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見姑娘嫌貴,笑着解釋道:“像姑娘這麼美得人兒,千金不貴,我這布料可是很稀少的,就臉皇宮中也沒有呢。”
這不是他吹牛,這種布料是剛上市的,皇宮中確實還沒有。
“不行,掌櫃的你再便宜一點。”
九兒像個管家婆一樣,和掌櫃開始討價還價。
令狐青雪笑笑,抱着手看着,九兒一向靦腆,像今天這樣很少見,讓她歷練歷練也好。
就在九兒和掌櫃的討價還價之時,店裡來了一羣人,爲首的是一個十六七歲身穿紅衣的女子。
長的倒是花容月貌,嬌俏豔麗,只可惜一副眼高於頂的驕躁模樣,讓人生無端出幾分討厭。
她一進店,目光在布架子上掃了一圈,然後停留在了九兒手上,眼中流露出幾分滿意的樣子,擺着柳腰走了過來,盛氣凌人的說道:“這布不錯,本小姐要了!掌櫃的,包起來。”
九兒知道這布是她家青雪看中的,毫無商量餘地的說道:“這布是我們先看中的!”
女子一聽,打量了九兒和青雪一眼,在看到青雪容貌的時候,眼中有嫉妒一閃而過。
接着,她冷笑兩聲,面帶不屑的說道:“掌櫃的我出三倍的價錢!”
不過是兩個小丫頭,看穿着也不是什麼大貴族,她就不信他們能有那麼多錢。
這麼美的布料,只有她這種尊貴氣質才能配得上。
那小丫頭長的一臉狐媚樣,她穿簡直是糟蹋了這料子。
掌櫃的見來了一個不講價的住,眸光一輛,轉頭看着令狐青雪說道:“姑娘您看?”
這意思分明就是在說,你看看你們這麼小氣,一進來就和我殺價殺了這麼久,你看看人家,一進來就給我三倍價格,你還是讓給人家吧。
令狐青雪笑了笑,說道:“我出四倍的價格!”
這東西九兒喜歡,那麼她相信阿奴也會喜歡,既然是決定要送給他們,她就不會輕易讓給別人。
況且錢現在對她來說,多的是!
女子沒有想到那小女孩居然敢跟她叫板,有些好笑的看着令狐青雪,一臉鄙夷的說道:“我出十倍的價錢!”
一萬兩銀子,對於她白雲飛來說,還是拿的出來的,她今天就是要爭一口氣!讓這兩個小丫頭漲漲記性。
十倍價格也不過一萬兩,令狐青雪還真就沒有放在眼裡,她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從衣袖裡拿出一張兩萬兩的銀票,放在櫃檯上,說道:“我出二萬兩!”
如果這個女人一開始態度能好一點,禮貌一些,她或許會因爲她是真喜歡這料子而讓給她,可是現在她居然用錢壓人,那麼她就不客氣。
有錢就是任性,她就這麼任性。
白雲飛沒有想到這小丫頭居然這麼有錢,氣的臉色一白,乾脆豁出去了,粉拳緊緊一握,說道:“我出三萬兩!”
令狐青雪看了看她的臉色,淡淡一笑,說道:“你現在拿出三萬兩來,我馬上讓給你!”
她的表現已經說明了她底氣不足,距她目測,她身上帶的錢不會超過一萬兩。
白雲飛沒有想到這小丫頭,居然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她把錢拿出來,眼中立馬浮出一道殺氣1
她惱怒的說到:那麼多錢,本小姐豈會帶在身上,我明天命人送來就是。”
她身上確實沒有帶那麼多錢,得回去找她娘要,她這個月的例錢五千兩早已經用完了。
這兩個可恨的丫頭居然讓她當衆丟面子,真是該死!
見那女子遲疑,九兒不怕死的說了一句,“連三萬兩都拿不出來,還敢出來逛街。”
“你!”
白雲飛眼睛瞪得大大的,氣的小臉緋紅。
“哈哈哈!”
令狐青雪一聽咯咯笑了起來,轉頭看着掌櫃的,脆生生的說道:“掌櫃的,這裡有現錢,你是準備要賣給她還是我?”
那意思分明再說,賣給我馬上拿錢,賣給她萬一明天事情有變你就虧了。
掌櫃的也是一個聰明人,又怎麼會聽不出令狐青雪的意思。
所以他很識時務的對白雲飛說道:“小姐,這布是這位姑娘先看中的,您還是選別的吧。”
這意思很明顯了,他要賣給令狐青雪。
白雲飛沒有想到,掌櫃的居然不賣給她,嘴都氣歪了,氣惱的說道:“我乃堂堂相府千金,你難道怕本小姐買不起你的布!”
掌櫃的一聽,說不緊張是假的,但話已經說出來,他作爲生意人不能出爾反爾,於是他答到:“先來後到,白小姐乃是大家閨秀,一定不會爲難我的。”
“不行,這布本小姐要定了!來人,給本小姐把布料拿過來!”
這已經不是一匹布料的事情了,這是她白雲飛的面子問題!
