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攥了攥拳頭,神情堅定的說道:“只要能夠救我的兄弟,就算要我現在去死,我也會答應。
唐葉臉色也嚴肅起來道:“我也不能保證你是否能夠安全回來,不過能肯定你會吃一番苦頭。”
“爸,你不要去,不如我們跑吧!”何霸南趕忙跪爬到何方的身前,驚慌的說道。
“孽子,就是因爲你將我那麼多兄弟推向深淵,你現在還有臉對我說跑,老子要不是看在你媽的面子上,早就把你給打死了,老子怎麼有你這麼一個貪生怕死的兒子。”何方頭上的青筋暴起,赤紅的臉頰和關老爺有的一拼。
何霸南啞口無言,只能像龜兒子一樣耷拉着腦袋低下去。
何方繼而將無奈的臉龐轉向唐葉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苟且偷生的活着,每次看到那個畜生,我恨不得上去挖了他的眼睛,撕掉他的嘴,可是我爲了我的兒子,爲了我的兄弟們,一直忍辱負重的活着,我已經受夠了。現在兒子已經長大了,已經能夠照顧自己了。到時候讓跟我的兄弟全部都滾回家去,我這一生已經沒什麼可牽掛的了。現在的我是該和那個畜生算當年那筆帳了。”
唐葉並沒有在多說什麼,而是簡單的交代雪幾件事情,便和許晴回到自己房間裡去了。
雪會意,從自己的包中一堆東西中倒弄出一個無線耳麥,僅僅三分之一個指甲蓋的大小,既能夠定位、還能接受和傳遞聲音,這是僱傭兵執行任務時必不可少的器材。
之後,何方跟隨安東尼找到的那個打手後面走了。
雪也一直在用平板關注着何方的移動路徑,以及耳麥中傳出來的聲音。一開始那個打手帶何方在城市裡到處繞圈,可能是怕有人在後面跟着。從停頓的時長和傳來的聲音可以得知,何方居然連續換了四輛車,纔到達一片魚龍混雜的街坊區,那裡可是說是貧民區,全部都是一些低矮的樓房,在那有着無數的髮廊女和洗腳妹,是各種勢力混雜之處。
“居然是你。”耳麥中突然傳來何方驚訝的神情,不過唐葉等人並不知情何方說的是誰。
那人並沒有說話,繼而派手下檢查何方身上有沒有帶什麼東西,唐葉沒想到對方居然那麼狡猾,居然佩戴了電子掃描儀,找到了何方耳中的那枚定位器。
那個嘿嘿一笑,對着耳麥道:“想必對面是大名鼎鼎的唐葉先生吧!三井先生就知道你們肯定會在何方身上安裝定位器械。”
“你們想怎麼樣?”唐葉冷冷的說道,他沒想到三井依太已經查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僱傭兵常用的伎倆,唐葉之前那麼做,等於直接害了何方的命。
那個人陰森的笑道:“??:“等下三井先生自然會和你通話。”
隨之無線耳麥被對方破壞掉了,而定位也隨之消失。
過了近兩個小時,何霸南的電話才被打響,雪隨機立刻展開電話定位搜索,可惜對方太狡猾,將號碼設計了高級防偵測木馬,讓雪很棘手。
對面傳來低沉的陰笑聲:“唐先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來殺我,想必國安局花了不少錢吧!”
“你少在那廢話,你要是將何方交給我,我保證不會殺了你,只會將你親手交給華夏國衙門人員,如果你敢傷害他的話,我以個人名義發誓,不把你剁狗,誓不爲人。”唐葉兩眼通紅,像被血浸泡一般。
“嘖嘖,我好怕怕哦!”三井依太在那邊陰陽怪調的說道。
隨之他將電話放到了何方的身邊,而他的身手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只聽見電話裡傳來一陣陣悶響聲,但何方就是不說話,到悶聲停止,那邊才傳來虛弱但卻堅強的聲音:“唐先生,我沒事,希望你能夠保護好我的兄弟們,這是我唯一的願望。”
之後,又是一通悶響聲和打手的啐口水的聲音。
“爸!”何霸南聽見是自己父親的聲音,竟然痛苦的流下了淚水。
三井依太又傳出陰險的笑聲道:“唐先生,我自然打不過你,但是對付這個雜種還是輕而易舉的,不過我現在沒這個心情殺他,只要你能夠將我的手下交還給我,我自然能夠放了他這條狗命。”
“她現在在我這很安全,但是如果你再傷害他,別管我殘忍的對待她,畢竟我對付女人的手段要遠比對付一個男人多。”唐葉冷冷的說道。
唐葉也抓起北川因子的頭髮,讓她發出痛苦的聲音。
“你……”三井依太由囂張轉爲妥協,繼而道:“好,只要你能夠到城郊廢棄的窯廠來,把因子還給我,我自然會將何方完整的還給你。”
“唐先生,你不要答應啊!你來了就不可能活着回去了。”何方在那一邊拼命的吼道,但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頓痛扁。
“啊!”北川因子也因爲唐葉手勁加大,而痛苦的尖叫着。
唐葉再度憤怒的說道:“我對你說過,你要是敢傷害我的人,我定將以十倍的痛苦還給你的女人,不要逼我。”
“停下來。”三井依太在那邊焦急的說道,何方痛苦的聲音才停止。
唐葉不再廢話了,說道:“晚上見,希望你能夠多帶點人,省得我不夠殺。”
那邊也傳來陰笑聲:“希望你把他兒子也帶來,雖然他沒看過他媽媽怎麼死,但是我會讓他爸爸以同樣的方式死一遍,讓他腦補一下他媽媽死時的樣子,哈哈!”
