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場上面的所有曹魏軍全部被繳械了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當天的下午時分
西北地區的天氣一如既往的晴朗,**光燦爛得讓人感覺有些眩暈。
戰場上面變得一**狼藉,但是除了一些傷患所發出來的呻**聲之外,已經開始變得沉寂了下來。
只是,那些流滿了地面的敵我雙方士卒的鮮血,卻在**光下發出了弄弄的腥臭味,顏**也在逐漸由鮮紅變得紫黑。
劉禪和陸遜兩人靜靜地在玉山上面站立着,看着戰場上面的曹魏軍由最後的抵抗到繳械投降,然後俘虜們被押解下戰場,將官們開始指揮手下搶救傷患以及開始打掃戰場……
劉禪兩人看了很久。
戰場上面到處橫陳的屍**,似乎在告誡他,這樣的勝利其實並沒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只是一場很純粹的****遊戲而已,從中受益?**現又惺艿剿鷙Φ娜耍對渡俚枚唷?br/
所以,劉禪一直在心裡不斷提醒自己,不應該表現得太高興。
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他這時候的心裡,總是抑制不住因爲這場最後的大勝而興奮異常的心情。
也許,對於劉禪而言,這場跟張既和蘇則所統帥的曹魏軍之間的戰爭,持續得實在太久了點,雙方之間的戰場也實在是太過廣闊了些。所以,自己的連番的辛苦運籌終究是有了最後的收穫。
應該說,從**人的觀點來看,劉禪的心裡確實是應該感覺興奮。
陸遜一直靜靜地站立在劉禪身邊,陪着他看着戰場上面的情況。
他的心裡有些疑**,陛下爲何還要繼續看戰場呢?此時戰爭都已經結束了。也許,陛下是在等着各位將軍們的報告吧。
但是陸遜沒有多嘴,只是靜靜地陪在劉禪的身邊。
良久之後,陸遜終於是見到了劉禪轉身,臉上的神**已經變得很輕鬆了,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其實,無論是陸遜還是任何其他的人,當然都認爲在取得這樣的決定**大勝利之後,陛下當然應該感覺非常高興。
於是,陸遜當即向劉禪表示了祝賀。
劉禪是個內心堅強的人,很快就從剛纔的壓抑的心情之中擺脫了出來,聽到陸遜的這番祝賀之後,心情更是變得很好,一如這燦爛至極的晴空一般明媚。
劉禪笑了起來,說道:“今天陸將軍你爲我參贊頗多,也應該給你記下一次大功!走,我們下山去!”
等到劉禪和陸遜兩人從玉山上面下來之後,趙雲方面,首先派人來向劉禪報告了他那邊的各種損失情況。
劉禪見趙雲並未有親自來見他,心裡雖然一直堅信趙雲的武藝無敵,但是還是不免感覺有些擔心,隨即詢問那個前來報告的校尉,關於趙雲現在的狀況。
讓劉禪鬆了一口氣的是,趙雲本身安然無恙,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如今,趙雲正在戰場上面指揮人員打掃戰場。
應該說,趙雲這個人對手下的士卒的**護,確實極其真切。
但是其實,戰後的打掃戰場,還是有一定的危險**。很多時候,戰勝的一?**崆系芯姆蠶魯〈蟶ㄕ匠。員苊飪贍艹魷值奈O鍘?br/
但是蜀漢軍其實很少這樣做。這主要還是爲了那些戰場上面的傷患做考慮。
蜀漢軍搶救自己受傷的戰友,行動力方面,總要比被人驅趕下場而不情不願的戰俘來得迅速。
何況,經過在荊州和江東的歷次戰爭的檢驗顯示,戰場上面往往會出現很多昏迷的傷患。一旦使用戰俘打掃戰場,往往會故意被忽視掉這些昏迷者,從而使得本來可以救活的人造成了死亡。
所以,蜀漢軍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動用敵人的戰俘去打掃戰場。除非是後面的清理戰死者屍**,以及收集戰場上面的各種武器,纔有可能這樣做。
劉禪因爲擔心趙雲會在戰場上面出現意外,連忙讓那個校尉回去讓趙雲從戰場上面撤退下來。
然後,劉禪又和陸遜兩人在路邊等待了一會兒之後,見到蓋猛他們幾個主將都沒有親自過來或者派人過來彙報情況,便知道他們現在還在忙着手頭上面的事情。
劉禪也不想等待了,就對陸遜說道:“陸將軍,你自己在這裡等着,相信不久之後蓋猛、吳懿、孟溪他們,應該會派人來這邊找我彙報戰爭的損失情況了。還有,熊平和治元多他們那邊因爲是分散出擊,作戰的範圍也是最大的,所以應該是最後纔會過來。你就幫我聽取下他們彙報,然後將之整理出來後,再來告知於我便可以了。”
說着,劉禪翻身上了自己的玉龍馬,便要帶着趙風等人離開。
陸遜不知道劉禪爲什麼要忽然離開,連忙將劉禪叫住了,問道:“陛下,你這是要去哪裡呢?”
