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診斷、找到病因，吉翔鬆了口氣。
和患者家屬溝通，孟慶非隨後下了診斷性治療。
吉翔並沒直接走，而是等待診斷性治療的結果。雖然他知道大概率診斷是正確的，但吉翔還是強迫症發作般的非要看見一紙結果。
孟慶非很開心，雖然沒和吉翔說什麼，但卻哼着小曲兒。
細不可聞的聲音裡，帶着歡快與愉悅。
“孟老師，您是什麼時候開始上網看病的。”吉翔和系統NPC彙報了一下後問道。
“那是很多年前了，有一天一個患者來看病，說了很多似是而非的東西。我當時覺得奇怪，就問了一下細節。”
“後來發現他上網搜索，以爲自己是癌症，連遺囑都寫好了。”
“！！！”
“當時我就很好奇，上去看了一眼。那時候很多東西都不健全，沒法弄。但過了幾年，漸漸的我也習慣遇到診斷不清楚的時候打開手機。”
他知道吉翔發表過頂級期刊的論文，但很多是什麼意思！
“十三篇吧，還有兩篇正在過審。”
吉翔看着孟慶非得意的表情，撓了撓頭。
吉翔笑眯眯的看着孟慶非，聽他講故事。
吉翔說着，左手握住右手。
“我那時候腦子靈光，和現在不一樣。電影是個恐怖片，迎面飛來跟人差不多大小的昆蟲，撲上來就咬人，嚇的女生直接就靠到我身邊。”
“對！”孟慶非有些小興奮，“運氣不錯，相當不錯。”
孟慶非仔細看吉翔，最後確定這貨並不是在陰陽自己。
“背不下來。”孟慶非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等身”的動作，“喏，至少3個等身高，這麼多書，怎麼背下來。”
“嗯啦。”吉翔順着孟慶非的話說到，“我一直在寫論文，而且已經發表了很多。孟老師，您有需要就直接說，千萬別客氣。”
吉翔就是年輕，等他年長几歲就好了。
“遇不到，那是運氣不好，不怨你，孟老師。”
“是中字頭的期刊？你去南方，認識了某位院士？也不可能啊，院士打招呼，人家能給過一兩篇，那都是給足了面子。版面已經預定出去了，想要加塞很難。”
“最基礎的物理和數學知識也能推導出來類似的結論。
“不說這個。”孟慶非並不在意吉翔的“殺人誅心”，他換了個話題，以免吉翔尷尬。
“當然是直接摟住。”吉翔道，“要不摸摸頭，不害怕，最差也要牽個手吧。”
孟慶非要是再年輕幾歲，就抓住吉翔的脖領子，把他按在牆上痛揍一頓。
“然後她握住你的手。”
“都是sci的文章，我喜歡影響因子在20以上的，影響因子太低的論文我沒什麼興趣。以後要拿出來說事的話，作用也不大，所以就放棄了。”
“恭喜孟老師，那論文您該不會不帶自己的名字吧。”
而且這東西的難度是以幾何倍數往上增的。
等比例放大變成2倍，截面面積變4倍，而體積卻變8倍。變10倍的話，截面面積變100倍，體積卻變1000倍。
“約她出來可費勁了，我們那時候比較保守，上大學處朋友的也大概只有1/4左右。”
“嘿，你猜你孟哥我怎麼辦的。”
“孟老師，其實這些東西書上都有寫啊。”
“跟講鬼故事差不多？”
“害，你看你，還真以爲自己可以無所不能？給你舉個例子啊。”孟慶非笑道，“當年你孟哥我還是鋼鐵直男的時候，和大學追求的女生一起看電影。”
什麼善解人意，什麼坐而論道，這些事兒都像是童話一樣只存在於美好的想象之中。
“前段時間我不是給內科老賀寫了一篇論文麼，有眉目了。”
“孟老師，怎麼了？”
就算是背下來，情急之下也很難在浩如煙海的內容裡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很多？”孟慶非愣了一下。
吉翔想想，似乎也是。
“喏，這就是差距。當年我就知道顯擺自己的記性，我跟女生說，這有什麼好怕的，昆蟲就不可能長這麼大，因爲它沒有哺乳動物的心臟解構，血液無法載氧，氧氣循環只能靠空氣在體內自然擴散，所以等不到長這麼大，它們就死掉了。”
“可我就是害怕。”
“……”
“我聽賀老師說過，說是廠家幫忙運作，很快就能發表。”
力量來源於肌肉，力量的大小取決於肌肉橫截面的面積，簡單說胳膊越粗越有勁，而不是越長越有勁。
《中華普通外科》，他專業的國內頂級期刊，一篇論文夠地市級三甲醫院醫生晉級用一輩子，影響因子不過0.89，連1都不到。
“想什麼呢，老賀給我一筆錢，買的是一作，我是二作。”孟慶非道，“關鍵是吧，這東西時間太久，很麻煩。對了小吉，你別小看論文，也別覺得這東西沒什麼用。”
“還好吧，不算遺憾，其實要我的話估計也會說類似的話。”
人腦畢竟不是電腦。
就算是上網看病，也要有檢索詞條來着。
“你還真是會安慰人呢。”孟慶非哈哈一笑，“小吉，你確定你剛說的話沒有殺人誅心的成分？”
“……”
孟慶非皺眉，死死的看着吉翔。
“這，真可怕。”吉翔看着孟慶非，嘆了口氣。
所以一個蚊子如果變大成原來的100倍，估計也就20釐米高，雖然他的力量變成10000倍，體重卻變成1000000倍，別說飛了，可能站都站不起來了。”
“嗯？”孟慶非一怔。
“是吧。”孟慶非也頗爲唏噓，“過了很多年，現在我的記憶力已經沒辦法做到過目不忘了，但這一幕我卻依舊記得。”
“別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樣，恃才傲物。我特麼哪有什麼才華，現在一想，都是自己作。”
吉翔仔細想了想。
鋼鐵直男麼，都這樣，自己像吉翔一樣年紀的時候肯定會這麼想。
“咱這叫什麼？這叫與時俱進。”
吉翔竟然！
有多，又快！
關鍵是爲什麼會這麼快呢？
孟慶非有些疑惑。
此時，和孟慶非一樣疑惑的還有林九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