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武三年九月份,劉禪從**州、揚州和荊州三地徵調的一萬五千人軍隊,全部在武陵郡進內集結完畢加上原本一直**給張嶷在訓練的那五千人武陵郡守軍,劉禪此次出兵人數達到了龐大的二萬人之衆!
而與此同時,劉禪對成都乃至於益州方面,忽然是動作頻頻。
由於本身擁有着可以調用蜀漢全境任何軍隊的權力依然有效,所以劉禪這次的出兵,其實也在益州方面有所動作。
但是劉禪徵調的並非是益州的任何一支正規軍隊,劉禪居然向益州南部的蠻王孟獲發出了命令,而且還是措辭嚴厲地要求孟獲,立刻率領二萬人馬出益州,從南方進入武陵山區,幫助劉禪跟五溪蠻作戰!
隨着劉禪的命令的到達,不僅是成都方面,就是益州的蠻族方面是發生了很大的**動。丞相府和大司馬府不得不發出公函詢問劉禪此舉的意圖。
畢竟,近來隨着劉備的稱帝,使得益州的蠻族出現了不穩的跡象,這時候再要求他們出兵,只怕是只會激怒了他們而已。
但是劉禪是知道歷史的。孟獲那廝歷史上,在他稱帝后便開始造反,這纔有了傳說中的諸葛亮七擒七縱孟獲的故事。
所以,劉禪此舉也是用心深遠,要一試孟獲此時的反應,對其對蜀漢政權的敵意究竟有多深做出相應的評估。
於是,劉禪隨即給成都回復,說明了試探孟獲的用意,成都方面雖然覺得劉禪這樣做有些兒戲,但是也不得不開始整頓益州軍隊,以應對跟孟獲之間可能要爆發的戰爭。
而孟溪確實也想不到,那個遠在沿海的蜀漢太子,居然敢把手伸到他哪裡去,感覺真的是受了無妄之災,心裡自然是非常窩火的,當即立刻拒絕出兵幫助劉禪。
劉禪和蜀漢政權,隨即便知道,孟獲果然不爲蜀漢所用。
話說回來,蜀漢軍如此大規模的軍事動作,想要隱瞞行跡是絕對不可能的。加之,武陵郡境內漢人和五溪蠻的勢力可謂犬牙**錯,劉禪的第一支軍隊纔剛剛進入武陵郡,就已經被沙摩柯的人給刺探到了。消息隨之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了沙摩柯的手裡。
武陵郡的山林外,一處空曠的地方,修建有一座大型山寨,裡面居住了大量的蠻族人,也有衆多的蠻兵在四處巡邏。
如果是宗預到了這裡的話,一定可以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大寨便是五溪蠻大帥沙摩柯的部族居住的地方。
一名蠻族的小帥在得到了相關的信息之後,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去找沙摩柯報告。蜀漢軍當年在江東是如何讓他們的軍隊灰飛煙滅的,都是他們每一個人常常想起的一場噩夢!
沙摩柯那魁梧健壯地超乎常人的身材,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眼眸陡然**出了怨毒而兇惡的光。
他忽然一掌就拍在了自己的桌案上面,擊散了那個用堅固木料製作的桌案,高聲說道:“來得好!本帥早就想要出山找劉阿斗報仇雪恨了,想不到我還沒有去找他,他自己反倒是忍不住自己送上門來了!傳令各部人馬,立刻進行備戰!”
那小帥答應一聲,立刻轉身而去執行命令。
沙摩柯的眼眸隨即又閃爍着冷冽的殺機,自語道:“劉阿斗,本帥跟你勢不兩立,這次一定讓你有來無回!”
