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贏,跑不了,獨孤心中一沉,想了想最後選擇了坦然面對。只是讓他遺憾的是,她還沒見到,師仇未報,就這樣落入敵人手中,有愧於心。
陰風長老淡淡的看了一眼獨孤木,她來這裡不是殺獨孤木的,相反,是救獨孤木的。掏出一個藥瓶遞給獨孤木道:“這是本門秘製療傷藥鬱金丹,你服下一日後便可痊癒。”
獨孤木一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陰風長老。她爲什麼要救他?當然,他不懷疑陰風長老的丹藥是假的,畢竟以陰風長老的身手想要殺他,肯本不用拐彎抹角。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
陰風長老嘆了口氣道:“我不是幫你,我是在幫寒兒!”
“寒兒?”獨孤木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兩個字,如刀一般刻在他的心底,每每想起,心都在滴血。
“別磨蹭了,先服下,我有話和你說!”陰風長老冷冷的道。心中冷哼:要不是你還有用處,豈會讓你糟蹋我的鬱金丹,我一掌就斃了你。
獨孤木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藥瓶,把裡面的丹藥倒出吞下,丹藥入口,頓時一股寒意直襲獨孤木全身,不過他明顯的感覺到,傷勢正在快速恢復。這的確是天水宮的鬱金丹。
煉化丹藥後,獨孤木便看向陰風長老,他滿腹的問號,但沒問,他不是個喜歡主動說話的人。
陰風長老面無表情的道:“你答應我,帶走寒兒。”
獨孤木又是一愣,陰風長老不是最反對他和寒兒在一起的嗎,爲什麼還要自己把她帶走?
陰風長老浮上一抹悲傷之色,嘆了一口氣道:“若是早知寒兒會變成這樣,當初我就不會阻止你們,讓你們離開。”
獨孤木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驚恐的問道:“你什麼意思,寒兒怎麼了?”他的身子在顫抖,聽陰風長老的話,難道寒兒出事了?
“唉!”陰風長老重重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你想辦法帶她走吧。”說完欲轉身離去。
獨孤木連忙閃身擋住陰風長老,已心急如焚,焦急的問道:“陰風長老,您和我說說,寒兒到底怎麼了?”獨孤木不是個話多的人,但關乎寒兒的事,他也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陰風長老深深的看了一眼獨孤木,點了點頭道:“寒兒沒有看錯人!”獨孤木全然不顧陰風長老的誇讚,腦海中已然亂成了一鍋粥。
陰風長老想了想,走到一邊坐了下來,道:“你應該知道我和寒兒的關係,寒兒是我親手帶大的,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情同母女。”
獨孤木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陰風長老和寒兒的關係,之所以當年陰風長老打傷了他,但他卻生不出半點恨意。回來也沒想過去報仇,只想再見寒兒一面。
陰風長老道:“我們天水宮修煉的心法比較特別,不能行男女之事,不然修爲就會停止不前。這就是爲什麼我們天水宮只收女弟子,而對男子敬而遠之,一旦發現宮內女子與男子發生苟且之事,我們就會全力阻止。若是**者,更是要遭到嚴厲懲處,輕者廢掉修爲成一輩子廢人,重者直接處死。”
獨孤木心中一凜,難道寒兒被廢掉修爲成廢人了?
陰風長老看出了獨孤木的擔心,安慰道:“寒兒是我帶大的,我拼去老命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
獨孤木鬆了口氣,感謝道:“謝謝。”
陰風長老擺了擺手道:“就因爲寒兒和我的關係,我當初纔沒殺死你,現在纔來救你,你知道嗎?”
獨孤木不懷疑陰風長老的話,畢竟以陰風長老的實力,當時要殺他和捏死螞蟻差不多,但讓他微微不滿的是,陰風長老竟然在他體內暗中種下黑芒蠱,差點害死方興。不過陰風長老是寒兒最親近的人,他也不好責怪。
陰風長老道:“我本想把寒兒留在宮內是對她好,但沒想到,她對你用情至深,得知你死後,日漸憔悴,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當年爲了讓寒兒死心,天水宮編出獨孤木已死的消息,希望寒兒忘記獨孤木,沒想到適得其反。
獨孤木問道:“所以你才讓我把寒兒帶走?”
陰風長老點了點頭道:“她現在留在宮內一點作用都不起,以其留着受苦,還不如讓她和你在一起。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
獨孤木急忙問道:“什麼原因?”
陰風長老道:“這關乎本門秘密,希望你不要說出去。”
獨孤木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對陰風長老是異常尊敬的。
陰風長老道:“其實,從小寒兒就是做爲宮主爐鼎培養的。”
“爐鼎?”獨孤木一驚,沒想到天水宮乃名門正派,竟做這種邪惡的事。所謂爐鼎,就是以人爲爐鼎,讓其先修煉,修煉到一定程度時供另一人煉化吸收。一般成爲爐鼎的人,最終命運不是死就是廢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