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跳豔舞有什麼意思。”坐在上座的是一位金色頭髮的年輕人,他慢悠悠的品了一口酒,這才道,“她們和尋常女人也沒什麼區別。”
頓了頓,他的臉頰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大家都知道,我們的王子殿下的老婆,曾經是羅蘭有名的美女呢,據說還獲得過羅蘭一枝花的稱號。”
“然後呢?”
“是啊,十六哥,不就是個女人嘛,即便頂着個王子妃的名頭,在我們眼中也不過是尋常女人。”
衆人紛紛出言,顯然沒有多大興趣。
然而,名爲老十六的金色年輕人卻是哈哈大笑,“大家說的沒錯,女人在我們眼中的確沒什麼了不起,不過……若是我們讓那位王子妃爲我們跳脫衣舞助興,怎麼樣?”
聞言。
喧譁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並不是感到驚訝,更不會懼怕。
而是……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正在走來的一位,身着侍者服,手中端着托盤的是一位年輕人。
短暫的寂靜,而後轟然叫好,每個人臉上都充斥着戲謔之色,然後滿堂喝彩。
誠然,正在走來的’侍者‘也聽到了他們的話,當即臉色大變,一陣青一陣紅,額頭的青筋突突跳動。
終於忍無可忍,他猛地將手中的托盤往地上一甩,而後大吼道,“你們別太過份,欺負我也就算了,若你們敢……”
話未說完,便被老十六打斷了,“你想怎樣?莫非還想打我們嗎?哎呦,我的皮好癢癢,快來打我啊,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
這四個字,被老十六咬的格外重,充斥着不加掩飾的蔑視與鄙夷。
由此可以看出,羅蘭皇室被架空到了怎樣的程度,堂堂繼承人大皇子王鴻飛,此刻卻被逼的爲這些人端茶送菜。
不是他懦弱,而是自他出生開始,一直就生活在昆保羅神王家族的陰影之下,從小到大沒少被欺負,久而久之便養成了這種怯懦的性格。
不止是他一個,整個羅蘭皇室都是如此,不敢怒也不敢言。
可是,即便
再懦弱的人也有自己的底線,這些同齡人從小到大欺辱他,他可以忍,讓他做侍者端茶送菜,他可以忍,但關係到自己的女人……
換做是誰也不能忍!
自己給端菜送酒,而自己的老婆卻要爲這些混賬跳脫衣舞……若是這都可以忍,那王鴻飛以後沒臉見人了。
然而,他這般模樣,不僅沒有讓這些年輕人懼怕,反而再次鬨然大笑。
笑聲中,哪個名爲老十六的年輕人站起來,邁步前走,“王子殿下,您是不是很恨我?想打我?”
王鴻飛下意識的後退着,竭力掩飾自己的恐懼,“你……你別過來……你,你想做什麼!這……這裡是皇宮,是,是是是是我家……”
“是你家又怎樣?”老十六腳步不停,嘴角扯出一抹鄙夷,“你們家所有人,其實就是我們保羅家族的看門狗而已,我說的對嗎?王子殿下。”
“你……”王鴻飛氣的臉色通紅,可是卻無力反駁,只能大吼道,“你,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我……我是羅蘭國未來的國王……”
“啪。”
未說完,一聲清脆的聲音發出,王鴻飛的臉上出現一個清晰的五指印,整個人趔趄出去,結結實實捱了一記大嘴巴。
“砰。”
沒有完。
未等他站穩,老十六走上前來擡腿一腳踹了出去,狠狠蹬在了對方的腹部,王鴻飛猶如煮熟的蝦米一般,砰然摔落地上。
“未來國王?哈哈,我好怕怕啊。”老十六甩了甩手,繼續走來,“只要你說自己是一條狗,你們羅蘭皇室是一羣狗,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但今天的王鴻飛沒有像以往那般軟弱,他擡起頭,惡狠狠盯着老十六,伸手抹掉嘴角的鮮血,“你不要……欺!人!太!甚!”
最後四個字,是從他牙縫中嗤出來的。
“哈,知道反抗了?”
老十六瞪大眼睛,臉頰上是誇張到極點的神情,只是那雙眸子中卻閃過一抹隱晦的森然。
“我欺你又怎樣?嗯?”他走過去,居高臨下俯視對方,“
你來打我啊?你敢嗎?”
頓了頓,他又哈哈大笑,“我說你們一家子是狗,都是擡舉你們了,在我們保羅家族眼中,你們就是一堆狗屎!”
“哈哈。”
“對。狗屎!”
依然坐在椅子上的一羣年輕人大笑着附和起來,全都老神在在抱着肩膀看熱鬧。
王鴻飛竟然平靜下來,他微微低着頭,仍然用嘶啞的聲音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砰!”
未說完,他又被老十六一腳踢着翻滾了出去。
沒有人注意到了,在這一剎那,王鴻飛那雙原本黝黑的眸子,竟然變得了妖異的紅色,充斥着暴虐的氣息。
“吼……”
突地。
一聲猶如野獸的嚎叫瞬間徹響。
……
與此同時,皇宮一處較爲隱蔽的花園處,嗡的一聲,隨着空氣扭曲,一道淡淡的身影顯現而出,而後變得凝實起來。
正是王五。
不過他甫一出現便是眉頭一皺,恰好聽到了一聲猶如頻死野獸的吼嘯。
“元獸?”
王五辨別方向,眯眼觀望,下一瞬,面呈訝然。
隨即,他的身形再次淡淡消失,穿梭於時空門戶,悄無聲息潛行了過去。
穿越重重奢華的殿宇,前方傳來陣陣低沉的嚎叫,聲音不大,卻是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壓迫感。
當他走至一座殿宇門前時,一個渾身鮮血的傢伙往外衝去,在他身後,三四具屍體倒在那裡,死狀極其慘烈,是被生生撕開軀體的,鮮血汩汩流淌,血腥味非常刺鼻。
他沒有理會這個渾身是血的傢伙,悄無聲息靠了過去,來到大殿門口,看到了裡面的情形。
一條身形修長的身影正在裡面屠戮,雙手揮動,血光迸射,竟然徒手撕裂了一人的身軀,五臟器官流了一地,鮮血四處飛射,場面殘忍到了極點。
而那人……或者不應該稱之爲人,因爲他的額頭竟然生有一根並不長的犄角,而且背後還有一條長碩有力的尾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