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記者一個突然站起來來說:“樸總統,今天據說已經抓到了那個爆炸的人,是穆斯林的兩個男子,對此,你將給予他們什麼樣的懲處?”一男記者問。朴槿惠沉思了一下說:“嗯,這個,我聯合國的人們,會來處此理事,我相信聯合國是公正和平等的。”
唐葉扭過頭來,朝後面的一個天橋上一看,只見車輛來來往往,人羣密集。但是,很快唐葉發現了不妙。因爲在約五百米外的天橋之上,有個人扛着一把大狙擊槍,正在偷偷的瞄準,瞄準住了朴槿惠的頭部。唐葉離得較遠,並沒有看出那是什麼人。但是他非常清楚的看到了那個狙擊槍。“糟糕,不妙,不妙。”
這時另一位記者問:“尊敬的朴槿惠總統,我想知道,您覺得是什麼組織,在我們首爾進行爆炸的?”朴槿惠稍一沉思,正要回答。這時,只聽到啪的一聲,一發子彈從打在了旁邊朴槿惠的右肩膀上面,那劇烈的衝擊力,打得朴槿惠向後連倒了五六步,直接啊的一聲,倒在了地面兒上。“啊,啊。”現場一片尖叫。
所有的記者都亂了,旁邊的四個保鏢,迅速的圍在了朴槿惠的身邊兒,衛兵們迅速朝子彈射來的方向查看。唐葉早看到那人,對愛麗絲說:“在這裡別動,等我。”當即唐葉跨起大步,向前面的天橋上跑去。但是,對方那男子,將那狙擊槍,往橋下的污水河中一扔,將手套脫下來,也扔了下去。然後跳下天橋,抱住橋橔,滑了下來。
唐葉快步跑了過來,但是立即被旁邊的衛兵們按住了肩膀說:“幹什麼,別動,不要動。”五六個衛兵,將唐葉死死的按住了唐葉,將衝鋒槍的槍口對準了唐葉的腦袋。後面的愛麗絲迅速的衝上來說:“快放開他,不是他,不是他。”唐葉艱難的用韓語吐出幾個字來說:“天橋上面,天橋上面有人。”
衆士兵擡起頭來,只見在污水河上面的天橋上,果然一個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從上面跳了下來。衆人立即鬆開唐葉,朝那天橋上衝了過去。那是一個剛剛建築起來的天橋,還沒有竣工,本來是供韓國領導和一些世界前來的朋友們便利用的。唐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愛麗絲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沒事,這些愚蠢的衛兵,讓他們來保護總統,有一千個也得死一千個。”
說完,唐葉快步朝前方追了過去。因爲他知道,自己現在,也被首爾的警方追捕,如果能抓到那人,一定會被朴槿惠大赫。不管怎麼樣,至少抓到那人,肯定是首功一件。唐葉飛快的穿過前方的馬路,跳過路邊的兩輛轎車的頂部,緊緊追了過去。
二三十個衛兵,剛要衝向天橋,突然在路邊停着的一輛吉普車,轟隆一聲,天崩地裂的響聲,汽車被炸起了七八米高,頓時冒起了大火。爆炸的衝擊波,還有碎片,引起了旁邊的兩輛汽車,全都轟隆連聲爆炸,將那二三十名衛兵,全都炸得飛了起來三四米高,然後被重重的摔在了地面兒上,鼻孔,耳孔,眼孔和嘴裡,都吐出鮮血來。所以記者都嚇壞了,全都尖叫着四處亂逃。
正在此時,兩輛大吉普車駛到了廣場前,打開窗子來,四支超大型加特林機槍,對着廣場開始掃射。而裡面的恐怖分子,並不能看清是什麼人,他們全身裹着黑色的絲襪,完全是恐怖分子。加特林機槍,每秒鐘可以掃射出十二發子彈,一分鐘就可以打出七百多發子彈。而這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所以,近千名衛兵,也被這機槍的威力嚇到,有約四五十名衛兵,直接撲上去時,被掃得全身成了碎片,血肉模糊,身子都斷裂成了兩截,啊啊的尖叫聲不斷。
記者和在場的所有人,有的躲避在了石像後面,有的衝向臺階下面,有的直接跳入了廣場的噴泉池塘裡面。還有很多,跑上了議會堂的臺階,躲避在了柱子後面。但是,有很多來不及跑的記者和衛兵,被掃得身首異處,現場哀嚎聲一片,十分的恐怖。四架加特林機槍,像是劇毒無比的眼鏡蛇吐着毒芯,凡是掃射之處,人們的頭顱亂滾,血液濺在會議堂廣場上面,血液如同噴泉一般噴向了天空,染紅了整個空氣。
唐葉衝到天橋的橋墩下面,看到那黑衣人,朝後面的天橋跑去。那裡有二十餘條公路交錯,有很高的階梯,人來人往。這裡正是首爾的市中心,也是韓國的政治中心。那人跑上立交橋,橋高十米左右,他跑到上面後,直接向下一跳,抱住了橋墩滑了下來,那身手簡直神奇無比,讓唐葉都感覺到非常的不可思議,因爲這功夫連自己都不具備,這個高手,可以說是一個十足的勁敵。唐葉最喜歡的就是挑戰,遇到這樣的高手,唐葉更有好奇心了,他離那人約一百米時,大吼道:“站住,給我站住。”