劉禪嘆了口氣,說道:“我去下山另外一面的戰地醫院看看那些受傷的士卒們。從此次的戰場的情況來看,曹魏軍的士卒的損失遠遠大於我軍,我去看看兩邊的傷患吧。無論他們原先是不是我們的敵人,但是傷者最大,我去看看他們的治療情況。”
陸遜臉上頓時露出了敬佩的神**,一拱手,說道:“陛下真乃是仁德之君!這裡的事情就**給末將吧,末將事後一定會將詳細的報告提**到您的手上。你走好。”
劉禪點點頭,笑了笑,向着陸遜一揚手,調轉了馬頭就衝了出去。
戰地醫院這次被設置在了玉山的邊緣附近,主要是爲了就近治療從戰場上面被運送下來的傷患。
畢竟,對於上戰場的傷患,受到的大多數是外傷,傷情很多都比較嚴重,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做急救措施,否則很可能**命難保。
劉禪看着很多士卒此時都擡着傷患,或者在四處奔忙,手裡還拿着標示了象徵緊急狀況的羅馬數字的牌子,進出各個帳篷裡面。
帳篷外頭放置這不少的急待治療的傷患,各種或高或低的聲音聲充斥着劉禪的耳朵,人數不知道有多少。
劉禪隨即在營區的門口下馬,走了進去營區。
他並未進去那些帳篷看看裡面醫師們對傷患的治療情況。
他早先在荊州的時候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教訓,自己既然不是醫師,也不會幫傷患進行治療,就不應該進入帳篷裡面去**擾到醫師對傷患的治療。
所以,從每個帳篷旁邊經過的時候,劉禪只會踮腳往裡面看了看,然後停下來安撫一下那些受傷的的士卒。
因爲這些傷患都是按照傷勢的嚴重成都,被分給了相應的號**牌,所以其中既有蜀漢軍也有曹魏軍的傷患,只會對傷勢情況進行區分。這裡有人傷勢嚴重**的區別,沒有敵我之間的區別。
所以,當劉禪向那些曹魏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那些人第一感覺不可能是感動,以及對劉禪親自前來看望的感激,而是一種恐懼:一種對於敵人的恐懼。
所以,很多曹魏軍士卒下意識地就要從擔架上面,向劉禪跪地求饒。
趙風的反應較之劉禪快速得多,知道讓傷患這樣動作可能引發新的傷情,便立刻上前將人按住,不讓起來。
這樣的情況接二連三地發生了之後,劉禪也終於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純粹就是好心辦壞事而已。這裡的事情還是**給那些專業的醫師們去負責吧!
