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奇怪,無論她怎麼去摸哪門,哪門都是虛浮的,她就是碰不到。
無奈,她只好跑到窗外往裡看去。
新房內紅燭過半,牆上那一米六大小的鑲金邊大紅喜字閃着璀璨的光芒。
房內的鴛鴦桌子上擺放着合衾酒,還有各種瓜果棗子。
歐夜辰手拿玉如意,脣角帶笑朝喜牀上的新娘走去,輕輕的用玉如意挑開了新娘頭上的紅紗。
新娘臉頰微紅,一臉微笑的看着他,嬌羞的喊了一聲,“夫君!”
“雪兒,餓了吧,過來吃東西。”
歐夜辰對於她的那一聲夫君十分享受,伸手拉着她,如護珍寶一般,往鴛鴦桌前去。
兩人坐好,四目相對,情誼綿綿。
歐夜辰笑的春風得意,倒了兩杯合衾酒,與新娘交杯共飲。
兩個人的動作曖昧至極,深深刺激着令狐青雪的視覺,她心裡十分不痛快,緊緊的握了握拳頭,死死的咬了咬嘴脣。
兩人放下酒杯,新娘就看着歐夜辰說道:“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早些安歇了吧!”
新娘極美,喝了酒臉頰緋紅,在一室燭光的照應下猶如天女下凡。
歐夜辰點點頭,起身伸手拉着她,朝喜榻走去。
“不,辰,她不是!”她不是!”
看着他們的動作,令狐青雪不淡定了,站在窗外大喊。
可無論她怎麼喊,歐夜辰始終聽不見,依舊走着。
只是他身旁的新娘忽然轉頭看向窗外的她,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
至尊神只要與她春風一度,她便可以吸盡他的精氣,修爲會更上一層樓,倒時候就算不能輪迴,也可以做這世界上最強的魂靈。
心裡打着這種注意,來到榻前的時候,新娘巧笑嫣然的看着歐夜辰,擡手就爲他寬衣。
歐夜辰情意綿綿的握住了她要寬衣的手,目光灼熱的看着她,說道:“我來!”說完,脣角勾起一抹笑,擡手就爲她解嫁衣上的盤扣。
看見歐夜辰居然爲別人寬衣解帶,令狐青雪氣的小臉煞白,擡掌就朝裡面轟。
可是她的力量打出去就像掉入了無底洞一般,什麼反應也沒有。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歐夜辰繼續爲那女的脫衣服。
“混蛋!”
她大罵一句,氣的直跺腳。
和她相處了十幾年,難道他真的認不出來嗎!
心就像被人正在用開水燙,讓她難受的快要裂開。
眼見那女的一句只剩下一件紅色的肚兜,和一條小褲褲,令狐青雪眼睛微微一紅,轉過了身子,她不想再看下去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她的心立馬一緊,轉身看去。
只見歐夜辰手持寒冰劍刺穿了那女人的身體!
那新娘疼的面色發白,一臉不甘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自問學的很像,沒有任何破綻!
歐夜辰嘴角冷冷一勾,紫色的眸底一片冷意,不帶一絲情緒的說道:“一看見你我就知道是假的!”
當時他進林子撿柴火,走着走着就起霧了,然後他就迷路了,接着她就出現了,還告訴他,她找到了可以回家的通道,要帶他回家。
他雖然也很希望雪兒和他一起回家,不過他太瞭解雪兒了,既然答應了要幫赫連香兒救簫暮然,就一定會救,而不是拉着他回家。
女兇靈一聽,橫眉冷對,惱怒的問道:“那你爲什麼還要跟着我回來!”
她以爲,他是完全相信自己就是令狐青雪的。
他這麼做,直接讓她沒有絲毫防備,所以剛剛纔會被他毫不費力的就給捅了一劍,傷了元氣。
她金沙城大小姐金鑲玉自認聰明絕頂,沒有想到今天被他給黑了!
歐夜辰冷笑着說道:“當然是想看看你們在搞什麼鬼!然後個個擊破!”
當時那個情況他若不跟着她,只怕也走不出去。
他是至尊神沒錯,可不是萬能的,所以既來之則安之,跟着她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他曾經做過千年的魂魄,當她帶着他進入這個國公府之時起,他感覺到了很濃重的陰氣,如果他猜的不錯,他在裡面遇到的爺爺包括他的父親都是兇靈幻化出來的。
金鑲玉一聽,仰頭笑了,“哈哈哈,個個擊破,歐夜辰你真的以爲你殺死我了嗎!你現在可是在我的地盤裡。”
話落,身形立馬就化作了一縷紅光,“刷!”一下移動到了歐夜辰身後,擡掌就襲擊他的後背。
這個男人不但姿容出色,才智也是首屈一指的,只可惜是令狐青雪喜歡的人。
她雖然受傷了,可是不至死,這裡可是她修煉的至陰陣法,對付他綽綽有餘。
歐夜辰看見她的小動作,不以爲意,嘴角擎着冷笑,頭都沒有回,自體內就滌盪出來一道七彩光芒。
“噗!”
