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在三井依太的身邊,一個身材火爆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吼道,雖然她們並沒同一個父母所生,但是在一起已經生活了這麼多年,情義早已比親生姐妹還深厚,她現在見北川因子居然這麼慘死,痛苦萬分。
當北川因子倒地之時,前排的打手剛好趕到唐葉的身前。其中一個打手滿臉肥肉,腮幫子上面的肥膘隨着身子的跳動而不停的顫抖。他雙手舉着砍刀,面露猙獰之色,憤然的朝唐葉劈去。
唐葉無奈的搖搖頭,僅僅一個瞬閃,唐葉的臉便貼到他的眼前,而是兩人的臉只隔不過三釐米的距離,那人驚訝的神情全部浮於眼瞳中,而額頭立馬滲出豆大的汗珠。
唐葉微微一笑,並沒有動手,只是靜靜的盯着他,沒過一秒,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從那個胖子的腳趾蔓延到全身,胖子張大着嘴巴嚎叫着,雙腳無力坐倒在地,當他將眼睛投向自己的腳趾,只見鞋子的前半截早已經被唐葉踩成了一層紙一樣,破裂的鞋邊滲透出血沫。
雪和辛三從車子的側面下來,一個箭步也飛射進人羣中,一個用匕首,一個用長刀,不斷的收割着人頭。
唐葉不慌不忙的盯着外面的槍手,他一直在找準時機,時不時奪過打手拿着的甩棍和砍刀,飛向外面的槍手。
那些打手原本以爲會看着唐葉被亂刀砍成肉泥,倒在血泊中不停的抽搐。可是事實上,三人身上連血漬都沒有見到一滴,臉上淡然的表情讓人膽戰心驚。他們不露聲色的肆意收割人頭,如同看到一個覓食的螞蟻,用腳尖無所謂的碾死一般。
一時間,地方斷臂殘腿,散落一地,不一會兒,五十多個人就有四十個躺在地上,只有幾個一直在外圍還沒擠進來的打手倖免於難。
“叮噹……”那幾個人趕忙丟掉手中的兵器,慌忙的往四周逃竄,踉踉蹌蹌,一路上都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他們嘴裡還一直在驚恐的喊着:“殺人了,殺人了!”
“砍繩子啊!”三井依太對着守在煙囪的那個打手大喊着,可在生死垂危關頭,誰還聽他的話啊!
沒過十幾秒,除了倒地的四十多個打手,只剩下三朵金花和三井依太。
“你別裝了吧!你根本就不是三井依太。”唐葉面帶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三井依太’,淡淡的說道。
那個人身軀微微一震,嘴巴竟然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怎麼知道啊?”
雪不屑的笑道:“你真當我老大是傻子啊!他下午聽過三井依太的聲音,和你的聲音完全不同,就連我都聽得出來。”
其中一朵金花輕聲哼道:“即便被你識破了又能怎樣,現在你其他的朋友和桑拿部的手下正在被我主人屠殺,估計你回去就能看到血流成河的局面了。”
唐葉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那個金花又接着怒吼道:“你居然殺了因子,拿命來吧!”
說完,三朵金花一起衝向唐葉三人,她們輕盈的步伐,矯健的身姿,無不體現着巾幗不讓鬚眉這句話,不過可惜的是,她們的對手卻是唐葉,這個註定將要成爲一代兵王的男人。
三人分成三組,分別向唐葉三人攻去,她們不停的揮舞這手上的指齒刀攻向唐葉他們,可卻都被一一避讓掉了。只有辛三目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不停的見招拆招,一一化解金花的攻勢。而雪較爲頑皮,他一直滑動着步伐,雙手插在口袋中,挑釁着攻向他的金花,嘴中還不是嚷嚷着:“來啊來啊!打這裡!”
唐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眼神驟然變得凌厲森然,那閃過寒光的冷眸望了一眼攻向他的金花,他猛地提起自己的鐵鞭,踢向金花那柔軟的腹部,一時間,她竟騰空十餘米處才停了下來,她努力掙扎的爬起來,卻噴了一口血沫,抽搐了一下身子,便倒地不起。
辛三和雪見狀,也沒有再在和兩個人糾纏了,辛三快速出刀,一秒竟在金花腹中刺出八刀,頓時八道血柱從她腹中涓涓流淌而出。而雪嘴角微笑,龍心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手心,他反握龍心手柄,在面臨金花的一擊時,他不退反進,龍心那閃着銀白色的寒光亮到金花的眼眸中,不一會,鋒利的劍刃劃過金花的喉管處,鮮血頓時從她的頸部都口中噴涌而出。
“真不給力,都知道我們要來了,還不好好準備,明擺着給我們送人頭來着。”雪還嫌敵人太弱,沒有挑戰性,不滿的嘟囔了兩句。
“站住,別給我跑了。”何霸南憤怒的粗吼聲從遠處傳來。
只見假冒的三井依太正往煙囪那邊跑着,準備割斷吊着何方的繩索,但卻被車上的何霸南看到了,何霸南見敵人基本都被唐葉他們解決掉了,只剩下一個手無寸鐵的‘三井依太’,就立刻下車衝了上去。
唐葉三人並沒有上前幫忙,而是快速的從他們扭打在一起的身軀旁悠然的走過去,幫忙將何方放了下來。
此時的何方鼻青臉腫,身體羸弱的都快站不起來,但他還是憤怒的吼道:“是他,就是他出賣了我,抓了我老婆交給三井依太的。”