於是,劉禪便快速向着營區的後面走去。那裡的帳篷裡面如今呆着的,纔是那些已經被治療完畢的傷患。
劉禪逐個檢查了那些傷患居住的帳篷的情況。
但是,劉禪可不會再那樣,**婆地去向那些傷患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們現在需要的不是領導人的**問,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以及被提供最爲良好的醫療環境。
其實如今的蜀漢軍之中,彙集了天南海北的士卒,絕大多數不可能認識劉禪這個皇帝。
所以,劉禪查看的,就是看看一個帳篷裡面的傷患人數是否太多,裡面的環境是否足夠**淨,傷患是否有足夠的人在照看。
檢查了一番之後,劉禪又讓趙風找來管理這裡的官員,詳細詢問了他這裡緊缺的東西,並且保證,需要的東西可以直接列出清單上報到他的手裡。
處理完畢這些之後,劉禪這纔回到了山裡面的一個小型軍營之中。
陸遜已經從山外回到了這裡,正在劉禪的打仗外頭等待着劉禪回來。
陸遜見到劉禪終於回來了,便快步迎了上去,問道:“陛下,戰地醫院那邊的情況還好吧?”
劉禪笑了笑,說道:“那邊的事情是醫師們自己在管理,我只是過去看看情況,問問那裡的官員需要的各種物資之外,其他的事情我沒有權力去**預的。”
陸遜這時候還是感覺有些驚訝。
他雖然加入蜀漢軍裡面有兩三年時間了,但是有些地方確實還是讓他感覺很不習慣。君臨天下的皇帝,居然說自己沒有權力去管理戰地醫院。
其實,陸遜以前在荊州指揮的那支蜀漢軍裡面也是有戰地醫院。當時,他一直以爲處理傷患的事情,都是他的參軍孟溪在管理。
有一次作戰結束,他便去戰地醫院看望傷患。
陸遜進入營區後,隨便走進了一間帳篷,想要看看裡面的醫師如何治療傷患。他們一幫人進去之後,裡面的醫師想必是受到了影響,立刻就高聲叱喝陸遜他們,要他們立刻退出去。
一軍的主將,受到如此的待遇,讓陸遜心裡感覺很沒有面子,當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對方能夠立刻向自己道歉。
但是那個醫師,根本就不鳥陸遜的身份,再度嚴厲要求陸遜立刻帶着人退出他的帳篷。
陸遜的護衛隊長也是個江東人,並不明白蜀漢軍的內部**制,當時就生氣了,斥道:“我家將軍乃是一軍的最高統帥,軍隊的地方哪裡是去不得的?你一個小小的醫師,竟然敢這樣跟我們將軍說話!”
那個醫師當時也怒了,一把扔掉了手裡的治療器械,怒道:“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個帳篷裡面只有我纔是最大的嗎?沒有我的同意,即使皇帝陛下也不準進來!”
那護衛隊長當時臉**氣得煞白,叫道:“你這是叛逆之罪!我要把你拿去法辦!”
那醫師冷笑道:“法辦我?法辦我之前,我先把你們向太尉府投訴了,告你們阻撓戰地醫師對傷患的治療!”
陸遜終究也忍受不了對方那樣衝的態度,臉**一寒,說道:“你的話什麼意思?誰給你這樣的膽子!”
那個醫師卻冷哼一聲,完全不給陸遜面子,說道:“我不**了,這個傷患你們自己看着辦。他將來要是因此死了,戰地醫院將情況上報給朝廷,你們要對此負起全部負責!”
那醫師說着,當真就敢邁步自顧自地就往帳篷外頭走去。
陸遜頓時又被對方氣到,喝道:“你給我站住!奉食國家俸祿之人,膽敢對我如此!”
那個醫師只是冷哼了一聲之後,當真就鳥都不鳥陸遜,徑直就走出了帳篷,頓時看得陸遜等人無不目瞪口呆了。
由於這邊的事情鬧得很大,負責保護戰地醫院安全的官員,連忙去找來了參軍孟溪。
孟溪聽到情況之後,不由得大驚失**,衝到了戰地醫院去找陸遜。
陸遜心裡非常生氣,畢竟身爲一軍的主將,居然被人這樣冒犯,實在是讓他的威嚴大失,他將來還如何統兵作戰了。
所以,陸遜一見到孟溪來了,本來一向孟溪很客氣,這時候也忍不住斥道:“你究竟是怎麼管理這裡的?連一個小小的醫師,都敢對我這樣無禮!”
