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一進樓,就感覺所有人都看着她,順着衆人的目光一看,原來是她還光着腳丫子呢。於是拿出白色的靴子套上。但見衆人還是看着她,心想怎麼了?
直到坐下來許久,天青方纔想起,她現在穿的是羅裙,可她當初考慮的不周,並沒有買女孩子穿的鞋子,而剛她也是忘了自己穿的是羅裙,直接就將男士的靴子套上了。
“噗。好一個可愛又空靈的姑娘。”身穿青色錦衣手持玉扇的男子掩脣輕笑。旁邊的僕人皺着眉頭說道,“公子,方纔那個姑娘和她旁邊那個亞麻色頭髮的男孩子看着有些眼熟。”
“輕元,想必是你記錯了。那個姑娘行爲那麼特別,加上那個男孩子眼眸又是湛藍色的。如此的兩個人,我們若是見過又怎麼會忘記呢。”
“公子說的也是。可我就是覺得眼熟。”
雲閣二樓。
“油而不膩,香氣撲鼻,軟硬適中。唔~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美味了。”夏亞一臉的陶醉,湛藍色的眸子亮晶晶的,顯得十分的純真可愛。
不過自幼是孤兒以偷盜爲生的他又怎麼會是什麼單純好騙之人,他早就看透了人性,更是看過無數的人,也就是在天青他們面前他纔會如此。
他若是在外人面前,自是正經的讓人難以接近。而他身上的那種淡淡的猶如王者般的高貴桀驁更是讓人難以忽視的。
但夏亞本天生長的俊美,天青、天塵、烏戈和鬍子他們六人就沒有一個在見到夏亞時不被夏亞的美驚到的。
於是夏亞現在這樣在天青他們面前全然沒有防備的樣子讓在二樓吃飯的所有人看進了眼裡。
“美人,你好像仙子一樣。”一個傻愣愣的男子走近前來。
夏亞瞬間臉就黑了,身上散發出疏離之氣,放下手中的碗筷,冷漠的看着面前犯花癡的男子,身上難掩的傲氣慢慢瀰漫開來。“不好意思,能告訴我你叫的是誰嗎?”
“呃——”男子驚醒了,眼裡恢復了常色,面上有些掛不住,便灰溜溜的跑了。
天青他們憋笑憋的辛苦,喝口水掩飾自己的笑意。
“笑!笑什麼笑。爺長的俊沒辦法。哼”夏亞一甩微卷的亞麻色頭髮,那調皮的樣子又驚呆了一羣人。
“啪——”有杯子落地的聲音。
天塵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爲他看起來最爲年幼,便也沒什麼人注意,現在這一笑,再一次驚呆了衆人。血紅色的眸子裡隱隱笑出淚來,嘴角上揚,脣邊露出一顆小虎牙,本來生的一雙貓眼,現在就更是顯得妖異。
“噗。哈哈哈。”天青他們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在二樓的轉角處一中年男子輕抿一口茶,“一個藍眸,一個血眸。還真是有幸。見識到如此奇景。”
“快吃吧。吃完了我帶你們去轉轉。”雲舉手投足間給人全是豪放不羈的感覺,卻又偏偏生的清秀溫婉。天青不管是看多少次都難以接受。
“我想先去換身衣服再去。近幾日也穿夠了女裝,過足了癮,該換回男裝了。”天青這話說的其實是有問題的。
因爲她本就該穿女裝,她現在卻說是換回男裝。顯然她已經把男裝當做她應該穿的衣服了。
看着天青雌雄難辨的臉,衆人吐槽,這羣人真是特別,盡是些俊男美女,還有個俊美的男娃娃穿着女裝。
“去吧。我們在這等你。”天青問服務生借了一個房間,迅速換下身上淡青色繡藍色水紋的羅裙,拉出一件黑色的顯得十分利落的男裝穿上,將白色的靴子也換成黑色的。
“天青你怎麼又換做黑色衣服穿了。以前不是一直穿白色嗎?”夏亞挑眉奇怪的看着天青。
“穿的次數多了就煩了,而且其實相比起白色,我穿黑色更多。”
“嗯?”夏亞不解了,自從他認識天青以來,他就只見過天青穿白色,他認識天青時天青十二歲,現在天青十四歲,如此說來也對。
不過他哪裡知道,天青說的是她前世裡只穿過黑色。
“公子你看,剛剛那個女娃娃竟是男孩扮的。難怪看着行爲怪異。”
“輕元,你想多了。你瞧着這姑娘長的雌雄難辨,但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女娃娃。你公子我怎麼會看錯。”
“想來也是,誰叫公子做的是那種事。”
“你怎麼說你家公子。”青衣男子扇子一合打在那僕人頭上。
“輕元知道錯了。”
天青看着那對坐在一樓大門旁的主僕,有些愣神,轉而便笑了。這對主僕,呵呵,如若猜的不錯,她改日便去找他們玩玩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