唐葉憤怒的渾身顫抖,電接着被關掉了。
“老大,他們還在剛纔那個區域,要去追嗎?”雪拿着自己的平板,給唐葉看着。
唐葉將黝黑而深邃的眼眸望向窗外,淡淡道:“不用了,去了他也跑了,好好準備一下,今晚有場大戰。”
夜晚如期將至,唐葉帶着辛三、雪、何霸南以及北川因子趕往城郊的窯廠。
今晚的月亮出奇的圓、出奇的亮,皓白的圓月投下淡黃的光芒,讓漆黑如墨的夜晚不再那麼的孤獨寂寞。
唐葉開着汽車,飛馳的衝過雜草很深的小路,直往燃燒熊熊篝火的地方,而沿路上有着衆多探子躲在草叢裡,起碼有十多個。
當唐葉將車開到窯廠,在一排廢棄的窯洞前面,起碼有着四五十個的打手,他們並非西裝革履,而是簡單的休閒裝束,看樣子是從‘獵豔’組織中調遣的成員。而窯廠前面,停放着十幾輛車,前燈全部打開,呈半包圍式將焦點匯聚那熊熊燃燒的篝火上。
目光再瞅向高聳入雲的煙囪上,那上面吊着一個人,定睛一看,竟是何方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掛在上面,而他距離地面有三四十米高,現在還有一個打手拿着匕首正站在繩索旁邊,只要他輕輕一劃,何方就會被摔成肉醬。
“啪啪!”
只見和上次看到一摸一樣的‘三井依太’正站在唐葉面前,面帶微笑,向唐葉拍着手掌。
唐葉眯着眼,掃了一下他身邊的武力情況,此時他身邊的三朵金花手正攥着拳頭,手上武裝着指齒刀,一排鋒利的鋸齒閃着瘮人的寒光。
而其他打手手上拿着砍刀、甩棍、僅僅十來個人手上拿着自動式步槍。他們臉上帶着不屑之意看着唐葉,身體在蠢蠢欲動的擺動着,估計他們只是三井依太騙來當炮灰的而已。要是讓他們瞭解到唐葉是一個嗜血的修羅,還不得嚇得屁滾尿流。
“爸!”何霸南準備想下車朝何方那邊的方向奔去,卻被後排的雪給摁住了。
雪怒吼道:“你他媽的想找死啊?出去不給你打成篩子纔怪。”
何霸南環視了一些前面的一羣凶神惡煞,這才覺得有些後怕。
唐葉一把抓着北川因子的秀髮,拉到了外面,作爲自己的肉盾。與此同時,北川因子頭上火辣辣的感覺讓她難以忍受,她驚恐的尖叫着,儘量將頭迎合唐葉手掌推送的方向,從而減輕痛苦。
“三井依太,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對你說過要你好好對待何方,你居然不聽,呵呵,你真當我唐葉是吃素長大的嗎?”唐葉雙眸冰冷,面無表情的看着三井依太。
突然他一腳踹在北川因子的後膝蓋處,北川因子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跪倒在地,而唐葉死死抓着她的頭髮並沒有鬆掉,她僵着頭,痛苦的哀嚎着。
三井依太臉色大變,怒吼道:“你給我放開她!”
唐葉先是一愣,而後微微一笑,隨既不管眼前的三井依太,打起來電話,嘴裡嘟囔着不知道說些什麼。三井依太愣住了,一羣人就這麼站在原地看着唐葉。
“你們給我上!”三井依太不再管唐葉是否打電話,立即揮手讓身邊的打手衝上去。
“殺啊!”一時間四五十個拿着砍刀和甩棍的打手衝了上去。
唐葉嘴角上揚,旋即掛掉電話,他扭動着脖子,預熱身子。
“砰!”
一聲響亮的槍響之後,一枚灼熱的子彈直奔唐葉而去,那急速旋轉的子彈後面,帶着一條肉眼看不到的氣浪,快速的朝唐葉飛來。
唐葉盯着那迅速飛來的子彈,但它像是被定格一般,在唐葉眼中,它不過只一直在漫步的小狗,慢悠悠的朝他跑過來。當子彈將至,唐葉嘴角上揚,微微側着頭,便輕易躲過這枚子彈。
全場的人呆住了,沒想到唐葉既然能躲過子彈。第一聲開響後,十幾道槍聲立刻響起,密密麻麻的朝唐葉飛來。
唐葉抓着北川因子的頭髮用力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火辣辣的刺激感,讓北川因子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可還沒等她落下眼淚之時,無數枚子彈朝她飛來,一枚枚拖着長煙的子彈讓她眼瞳驟然緊縮,驚恐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差不多都能放在一個拳頭。
隨着一陣陣悶響的發出,北川因子瞬間打得血肉模糊,臉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殷紅的鮮血不停的從身上的洞眼流淌出來,全身像是被血浸泡了一般,之後她依舊保持着死前的驚恐眼神。
“噗通!”一聲,便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