孟溪被陸遜罵得一愣,然後才明白過來,說道:“陸將軍你誤會了,這個戰地醫院不是末將在管理。”
陸遜也是氣壞了,見到孟溪的身後跟着那個保守戰地醫院的官員,當即又指着那人斥道:“你負責保護這裡的安全,你待會兒給我好好管教那個傢伙,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禮數!”
那個官員被陸遜罵得有些惶恐,連忙上前施禮道:“回陸將軍的話,下官只是負責這裡的安全,但是沒有職權管理醫師們的事情。”
面對着這樣的回答,陸遜當時就更加火大了,怒道:“那究竟誰纔是管理這裡的人!你們趕快去給我找來!”
孟溪爲難地說道:“陸將軍你現在是見不到人的,他們現在一定都在治療傷患。”
陸遜冷冷說道:“原來是一羣醫官!讓他們立刻放下手裡的活,立刻前來見我。”
孟溪卻忽然回答道:“陸將軍你沒有任何權力要求他們怎麼做,而且他們也不是醫官,這裡也不是你我這些軍人可以管得了的地方。”
陸遜高聲質問道:“那究竟是誰在管理這裡?沒有任何官員在管理嗎?那這裡又是如何運行?!”
孟溪搖搖頭,說道:“戰地醫院只有這裡的醫師們組成的聯合會自己在管理。他們的最上面的管理機構,則是由成都的醫國院號召成立的醫師聯合會,這裡的所有醫師,都是聯合會的成員。”
陸遜立刻說道:“這不是反了嗎?陛下怎麼能夠允許這樣的什麼聯合會存在,讓他如此的任意妄爲呢?!”
看來,陸遜柔軟的表面下,其實也是權力控。
孟溪連忙解釋道:“陸將軍不要亂說話,你這樣可是要導致營區的所有醫師罷工的!陛下早就已經頒佈了法令,規定戰地醫院是醫師們的自治地區,除非出現醫師的違法行爲,否則任何人不得**預。而且,能夠徹查醫師違法行爲的,也不可能是我們軍隊的人!所以說,醫師們乃是我們軍隊裡面的志願者,他們是獨立於我們軍隊而運作的!”
陸遜忍不住驚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
孟溪笑了笑,說道:“就是有這樣的事情。而且醫師們自己運作,確實比我們軍隊管理要有效很多。何況,他們還有權力直接向太尉府上報事關軍隊醫療領域的任何情況,一旦我們這邊的**材出現問題,或者撥給傷患的經費出現問題,都會立刻被上報。所以,很好地維護了傷患的權益。”
陸遜很不**氣地說道:“居然讓一羣醫師來監督我們官員!簡直是不可理喻!”
孟溪苦笑了一下,說道:“就是因爲有了醫師們的這種監督機制,這兩年以來,在**材的採購和各種醫療物資方面,乃至於從成都到地方的傷患撥款方面,已經有上千官員被徹查了。”
陸遜驚道:“上千人!”
孟溪點點頭,說道:“確實有那麼多,有利益存在的地方,就看你發生****。所以,陸將軍當明白,這裡的醫師不是我們管理的對象,你若是對醫師不滿,你只能夠去函向成都的醫師聯合會投訴。他們到時候可能會召開審查會議,對那個醫師進行質詢。一旦你的投訴成功,那個醫師則將可能會撤銷聯合會成員的資格。”
陸遜眉頭一皺,道:“怎麼如此的麻煩?”
