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個人。飯你也吃了,你想要知道的事我也告訴你了。你怎麼還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只是說一下名字而已,又不會死。”藍雨青不爽的看着吃完飯正在擦嘴的天塵。心想,這人怎麼長得那麼好看,性格卻這麼差呢,一路上除了問她一句話而已,竟是一句話也不多說,真是悶死了。
可是她卻還偏偏和他槓上了,他不喜歡說話是吧。那她還偏要他和她說話。
“快說啊。”藍雨青焦急的看着天塵。
天塵淡淡的看了一眼藍雨青,然後轉身走出客棧,也不理會還坐在那的藍雨青。
“喂!”看着已經走遠的天塵,藍雨青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一陣小跑跟了上去。
“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啦。”藍雨青一直跟在天塵後面,對天塵周身隱隱的怒氣視而不見。
天塵真的是不耐煩了,有種想要一掌拍死藍雨青的衝動。
天塵腳下猛地一頓,“藍雨青!”
“欸,什麼事?”
天塵見藍雨青對於他的怒吼反而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沒了轍。沒辦法,他又不可能真的打女人。
深深吸一口氣,天塵定定的看着藍雨青說,“藍雨青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你就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唄。”藍雨青不依不撓。
天塵無奈,“藍右。”
說完天塵立馬轉身離開,想要甩掉藍雨青,卻不想藍雨青像個牛皮糖一樣粘着不放。
天塵氣結,“你不是說只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就不跟着我嗎?”
“我有這麼說嗎?”藍雨青得意的抖抖肩膀,故意眯着眼睛咧開嘴衝着天塵笑。
天塵氣得扶額,表示無力。算了,她想跟着就跟着吧,總之他不理會便是。天塵打定了主意,不再在意藍雨青,乾脆將她當做透明人。
“好痛。”一上午過去了,天青吃過午飯就像個死人一樣癱在地上。離芮小跑過來,小手捏捏天青的臉,“小哥哥,不要睡在地上,又髒又容易着涼。”
天青扯着嘴角笑笑,她都快熱成烤乳豬了,哪裡還會着涼。更何況這麼熱的天氣,這麼燙的地面,不把她熱出痱子來都算是好的了。但是她又不好那樣說。誰叫這個離芮小朋友實在是水做的,她稍微一吐槽就哭得昏天黑地不死不休。
然後她就要頂着離心小朋友的怒視,還要哄離芮小朋友。雖說她覺着離心小朋友生氣的樣子相當的可愛,她也不介意多都弄人家幾次。不過她也實在沒那個美國時間。
這不,她在地上裝死還沒有幾十秒,離海那個老頭就一把撈起她往上一拋。
天青實在是累得不行了,經過木樁時也沒有伸手抓住,就那樣又直挺挺的砸到地面上。她想,反正每天都摔,她也摔得多了,不怕了。多摔一次也不代表她就翹辮子了。
離海看見天青不理他,“蹭蹭”幾步跑過來,捏着天青的臉,正準備破口大罵。
“離海爺爺你是壞人。居然欺負我的小哥哥。我要告訴爸媽,讓他們不要理你了。”離芮大喊大叫的,看見只能有她捏的小哥哥被個老頭捏了,相當的不高興。
離海嘴角抽搐,收回了準備拎起天青衣領子的手,訕訕的說,“離芮乖,爺爺不欺負你的小哥哥了。不要讓你的爸媽不理爺爺。”
天青雖說看不到離海臉上的表情,但也大致能夠想象出這個長得鶴髮童顏的老者一副搞笑的樣子。
天青默不作聲的爬起來,靠着聲音穩穩地走向糟老頭,一把就拽住糟老頭胳膊,“糟老頭,我要上去。”
離竹在一旁看着,一臉的微笑。不過天青委實想不明白,這幾個人成天圍着她轉,難不成羅剎門就沒個別的事嗎?或者說羅剎門就只有這幾個人?別他媽的逗她啊。
“念頭濃者,自待厚待人亦厚,處處皆濃;念頭淡者,自待厚人亦薄,事事皆薄。故君子居常嗜好,不可太濃豔,亦不宜太枯寂。”
天青嘴裡唸唸有詞,腳下不停,一個跳轉,空中翻身,再一腳踏在下一個木樁上,躲過離海老頭揮袖打過來的木屬性靈力。木屬性靈力打了個空,在空中一頓變作一片綠葉落下,掉入土裡又化無。
一天又在反反覆覆從木樁上掉下來中過去了。天青泡過藥浴後就在那裡默寫白日裡聽到的一切東西,當然還要寫出她自己背的《菜根譚》。
一開始離海這老頭還是願意晚上來問天青白日裡都聽到什麼的,但是還沒幾天他就堅持不下去了。便甩了紙筆讓天青自己默寫,然後讓離竹在一旁拿出糟老頭白日裡記下的進行覈對。
天青一開始是相當不願意的,這不明擺着欺負她嗎?明明她現在啥都看不到,又談何拿筆寫字。但是她又拿這該死的老頭沒轍,便只得妥協,試着寫。
不過她倒是真的寫出來了,雖說她不知道自己寫的是個什麼樣。
“小妖妹妹每日背的那是什麼?”離竹看着天青娟秀卻又顯得大氣,起筆藏虎落筆藏龍的字,讚賞的點點頭。
“《菜根譚》——一個不太出名我卻很喜歡的古書。”天青總不能說是她前世裡的書罷。
“這句是什麼意思?”離竹指着天青剛寫下的一句。
“這句是說一個欲求大的人,不但自己生活的豐滿,待別人也很豐足,因此他凡事都講究豪華氣派。一個慾望淡泊的人,對別人淡泊對自己也是,凡事表現的冷漠。因此一個有修養的人,日常愛好,既不過分奢華也不過分刻薄吝嗇。”
其實天青也是不太能完全翻譯這些文字的,她也只是感覺自己在那上面稍微有些理解罷了。
“小妖妹妹這些抄寫好後,全送給我可好?”離竹看着天青寫的字,實在的喜歡,而天青背的這些文字中的道理也讓他隱隱感覺有些頓悟,對他修煉相當的有好處。
“你喜歡?拿去就好。”天青將剛寫好的一本塞到離竹懷裡,動作粗魯非常。
不過離竹也無所謂,他認爲天青越是這樣,便說明越是與他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