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尊者道場地圖呢?”鮮于乘龍看着方興道,防範之心慎重。此人說話往往帶着一種命令的口氣,讓魚良子、吳笑笑等人甚是不爽,若不是看在鮮于辰的面子上,恐怕魚良子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你得罪了趙無極,還是由我們帶着比較安全。”鮮于乘龍見方興不說話,以爲方興想獨吞。
魚良子的眉毛頓時豎了起來,怒道:“我們既已聯盟,自然同仇敵愾,你這是什麼意思?”
鮮于乘龍高昂着頭,冷笑道:“我們結盟只是共享藥尊者道場而已,其他幹我何事?藥尊者道場地圖由我們保管,自然比他保管安全的多。我又沒說我要獨吞,等尋找藥尊者道場之日,我自然會拿出來與大家分享。”
魚良子怒不可遏,方興得罪趙家的源頭,還不是看不慣潛龍國對靖國的藐視,鮮于乘龍作爲大皇子,極有可能是靖國皇位繼承人,在面對敵國威脅之時,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讓魚良子很是失望與憤怒。
鮮于辰也微微有些怒氣,道:“大皇兄,藥尊者道場地圖是燕兄拍得,當然由他保管。”
鮮于乘龍卻是瞪了一眼鮮于辰道:“老三,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我們出得錢多,自然由我們保管。這裡我說了算,你退到一邊去。”
鮮于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時卻不知說什麼好,畢竟鮮于乘龍是他的哥哥。鮮于依依翹着嘴,幾次想怒,卻又忍住了。
方興看着鮮于辰笑道:“鮮于兄,你給我的一百多億金票是你個人的還是你們兄妹的?”
鮮于辰不知方興怎會有此一問,同時心底裡也爲方興的大度感到敬佩,道:“是我母妃與孃家家族的錢。”
方興指着鮮于乘龍兄妹三人道:“如此說來,這些錢是和他們沒有關係的了?”
一旁的紫琳,怒氣衝衝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笑意,看向方興的眼神異常溫柔,魚良子卻搞不懂對方如此不講道理他怎地還和顏悅色。
鮮于辰一呆後道:“這些錢雖然都是我的,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方興轉而看着鮮于乘龍道:“不好意思,請你滾出去。”
鮮于乘龍一呆,隨即大怒,二皇子、大公主驚愕過後殺氣重重。方興卻是不以爲然,道:“一分錢都不想出還想跟我結盟?還想拿走我的地圖?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魚良子一愣後哈哈大笑,太他麼解氣了。鮮于乘龍渾身冒着青氣,已然怒火衝頂,但魚良子的刀只是往他脖子上一架,頓時全身便涼了半截。
魚良子往地上啐了一口,似笑非笑的道:“在我兄弟面前還想空口套白狼,一句話,你是想要地圖還是想要命?”冷風想幹預,但鮮于依依給他使了個顏色後便站着不動。
吳笑笑張大嘴呆呆的看着魚良子,霎那間對魚良子的欽佩之情簡直窮五湖四海之水也沖刷不掉。這魚良子的膽子也太他媽大了,竟然敢把刀夾在大皇子的脖子上。
鮮于乘龍臉色僵硬,他才搬血境界的修爲,斷然不會是魚良子的對手,而魚良子表面看上去吊兒郎當沒個正行,但雙眼中散發出的犀利光芒卻是讓他不敢有絲毫懷疑。
不過發自骨子的驕傲與久居高位的自負,卻是讓他難以忍受如此待遇的,冷幽幽的道:“我不管你是誰,背後有什麼依仗,但我要提醒你,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魚良子叫道:“尼瑪,嚇死老子,不就是殺個皇子嗎?難道天還能掉下來?”說話之間,手中的力道不由加大了幾分,可以看到鮮于乘龍的脖子上赫然出現一道血痕,鮮血才沾到地心炎鐵刀,便“滋滋滋”的蒸騰爲氣。
魚良子讚道:“果然是好刀,燕兄,用你送的寶刀宰這種角色,實在是糟蹋了。”
方興笑道:“刀已是你的,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鮮于乘龍額頭上已佈滿冷汗,脖子處微微的疼痛感讓他靈魂都顫了三顫。他正想着該如何應對時,魚良子卻把刀移開,冷聲道:“看在鮮于兄和依依妹子的份上,我饒你一次,不過再跟我兄弟唧唧歪歪,我不擔保我的刀會不會發怒。";
鮮于乘龍心間微定,冷幽幽的道:“姓魚的、姓燕的,今日之事我記住了,來日方長,哼!”轉而瞟了一眼鮮于辰,一甩衣袖灰頭土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