孟溪笑了笑,說道:“陸將軍,這件事很複雜,在咱們蜀漢之中,你現在要辦事,一切就要按照程序來走,人情不重要,只有程序纔是最大。這就是陛下一直在告誡朝中百官的所謂“程序正義”。”
即使以陸遜的高智商,也沒有聽明白孟溪究竟都在說些什麼。但是陸遜心裡很明白,自己堂堂一軍主將,這次是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醫師,而且連面子都討不回來。
陸遜喪氣地向孟溪擺擺手,什麼看望傷患的心情都沒有了,就帶着人馬走出了戰地醫院。
孟溪並未跟着陸遜離開,他要趕快去安撫那個被陸遜氣走的醫師。
他知道,那個醫師剛纔之所以發脾氣,只怕不是因爲自己的脾氣太沖了,而是因爲陸遜**擾到了他的治療。
而且,陸遜所說的一些話,已經**擾到了醫師的獨立地位,以及醫師身爲專業治療者的權威**。
本來,治療室裡面,確實如同那個醫師所說,連皇帝陛下沒有得到允許都不能夠進入。在裡面,醫師就是理所當然的王。
陸遜不瞭解這點,跟醫師發生衝突自然是在所難免的。
所以,孟溪便去找到了那個醫師,好生安撫了一番之後,方纔將事情給解釋清楚。那個醫師,這才消氣了。
孟溪這才小心地詢問那個醫師,當時接受治療的那個傷患不會因此喪命吧。
那個醫師笑了笑告訴孟溪,後續的治療工作,早就已經有別的醫師立刻過去接手,所以不會有危險。
孟溪這才鬆了一口氣,否則到時候陸遜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因爲醫師聯合會必然要向太尉府發函抗議,太尉府不可能不對陸遜的行爲作出懲罰。
但是讓陸遜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在一個月之後發生了。醫師聯合會還是向太尉府發出了抗議書,職責陸遜無故**預戰地醫院的獨立**。
太尉府隨即下了命令,明確要求陸遜同時致函成都的醫師聯合會和那個醫師表達歉意。
這件事確實給了陸遜以教訓,讓他再度認識到,蜀漢跟他原先待的東吳的巨大差異**。
陸遜的這段回憶,其實並不愉快。
他便跟着劉禪進入了大帳裡面,開始向劉禪回報這次戰鬥的結果。
根據統計,蜀漢軍這一仗之中,死亡三千人左右,傷者四千人,戰馬損失數量更是有一千四百匹;
敵軍死者一萬一千人以上,傷者五千人以上,被俘者一萬六千人左右,收繳戰馬有六千匹左右,還有一些敵人則是是四散奔逃了。
這樣的戰果,應該說非常輝煌。
劉禪心裡當然非常高興,隨即徵詢陸遜道:“敵人的後軍必然已經掉頭逃跑,現在應該派出人馬追擊了吧?”
陸遜說道:“陛下,我軍之中已經沒有一支軍隊還有充足的**力去追擊敵人了。以末將看來,張既的軍隊此時大勢已去,我軍不妨在本地休整兩天,然後再派出騎兵隊直接攻擊榆中縣。拿下張既本人後,則敵軍就失去了主心骨,便會全部自動投降。”
劉禪點點頭,笑道:“陸將軍此計神妙,那麼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然後,陸遜這才向劉禪說道:“陛下,孟溪將軍那邊送來了消息,說是他們的人在戰場上面找到了蘇則。”
劉禪立刻問道:“死了沒有?”
陸遜搖搖頭,說道:“還沒有死,但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也不知道將來是死是活。”
劉禪點點頭,說道:“蘇則這個人雖然是個直人,但是同時是個忠義之人,還是個很有才能的人,將來還是能夠做出一番事業的,希望不要天妒英才纔好。”
陸遜心裡一動,問道:“陛下是想要將蘇則收歸麾下聽用嗎?”
劉禪點點頭,說道:“蘇則是張既的得意門生,而且在涼州境內威望非常高。我們若是能夠得到此人的幫助,對於接下來雍涼兩州的治理,一定會非常有幫助。”
陸遜點點頭,說道:“陛下所言有理。”
劉禪這才讓陸遜帶上自己的諭令,去派人傳告給各支軍隊就地休整兩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