何方雙眼佈滿血絲,憤憤的盯着眼前的‘三井依太’,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此時的‘三井依太’已經和何霸南僵持住了,一個抓頭髮,一個摳鼻子,彼此都不放過彼此。
“你們都放開吧!不然我上去了兩個人都要被打哦。”唐葉嬉笑的對兩個喊道。
聽到唐葉的話後,兩個人這才鬆手,何霸南還不忘乘機偷襲一腳,將‘三井依太’踹到在地。
‘三井依太’坐在地上喘着粗氣,同時他開始撕掉臉悶熱、瘙癢的人皮面具,露出一般刀疤臉。
唐葉可以看出那張面具是真人皮做的,可見三井依太每次易容的時候,都會心狠手辣的取下一整塊真人皮。
“王叔?”何霸南詫異的說出嘴。
何方憤憤的說道:“就是他,以前和我搶地盤的時候被我砍了一刀在臉上,他雖然後來一直跟在我後面混,卻一直懷恨在心,幫助三井依太拐走了我的妻子。後來他突然就消失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發現了。”
這個叫王強的男人面龐扭曲道:“要不是你,我就是那一條街的老大了。自從被你打敗,那麼多人瞧不起我。好在有三井先生來,讓我報了這一仇之恨。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東官市,就是爲了能夠有一天,再親手殺了你,可惜啊!要不是下午三井先生的阻攔讓你當餌料,我早就把你拿去喂狗了。”
此時何霸南雙手握拳,氣的雙頰赤紅一片,他那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着王強,鼻子還不停的喘着粗氣。
唐葉冷冷的一笑,道:“這麼說來,你和何方兩人都有錯。那我今日就給你一次活的機會吧!我們不插手,你和何霸南較量,只要你能將他打死活着出去,我不會說任何一句話。”
何霸南眼露詫異之情,不解的望着唐葉,而何方手心裡也是一陣汗水,有些驚慌的比對着王強和何霸南。
王強原本就沒打算活着回去,他想着如果能把何方弄死,那就又多賺了一個,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驚喜的問道:“你說話算話?”
唐葉點點頭道:“我唐葉說話一向都是金口玉言,絕無反悔的時候,不過我的要求就是,你兩必須是赤手空拳的打。”
王強聽了,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虎視眈眈的望着何霸南,雖然他也近五十多歲的,但對於一個二十出頭的黃毛小子,他還是有信心的。
何霸南面如死灰,他向來沒和人正面拼命過呢,一般都是他的手下先將人打殘打倒,他纔上去踹兩腳解解恨,剛纔看着王強快要殺了自己的父親,他纔有勇氣過去一拼,他主要起到阻止的作用,只要唐葉來了,自然就能收了他的命,所以他纔不害怕。可是真要面對面的拼命時,他卻有點膽怯了。
“霸南,那就是殺死你媽的人啊!舊日之仇,我也只能靠你爲我報了,如若你連這個人都打不過,那也就不配做我何方的兒子了。”何方咬緊牙口,也放下了狠話。
何霸南咬緊殷紅的嘴脣,目光死死的盯着王強,他深吸一口氣,怒吼道:“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何霸南大吼一聲,就朝王強跑去。何霸南起先擡起單腳,準備踹王強,但被卻王強抱出腳,放到在地。
這種高水準的戰鬥,唐葉都不忍目睹,這隻能怪畫面太美,他不敢看。如今何霸南還用着小學生打架的招式,上前用腳踹人,還得先停好身子,提起褲腿,身子後仰,再將腿踹出去,我的個親孃,這種招式估計都失傳百年了,現在的00後都不用這招了,何霸南還用這招拼命,真讓人目不暇接。
等何霸南被王強摁到在地後,兩人竟你一拳我一拳對着打,根本不想着躲閃避讓,委屈王強不做大哥好多年,而且他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力道和速度比何霸南慢了不少。
隨着兩人天雨流星錘對打,再加上手腳並用,羣魔亂舞的招式,兩個人的臉上、身上都掛了彩。此時雪像看戲一樣,嘴裡還喊着:“老男人加油!加油老男人。”
無奈何方和辛三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斂了下來。
他兩邊滾邊打,邊打邊滾,不是王強壓何霸南身上,就是何霸南壓王強身上。時間一長,何霸南居然體內透支,打不過王強了,一直在被王強壓在身下,身子動彈不得。
“你奶奶個熊,你敢打老子,你現在有種起來再跟老子打啊!”王強囂張的坐在何霸南的腰上,死死的困住何霸南,同時鐵拳鐵掌不停的望何霸南臉上招呼着,一時間何霸南被打得神志不清了。
可是唐葉等人都沒有出手幫助,而何方緊咬牙口,扭頭朝向後方,不忍再看。
突然,王強覺得自己的手打到發麻,已經沒有了力氣。他見何霸南頭旁有一塊磚頭,他臉色陰沉,陰笑一聲,便撿起前方的磚頭就朝何霸南血肉模糊的頭上砸去,怒吼道:“你給老子死去吧!”
可是他還沒有將磚頭砸下去的時候,雙手突然被繩索束縛了一般,整個人隨着巨大的扯力,甩到一邊去了。
只見不遠的的唐葉陰冷的笑道:“我有對你說過只能赤手空拳的打,現在你已經犯規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