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期五百盆放電樹正式入駐紅旗廣場店,每棵定價3888到十萬元不等,剛一面世,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銷量自然沒有千色蛛絲手提包那般火爆,但好在每天都有出貨,維護起來也簡單,甚至不需要澆水就可以正常生長。
許凌霜還別出心裁的在店內設置了一塊休息區,周圍擺滿放電樹,並在最明顯的位置上安了個空氣粉塵測試儀。
幾乎每個進來選購蛛絲產品的顧客都會被請到這處休息區內等待,在喝茶的同時,她們都會欣賞這種頂部飄着雲團的放電樹,更多人會拿起關於放電植物說明書,饒有興趣的看上一段。
放電樹的銷量始終保持在每天三到五棵,不慍不火,不過單單這一款放電樹的營業額,就比得上其他店全天的銷售額了。
競爭還在繼續,韓春生似乎沒有認輸的打算,雖然他心裡明白,除非出現奇蹟,否則二十個店綁在一起,也絕對不會出現月銷四千萬的奇蹟。
“他已經把放電樹小型化了。”晨光高科A棟,剛剛重建起來的實驗室內,孟建光望着擺在桌面上的這棵放電樹,有些無奈的說道。
在陳向東進來之前,孟博士爲這棵樹做了全方面的檢查,結果遠遠超出的他的想象,無論風力、氣溫、光照、溼度等外部條件如何變化,放電樹的電壓始終恆定在標準的3.5V,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按理說,能讓這樣一棵植物保持持續穩定的電流輸出,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相信。
更要命的是,正在進行裝修的實驗室內,灰塵漫天,可自從放電樹放進來之後,便不斷產生細小電弧,如同磁石一般,將漂浮在半空的浮塵全部吸納到樹木的根部,充作土壤。
以放電樹爲中心,半徑一米內,空氣清新,清澈有如過濾過一般,而一米之外,卻是塵煙瀰漫,嗆得人睜不開眼睛。
簡直是居家必備植物空氣淨化儀!
只要一棵樹放電樹在手,清淨空氣,除塵祛灰不是夢!
“我對這個林昊已經佩服到五體投地了,竟然腦洞大開,研製出這種產品。”孟建光終於嘆了口氣,心悅誠服的說道。“連我自己都買了兩盆擺在家裡,淨化一下室內空氣。”
“年輕人雖然有才,只是見識淺薄,耳根子軟,被人家美色一誘惑就失了了方寸,傻乎乎的當槍使……”想起桀驁不馴的林昊,陳向東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那小子仗着自己手裡有點黑科技,就以爲能高攀上許凌霜那種豪門大小姐麼?
如果把許凌霜真實的家庭背景告訴他,他會嚇得尿了褲子吧!
“咱們上次的賭局輸給了他,知道我爲什麼遲遲沒有履行約定嗎?”陳向東轉過身來,目光冷冷的望着崔劍南,幽幽說道。
“他和那個小賤人把咱們的辦公樓都炸沒了還沒找他們算賬呢……”
“豬腦子!”陳向東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走到那棵放電樹前,“我始終認爲,林昊和許凌霜是不一樣的,林昊這個人我調查過,在他身上,有着農民式的淳樸和善良,只要咱們略略施加一點恩惠,他會就對我們感恩戴德,轉到我們這一方來,至於那個許凌霜……”
“許凌霜的事情,由我來處理吧!”程季高咳嗽一聲,主動請纓。
“很好,老程,你去告訴那個丫頭,別以爲她家在大洋彼岸有點勢力就眼高於頂,視天下英雄如無物,我晨光高科也不是軟柿子,她想動我們,得先有副好牙口!”
“我知道了。”程季高滿懷心事的走了出去,留下陳向東和崔劍南。
“劍南,我一直都很看好你,我也期待你和媛媛之間會有個結果,如果能得到林昊的全部技術資料,我會全部轉給你進行開發,到時候你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我……”崔劍南氣悶的哼了一聲,陳向東哈哈大笑,“放心吧,媛媛做事懂得分寸,你也是個成年人了,如此小肚雞腸,以後如何能讓我放心!”
“我知道了,岳父大人。”崔劍南憋着一肚子火,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轉身出了門。
望着準女婿遠去的背影,陳向東的臉上露出一絲陰鷙的笑容,天作棋盤星作子,乾坤盡握我爲王,女兒也好,女婿也罷,在我陳向東眼裡,都不過是我的墊腳石而已!
燈光下,許凌霜正和林昊盯着圖紙,設計着未來的蜘蛛科技生產中心的藍圖,外面傳來噹噹的敲門聲。
“傻哈去開門!”林昊頭都沒擡,喊了一嗓子。
嗷嗷!
哈士奇搖搖尾巴,從沙發下鑽出來,露出一個圓滾滾的腦瓜,不去不去!
林昊只好站起身,趿拉上拖鞋,去開門。
許凌霜靠在沙發上,伸手揉搓着哈士奇的長耳朵,歪着頭,一臉好奇的望着門口,這個時間,有誰會來呢?
是小丫頭嗎?
程紫衣上次在林昊家過夜,小丫頭的媽媽得知後大發雷霆,已經把她關在家裡好幾天了。
咔噠一聲,房門開了,當她看清站在門外的來人時,臉色唰的沉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許凌霜冷着臉,下了逐客令。
“紫嫣,我……”站在門口的程季高臉色一紅,想要辯解,許凌霜卻豁然站起,來到面前,星眸含怒,“這裡沒什麼紫嫣,請記住,我姓許!”
林昊衝程季高使了個眼色,把他推到外面。
站在樓門口,程季高仰起頭,看着燈光明亮的三樓,長長嘆了口氣。
“小林,我今天來,是想和你還有紫嫣說一句話……”藉着燈光,林昊看到程季高雙眼佈滿了血絲,臉上的皺紋也越發深刻,幾日不見,頭髮似乎又白了許多。
“你們不要和陳向東鬥了,他那個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我真怕他惱羞成怒,遷怒於你和丫頭……”
林昊靜靜的聽着他講話,曾經他對程季高拋棄妻女的行徑感到不齒,也想過向將他投給自己的一百萬退還回去,但看看現在的他,面色蒼老,頭髮花白,連一向挺直的腰桿都有些駝了,心中升起一絲同情。
“你和丫頭相處得很好嘛,關係確定了?結婚的時候別忘了請我喝一杯酒……”沉默了一會,程季高拍拍生硬的臉,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問道。
“我們……”一句話把林昊問懵了,我們倆之間,現在到底算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