劉禪領兵離開且武陵城,以鄧艾爲先鋒,張嶷做爲鄧艾的副將,又以關索和孟溪統率一部人馬爲中軍,劉禪和陸遜兩人統領後軍,薛康則是留在了武陵城進行防備。劉禪的二萬大軍直撲武陵山區而去。
劉禪的這次出擊跟當時張飛在廬陵郡擊敗諸葛恪統率的**州軍的情況,有着非常大的不同。由於五溪蠻已經知道劉禪軍隊的動向和目的,當然不可能輕易被引出山區,便利於蜀漢軍對其進行殲滅。
所以,劉禪的軍隊這次想要擊敗五溪蠻,戰場就必須設置在武陵山區。
大軍往東北方向的武陵山區趕去,速度極快。就在劉禪領兵趕路的時候,蜀漢大軍的消息被山地的五溪蠻族人源源不斷地傳到沙摩柯處。
六天之後,劉禪的先鋒軍首先抵達武陵山區。大軍在武陵山區外安營紮寨,並未輕易入山。然後,第二天中午和下午時分,劉禪的中軍和後軍纔開到。
劉禪當即召見了軍師陸遜、參加孟溪以及鄧艾等一衆武將,大家再度進行商議。
劉禪大軍抵達武陵山區的消息到來之後,沙摩柯召集的各部族蠻兵,也已經集結完畢。
沙摩柯對劉禪是如此地恨入骨髓,加之本身是藝高人膽大,所以忍不住想要親眼去看看蜀漢軍的模樣了。
沙摩柯隨即帶着一行護衛,前去偵查劉禪的大營。但是因爲孟溪此時主管斥候和軍營的防衛工作,工作做得相當的到位和細緻,迫使沙摩柯根本無法太過靠近,只能夠遠遠地打望劉禪的營寨而已。
沙摩柯的護衛隊長指着蜀漢軍的大營,分析道:“大帥,您看漢軍的營寨裡面和外面,完全是不同的兩種狀態。他們的營寨內部的防衛太鬆懈了,營地內連基本的防衛都沒有做好。看來,蜀漢軍如今已經開始變得大意起來了!”
沙摩柯點點頭,說道:“劉阿斗一直以來都是百戰百勝,這次出動了這麼多的精銳部隊,可能是真的因此變得大意輕敵了。”
那護衛隊長聞言,也是有心要派馬**,立刻興奮地拱手道:“大帥英明!”
沙摩柯聞言,心裡感覺很是受用,咧開血盆大口笑了笑,配上他滿臉的絡腮鬍子,實在是太過難看,如同山裡的魑魅魍魎一般。
他這才吩咐道:“留下足夠的人手在此地,隨時關注敵軍的動向。等到深夜時分我軍再展開行動,要趁着敵軍休息之時,殺他們一個**甲不留!”
那護衛隊長聞言,卻忽然變得謹慎了起來,說道:“大帥,漢人一向都是狡詐多端,那劉禪更加狡詐異常,我軍上次就是被他給算計了。那麼他的營地如今是外進內鬆,是不是故意露出破綻以吸引我們去攻打。但是其實,他們早就已經有所準備,就等着我們進入全套呢?”
沙摩柯一向狡猾,聽到護衛隊長的話,隨之也感覺有一番道理,對於自己剛纔的計策安排,不免有些委決不下了。
想了良久之後,沙摩柯這才鄭重其事地說道:“既然劉禪可能給我軍設下陷阱,那麼今晚的全面突襲,就改變爲試探**進攻吧。”
應該說,沙摩柯現在自信滿滿。山地戰一向都是五溪蠻人的拿手好戲,加之這裡是五溪蠻的地盤,他也就並不急於跟蜀漢軍分出勝負,甚至還想要慢慢的**一下蜀漢軍之後,纔將他們全部消滅掉,方纔能夠解除他心裡的恨意。
那護衛隊長一聽,不免對沙摩柯更加欽佩,說道:“大帥言之有理,不管劉禪的營地中有沒有陷阱,我們可以派遣部分人馬稍微攻擊一番,立刻就能查明情況了!”
沙摩柯笑了笑,說道:“其實那個並不是特別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因此查明蜀漢軍的軍紀是否真的已經變壞了。”
然後,沙摩柯這才轉身走了。
當天的下午時分,沙摩柯的軍隊展開了行動。
沙摩柯帶着士卒在山林中快速穿梭着,山林裡面樹木茂盛,不僅極難行走,而且還非常容易迷路。若不是本地的山民,很容易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