“是小姐!”
跟在白雲飛身後的四個家丁,立馬就像令狐青雪和江九兒撲了過去,目標直指千素錦。
九兒見狀,一把將布料抱在懷中,擡手就給了他們一掌。
“嘭!”
那四個家丁還沒能摸到千素錦,就被九兒的元素戰氣打倒在地。
看見九兒那八條黃色的戰氣,掌櫃的和白雲飛都愣了。
令狐青雪淡淡一笑,對九兒說了一句,“我們走!”然後丟下銀票,轉身出了布裝,
白雲飛沒有想到這個丫頭居然修爲這麼高,氣的指甲都掐斷了,她怒氣衝衝的對那四個家丁說道:“你們這些廢物,還不趕快去查查,那兩個臭丫頭的底細!”
今天這筆賬她是記下了,敢惹她白雲飛,她要她們死的很難看。
第二天下午
西門宇專門派了一輛豪華獸車,到別院接令狐青雪和江九兒。
江九兒是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獸車,好奇的到處看,令狐青雪則靠在一旁養神。
從別院到四王府大約需要一個時辰,好在這車佈置的很舒服。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他們來到了四王府。
大門口有專門的人在等,一看見客人到了,很殷勤的上前引路。
當她們來到宴客廳時,這裡已經很熱鬧了,與其說是請她吃飯,不如說請她來參加晚宴。
西門宇老遠就看見了令狐青雪,快速起身滿臉笑容的朝她走了過去,“青雪姑娘,九兒姑娘,歡迎光臨寒舍,快快請坐。”
令狐青雪笑了笑,答道:“四殿下客氣了。”
九兒也跟着笑了笑,然後兩人在西門宇的引領之下入席了。
能得得四殿下親自迎接的,這裡還真不多,於是賓客們都把目光投向了令狐青雪,都紛紛猜測這倆姑娘到底是誰?
容貌是一等一的好,氣質也是上佳,但卻不是朝着大臣的千金,到底是何許人也?
就在大家紛紛猜測之時,小廝來報:“啓稟殿下,醇王來了。”
西門宇一聽是西門嘉來了,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這醇王和他一直以來關係不是很好,今天突然來一定沒安好心。
他只是想邀請好友們吃個便飯,他也要來湊熱鬧,真的討厭。
可討厭歸討厭,西門嘉畢竟是自己的哥哥,來者是客,他不能不請。
於是他臉上重新掛起笑容,說道:“快快有請。”
片刻之後,一身華服錦袍的西門嘉,翩翩走來,身邊還帶着一個嬌滴滴的佳人。
令狐青雪對於這個什麼西門嘉並不敢興趣,於是自顧自的吃着葡萄,九兒有些驚訝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說道:“青雪,你快看,那不是白雲飛嗎?”
聽九兒這麼一說,令狐青雪才擡眸掃了一眼正走進來的兩人,走在西門嘉身旁的那女子,正是白雲飛。
她們在看白雲飛的時候,白雲飛也看見了她們。
白雲飛冷冷一笑,還真是冤家路窄,她昨天下午派人找了她們一下午,沒有想到她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還真是天堂有路他們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
看她今天不整死她們!
“皇兄請上座。”西門宇見客到了,淡淡的笑了笑,起身相迎。
“皇弟,爲兄沒有打擾你吧?”西門嘉說完,掃了掃在場的人,臉上掛着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最近父皇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冊立太子迫在眉睫,老四這個時候設宴,很難讓他放心,所以他一收到探子的回報,馬上就來了。
他倒要看看,與他親近的都是一些什麼人?
“王兄,說的哪裡話,小弟不過只是邀請一些好友吟詩作對罷了,皇兄乃是我西涼第一才子,不如就由皇兄先賦詩一首開個好頭吧。”
看見西門嘉的動作,西門宇就猜到他要幹什麼,立即開口轉移他的視線。
想看清楚在場的人,然後一個個加害,他不會讓他如願。
“皇弟真是謙虛了,這第一才子之名只是虛名罷了,哪裡比得上你第一學院首席大弟子的威名,既然是詩會,不如爲兄賦詩你舞劍如何?”
沒有綠葉,如何能承托出紅花的美麗,他今夜就是要當着西門嘉的黨羽們的面,讓他們看看誰纔是當世英豪!
賦詩舞劍,說白了就是我出題,你給我應景的耍出一套劍技,這不但是考智慧,還是考修爲。
西門嘉的挑戰,西門宇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只是他不想陷入他的權利爭鬥中,於是他微微一笑說道:“小弟拙劣,怕難以附和皇兄的高句,還是免了吧。”
這時候西門嘉身邊的白雲飛說話了,“王爺,我倒是有個新玩法。”說完,還特意看了一眼令狐青雪和江九兒。
剛剛西門宇拒絕了西門嘉,讓他有些下不來臺,白雲飛這話剛好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就是聰明。
他笑了笑,溺寵的說道:“飛兒,你說說看,到底是什麼新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