金鑲玉的手還沒有碰到歐夜辰半分,立馬就被七彩光波給打飛了。
“說,你們把我騙到這裡來,想幹什麼?”
歐夜辰垂眸,冷酷的看着趴在地上,顯露出真容的金鑲玉問道。
他可不相信她是真的想嫁給他!
這麼費心費力的演了這麼一出成親的戲碼,應該與想要獲取的利益成正比。
金鑲玉沒有想到在她的陣中,他居然還能這麼厲害,不甘的說道:“當然是報仇,我們因令狐青雪而死,你是她最愛的人,所以也該死。
本來在樹林中就該殺了你的,可是你身上的至尊神力太誘人,我真恨我自己,怎麼就中了你的奸計!”她不該貪心的!
聽到她的話,歐夜辰眸光一沉,說道:“所以,這一次你們的目的是想殺雪兒?”
果然,他們的目不單純。
看見歐夜辰陰沉的臉,金鑲玉心情極好的笑着說道:“呵呵,那是當然,只怕現在她已經落到我們手中了。”
雖然她可以看見令狐青雪就在陣外,但是她就是不想讓歐夜辰知道。
“說,她在哪裡?”
聽到她的話,歐夜辰暴怒,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不帶一絲溫度的問道。
聽她說貪圖自己的力量他還不怎麼生氣,但聽到他們想對雪兒不利,他是萬萬不能原諒的。
金鑲玉見他發怒,笑着說道:“在哪裡?呵呵,只怕已經死了吧!”
“你是想死嗎!”
歐夜辰眼神十分可怕,手上一用力,掐的金鑲玉臉色發白。
看見他居然要下殺手,金鑲玉趕緊說道:“歐夜辰你可要想清楚了,沒有我,你永遠也走不出這個陣法!你還怎麼去給令狐青雪收屍啊!”
她篤定爲了令狐青雪,他不會殺她,只要她不死,她就還有辦法迷惑他,吸取他的精氣。
“是嗎?本尊還偏偏就不信這個邪了!”
他的雪兒那麼棒,絕對不是幾個小兇靈可以撂倒的!
歐夜辰說完,眼都不眨一下,手上一用力,直接用至尊神力將金鑲玉的魂體給消滅了。
金鑲玉一消失,那個至陰陣法也消失了,歐夜辰一眼就看見了令狐青雪。
“辰!”
令狐青雪眼睛紅紅的,一下子就衝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就抱住了他。
歐夜辰嘴角揚起一抹傾城傾國的笑,伸手抱着她,將絕美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喊了一聲,“雪兒!”
她沒事真是太好了!
令狐青雪擡頭,怨念的看着他,說道:“你這個腹黑狼,我剛剛還以爲……”
令狐青雪話說一半,突然不說了,他腹黑讓她白白的揪心了那麼久,她也不說急死他。
歐夜辰垂眸看着她,眉頭微微一皺問道:“怎麼不說了,還以爲什麼?”
這丫頭何時學會了說話好留一半的。
看見他探究的目光,令狐青雪伸手在他胳膊上重重的掐了了一下,說道:“你剛剛就是用這隻手幫金鑲玉脫衣服的!”
歐夜辰:
她怎麼知道的,他剛剛只是演戲罷了。
看見歐夜辰不說話,令狐青雪一把拉開他的另一隻手,酸道:“還有,你用這隻手和她和交杯酒!”
她只要一想到她都沒有和他做過的事,他居然和一個兇靈做了,她心裡就十分的不痛快。
看見她小臉都快皺到一起了,歐夜辰嘴角揚起一抹絕美的弧度,說道:“雪兒你這是在吃醋嗎?”
是嗎?
她也會爲他吃醋了嗎!
歐夜辰此刻心裡像摸了一層蜜一般。
“纔沒有,誰要吃你的醋啊!別自作多情了。”
令狐青雪在強畢竟也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她愛上一個人,也會像其他女孩子一般,鬧鬧小情緒是很正常的。
看見她心口不一,歐夜辰笑着說道:“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別鬧了,我們去找赫連香兒吧。”
現在大概只有香兒能讓她忘記剛剛那個女兇靈的事了。
果然,令狐青雪一聽,立馬說道:“好,我們去找香兒!”
說完之後立馬帶着他朝原路返回。
看見她不再追究,歐夜辰偷偷一樂。
出了國公府,由於有七兇劍在手,他們沒有在碰到什麼怪事。
找了大概一個多時辰,他們一無所獲。
令狐青雪焦急的看着歐夜辰問道:“辰,你和那些兇靈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他們說過什麼地方?”
曇華秘境這麼大,就算找十天也未必走的完,她真的很擔心香兒。
她現在只是一名戰神皇而已。
“沒有,不過雪兒,你還記得他們是死在哪裡的嗎?”歐夜辰問道。
令狐青雪立馬回答到:“當然,就在這片林子的末端,與另外一片林子的交界處。
聽令狐青雪說完,歐夜辰說道:“那我們去哪裡看看吧!也許他們會聚集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