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閣?”天青領着夏亞他們往靈城裡面走,漸漸傳來的彷彿能洗滌身心的鈴聲傳來,夏亞和烏戈當即就明白了。
“嗯。”天青點點頭。繼續往前走。打仗第一靠的便是情報。所以和離竹分開後她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來找蓮衣。而黎雨閣在靈城建了新樓,也是本部所在,誰人不知?
“公子小姐請留步。我們黎雨閣今天閉樓。”還是當初那對雙胞胎兄弟,只不過這回他們沒能在認出天青他們來。
天青撓撓頭,這裡是黎雨閣,她又不能亂闖進去,要是是敵營反倒是好辦多了,直接打進去。
“我是來找你們黎雨閣的老闆的。”天青靈機一動,打個響指。
雙胞胎兄弟正準備勸天青他們走。這世上誰不知道黎雨閣的老闆是個神秘人,從來不暴露身份。無論是再厲害的人物來了,他們的老闆也沒有出來見過。
“我是來見你們一樓櫃檯的那個紅衣的大姐姐的。”天青急忙開口。
雙胞胎兄弟一愣,既是知道他們老闆的真實身份,那他們也沒有什麼好阻攔的了。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先去通報一聲比較好。
“請稍等。”雙胞胎中的一個走了進去。天青他們稍等了片刻,便被領了進去。
“找我有什麼事嗎?”蓮衣左右打量了天青他們,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些人,便拉下臉來,臉色冰冷。
天青心裡頗有些複雜,她還真是第一次被蓮衣姐這樣對待,這感覺真是酸爽。想來那些在蓮衣姐這裡碰過灰的癡漢子心裡肯定很難受。真是可憐。
天青想了片刻,拿出紙筆,“唰唰”寫滿了一張紙。夏亞他們好奇的靠近看了看又玩自己的去了,蓮衣卻好似沒看到一般,仍是在那坐着把玩手裡的茶杯。
良守輕抿嘴脣,看着天青,心中頗有些不爽。想他幾百歲的人了,寫的字竟是不如這個十幾歲的小娃娃。真是丟人。
將紙背面朝上放在櫃檯上,天青轉頭就和夏亞他們離開了,只是走時慢悠悠的丟下了幾句話,“蓮衣姐,我說過。我回來了。”
蓮衣怔愣的看着天青出了黎雨閣的背影,想要起身去追,卻看到手中的紙上第一行字就是“不要追。”
看完天青寫在紙上的話,蓮衣揉揉眼角,笑出了聲來,“真是個壞小子。怎麼會有這麼多鬼點子。”
天青他們在靈城逗留了幾日,中間除了修煉就是吃飯,也沒有什麼動靜。到了第五天,天青終於準備離開了。
“話說回來。我們去找蓮衣姐到底是爲了什麼?”夏亞不解。
城門口一個提着藥籃子穿着布衣的普通男子從天青他們身邊經過。
“秘密。”天青笑而不語,心情大好。
“我們要快點了。快點解決了那個死了還要出來作祟的和那些個噁心的要死還老不死的,我們好繼續遊歷大陸,遊戲人間啊。哈哈哈……”天青腳尖一點,在地上留下一個淺坑,躍上樹梢,在林間竄來竄去。
夏亞他們擡腳跟上,葉故衣飛到天青旁邊,“你到底想怎麼做?不要賣關子。小心姐發飆。姐可是很暴力的。”
天青捏着紙條遞給葉故衣,葉故衣攤開一看,“凰城?去那幹嘛?”
夏亞也飛到天青旁邊,“剛城門口遇到的那個小哥是黎雨閣的。紙條從他那裡來的。如果我沒猜錯。天青應該在那張紙上問了蓮衣姐,這片大陸上哪裡的正氣最強,哪裡最神聖。”夏亞隨便聯繫一下先前離竹走時說的話就猜的絲毫不差。
天青點點頭,默認了夏亞的話是對的。
良守翻翻白眼,多活了幾百年的優越感又出來了,“哼!小屁孩。這種事還需要猜?天青在紙上寫得一清二楚。你們看了居然還不知道。笨的可以。”
夏亞他們臉微紅,心道,他們有沒有看完,只看到了開頭而已,怎麼知道天青寫了些什麼,天青又想要幹什麼。
“我覺得夏亞很聰明。”烏戈向着夏亞,開口幫夏亞解圍。
天青實在受不了烏戈這個樣子,腳下一個加速,甩出他們好幾條街。明明是一個清秀小哥,現在卻是個滿身肌肉的銅色大漢,怎麼看怎麼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他媽的聲音還完全沒變。原諒她的小心臟太脆弱,承受不來。
天青覺得自己剛剛發現了什麼,卻又一瞬間沒有抓住。她總覺得這一點很重要,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苦思無果,她也只得搖搖頭作罷。
冥城內,南宮殤早已脫去了當年的稚氣,站在那,就好像一棵鬆,氣質出塵,身材挺拔。他還是時常會想起天青,那個在他哭的時候把他摟進懷裡安慰卻又在事後笑他的人。他自從遇見她後就決定了,不會再哭。這些年來他也沒有哭過,只不過她又在哪呢?
神門暫時還不敢來冥城,南宮殤很清楚。只不過那也是遲早的事。只可惜他們冥城不是那般被動的主,更何況那該死的神門竟是通緝她。他自是要好好和這所謂神門玩玩才行。
黑閣,面戴鬼面面具的男子揭下面具,看着水鏡裡的自己出神,“你不是說你喜歡長得好看的嗎?”
柳夜突地想起和天青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天塵),心中羞惱,一掌擊碎面前的水鏡。
“閣主——”
“進來。”柳夜重新戴上鬼面面具。
“神門加大了對那個人的通緝力度。這次似乎又加了籌碼。好像是說願意出力去抓那個人併成爲神的使徒的人,神門願意幫他們在短時間內變成聖武者或是迅速升級。還有就是上次去靈城的神門的那些人被全殺了。不是小姐乾的。”半月快速報告着這幾天大陸上發生的事情。
“哼——”
“膽子不小啊。欺負到我妹妹和她身上了。”柳夜身上的黑色鳳凰羽衣無風自動,激射出幾根如利劍鋼針的羽毛,轟碎了洞內的幾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