的存在,她不僅有阿瑞斯,還有父親和祖母。
這一刻,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她第一次有了一種歸屬感。
陸葛薇看向走向塞西莉婭的陸筱,眼裡是隱藏不住的嫉妒。
嘴上卻說着:“母親你誤會了,我只是和筱筱開玩笑而已,怎麼還勞煩您親自過來了。”
她自然清楚,塞西莉婭如今坐在這裡,都是克蘭上將乾的好事。
可是她是不敢當着塞西莉婭的面教訓克蘭上將的,那無疑是在打加里奧德羅公爵府的臉面。
塞西莉婭冷眼看着企圖粉飾太平的陸葛薇。
“是不是開玩笑,我們剛剛在門外都聽見了,我倒是沒想到你一個做母親的,竟然會嫉妒自己的雌崽,更沒想到你還搞來這麼多人,你想幹什麼,綁架筱筱,讓她爲了你這個母親,違背自己的意願答應你收下那些烏七八糟的雄性嗎?”
“母親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真心爲她好,擔心她一個人在家……”
“夠了,你是不是真心的,我不瞎,也沒有老到不辨是非的地步,你不用在這裡狡辯,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心裡都很清楚,你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可能就是生下了陸筱。”塞西莉婭說到這裡,眼中止不住帶出了嫌惡,“筱筱今日但凡軟弱一點,就得被你們這羣人欺負死,好在陸筱性子不軟,也很清楚自己想過的是什麼日子,她現在生活過得有多順心有多好,恐怕是你幾輩子都想不到見不到得不到的,你是該嫉妒,畢竟你不可能擁有,因爲你從骨子裡就已經爛了!”
“還有帝國那些爛到根兒又嘴碎的雌性,自以爲清高,其實什麼都不是,噁心的狠,一個個都是長舌雌,今日我就將話放在這裡,再有胡亂嚼舌根,醜化侮辱我們家陸筱的雌性,我將以加里奧德羅公爵府的名義,去雌性保護協會控告她們,我倒要看看她們這些人天天過的都是什麼好日子!”
塞西莉婭這些話,是說給外面那些想要離開,卻被突然出現的克蘭上將攔截下來的雌性聽的。
此時她們一個個都像是被嚇到的鵪鶉一樣,大氣都不敢傳一個。
說完這些,塞西莉婭臉色好看了不少,顯然是氣順了大半。
但依舊不顧陸葛薇死活,像是今日就要將陸葛薇審判了一樣。
老太太坐在那裡,接過陸筱親手爲她倒的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繼續發揮。
“至於你陸葛薇伯爵,日子過得烏七八糟的,你有什麼資格伸手管陸筱,筱筱能有今日成就,與你這位母親可有半點關係,她長成今日這樣,都是孩子自身要強,沒有像你這位母親看齊,一起爛了,還有陸歡陸愉,現在都因爲筱筱,變得格外的好,只有你還爛在泥潭中,企圖拉下所有人與你一起沉淪,壞種,天生的壞種。”塞西莉婭說到這裡,忍不住起身,“今日我做主,以加里奧德羅公爵的名義,允許陸筱、陸歡、陸愉三位雌崽,與你葛薇伯爵府,斷絕關係,日後她們都記到我的名下,與你陸葛薇沒有半點關係,日後她們想過什麼日子就過什麼日子,也不允許你再插手!”
這句話,顯然纔是塞西莉婭今日來此的目的。
不容置疑的口吻,更是沒有給陸葛薇留下任何緩和以及拒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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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婭的話完全超出了,陸葛薇的認知,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一時衝動,一時嫉妒,竟然會讓塞西莉婭公爵行使權力剝奪了她作爲母親的權利。
這件事若是真的落實,那她將成爲帝國所有雌性中的笑話,再無可能翻身了。
這樣的結果,是她不能承受的。
“母親,母親我錯了,我就是一時衝動,我沒有壞心的真的,您信我,我真的沒有,筱筱,母親錯了,母親以後再也不管你了,你想過什麼日子就過什麼日子吧,克蘭看在你我夫妻一場,勸勸母親吧!”陸葛薇是真的慌了,顧不得自尊心,顧不得身爲伯爵的顏面,抓住塞西莉婭公爵的袖子,奮力求饒。
然而塞西莉婭卻甩開她的手,冷淡地看着她:“今日這件事,我意已決,擇日就會上報女王陛下,陸葛薇面對現實吧,這就是你想要陸筱過的日子,自己先體驗一下滋味如何?”
陸葛薇因爲塞西莉婭的話,身子一軟,脫力地坐在地上:“爲什麼,爲什麼您要這般對我,我自認這些年,對你處處恭敬,處處敬重,從未有一日怠慢,您爲什麼要這麼絕情?”
“我爲何這樣做,你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嗎,你爲了攀上加里奧德羅家族,對克蘭用了什麼,你當我真不知道,真不計較,只不過是我很清楚,克蘭就算和你一起,你也不會好過,他又能因此晉升,我才默許了你們的事情,不然早在幾十年前,你就該是這種下場。”
說到這裡,塞西莉婭語氣一緩,“原本看在陸筱的面子上,許多事情都可以算了,可你偏偏作死,她主夫剛剛上前線戰場,你就這般急着爲她推薦雄性,你懷着什麼心,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耐不住寂寞,克蘭在前線駐軍,你就在家裡一個接一個找雄性,你就那麼着急?”
顯然陸葛薇這些年做下的事情,塞西莉婭不予迴應,不表示她不知情,不記在心裡,只不過是沒有找到合適算賬的機會,甚至一度因爲陸筱的存在,甚至想過算了。
可偏偏陸葛薇要作死去破壞陸筱現有的幸福生活。
克蘭上將因爲親自爲阿瑞斯鋪路去了前線戰場,破壞了陸筱現在的平靜生活,又親眼見到了陸筱與阿瑞斯之間真摯的情感。
內心的自責感還沒有平息,正是發過誓要守護他們兩人感情的階段,陸葛薇在這個時候撞上來,他們還能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