那人跳到公路上面,站在路中央一伸手,一輛小貨車嗞的一聲停了下來。那人拉開小貨車的門,將司機硬是拽了下來,滾倒在地面上,一腳踢在那司機的頭上,將司機踢昏迷過去。唐葉嚇了一跳,大叫道:“不要啊?”那人擡起頭來,朝天橋上的唐葉看了一眼後,哼了一聲,跳上車去一加油門,駛向北邊兒。
唐葉看他要逃跑,就在立交橋上,跟着他的車跑,但是唐葉速度再快,總比不過汽車的速度。還好,下面的公路比較彎曲,所以唐葉還能跟上。前面的天橋處,是個比較低的地方,唐葉看準了那小貨車,當即閉上眼睛,心中一橫。直接往下撲了過去,近六米高的地方,唐葉嘣的巨響,直接落在了小貨車的後車兜裡。那小貨車因爲被上空墜下的重量,車頭差點被吊了起來。
小貨車上面,拉的都是一些衣服,所以非常的軟。唐葉並沒有受傷,但內臟像是被摔碎一般,疼痛無比。正在開車的狙擊分子,感覺後車一震,立即明白有人跳到了車上。他卻嘿的冷笑一聲,嘴角輕皺。他將汽車又開快了一點,將油門加到底部,猛打了一下方向盤。剛站起來的唐葉,因爲慣性太大,被他猛的甩出了後車兜去。唐葉趕緊伸手抓住車兜的邊緣處,但兩腳卻被摩擦在了公路上。
汽車速度非常的快,前面是紅燈,但是這傢伙根本不停車,嗖的輕響,直接從來往的車輛紅燈處穿梭了過去,唐葉迅速提起腿來,但一隻鞋子還是被過往的車輛給掛了一隻去,現在只有右腳上還穿着鞋子。唐葉雙腿擡起,被吊在了車尾左側部。而他的腿下方,就是滾動的輪胎,他驚出冷汗來,臉上的青筋像是有繩子貼在臉上一般,凸了起來。恐懼與緊張的結合,跟死亡的賽跑,在此刻與唐葉的勇氣與意志,進行着最殘酷的對抗。
那狙擊分子哼了一聲,看到前面是兩輛消防車駛了過來,而且在漢江邊兒上,正有一艘快艇正停泊在江邊上,看到他後,向他招手。他當即將此車的方向盤固定住,用一板木板將汽車的油門給壓了下去,然後他推開了車門,朝着後面的唐葉看了一眼,笑說:“再見了,朋友。”唐葉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那男子卻從前座上,用力彈腿,彈出四米多遠,直接順着草坪的坡滾了下去。唐葉回過頭來,只見前面十米處,正是兩輛消防車迎面駛來,原來這傢伙將車開進了逆行道。
“我靠。”唐葉沒多想,迅速的丟開手來,雙腳在汽車後面的正在快速的滾滾轉動的輪胎上面,用力一蹬,整個人被捲了半秒,借力整個身子像龍捲風一樣,在空中連轉了七八圈兒,轉得唐葉頭非常的暈,也飛出了五六米遠,身子重重的落在了漢江公路邊下面的草坪斜坡上面,朝下面滾去。
而那個小型貨車,卻因爲速度快,直接撞在了消防車上面,轟隆一聲,直接爆炸起火。嚇得消防車戰士們,迅速停車,朝兩邊逃跑,以躲避爆炸。剛剛逃開,那消防車的油箱也起火爆炸,轟的一聲,整個地面都感覺像是發生了八級大地震一般。
那草坪斜坡約有五六十米高,唐葉連滾了一百多滾,被一顆松樹給擋住了滾勢,整個背部砰的一聲,將一顆小松樹直接滾折,也因此,唐葉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了,背部的皮又掉了一層。但他意識十分的清醒,他按着地面站起來,眼睛模糊,看不清四周的景象。此時,天色慢慢黑了下來。唐葉站在原地,清了清神,這才發現,在江邊的快艇上,那個男子正站在上面,路過江邊時,還用手放在嘴巴上親了一口後,朝自己來了一個飛吻。
唐葉看到在前面的江邊,正有一艘小機船,上面有漁民,正在捕魚。他蟎跚着,拐着腿,跑到五十米外的船邊兒上,對打魚的老頭說:“先生,先生,快,快讓我上去。”那老頭剛纔聽到了爆炸聲,還以爲唐葉是壞人。還拿起甲板上的大捕魚網,對着唐葉大罵道:“混蛋,壞人。”
唐葉氣道:“壞人在前面的快艇上面,我是好人。”那老頭愣了一下,朝前面看了看。唐葉早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向前一個助跑,高高跳起,跳了四米多遠,正好落在了這機船上面。機船本來很小,經唐葉這一重力的墜落的衝壓,老頭被撲通一聲,高高翹起,落在了漢江邊兒上。
老頭在水中撲騰着,大聲說:“我的船,我的船。”唐葉根本不理會他,而是敬了個禮說:“不好意思了。”唐葉將機船的油門開到最大,向西邊追趕而去。機船的速度,遠遠不如快艇,但眼下無馬可用,找個驢子也行。但這速度,如同烏龜賽跑,老人漫步似的,沒有半點激情。直到駛出二十分鐘後,只見快艇停泊在岸邊兒。這裡沒有人影,都是樹林。唐葉跳下船來,朝前方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