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深淵說什麼,她已經邁過深淵,趾高氣昂的走在大街上。
“千亦初。”三個字,像是從冰縫裡透出來,深淵的臉上,有些凝重,明顯的看到說出這三個字後,她的身子在顫抖。
可是,她還是不管不顧的往前。
千亦初,千亦初怎麼了,名字是老頭給她取的,好聽你就多叫幾次。
前面的人,絲毫沒有擦覺後面的男子臉色有多難看。
她也是有尊嚴的,她也是人,憑什麼每次她說好多句他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嫌棄她說得多,讓她閉嘴就是,她很想一刀殺了他,千亦初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叫你站住。”
才三句,又怎樣,她說幾十句也不見他吱聲,現在才三句就想讓她點頭哈腰,休想。
她是承諾在他身邊呆三個月,但是,她不是他的奴隸,他心情不好,她關心兩句,難道還有錯。
深淵的身上,散發出寒氣來,他的周邊,一丈之內是沒有任何生物靠近的。
漸漸的,他的脣角上就蕩起笑意來,好,真好,第一個敢違抗他的人,居然是一個相處不到二十天的女子。
千亦初走在前面,邊走還邊注意了後面的響動,怎麼不說了,他才說三句而已。
想一想,好不甘心,他就不喊了?
這一刻,千亦初一點也不害怕,她不是不生氣,她生氣起來,連她自己都怕。
停下腳步,轉過身去,夕陽下,深淵的身後,鍍上了一層金色。
俊朗的眉,清麗的眼,挺直的鼻樑,不染而朱的嘴脣。
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
難以抗拒的魅力,猶如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即使靜靜的站着,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
她正要往轉身繼續往前走時,一個手裡拿着糖人的小孩低着頭,舔着手裡的甜品,也沒有發現面前有人。
砰——
糖果掉在地上,就在小孩要撲在地上時,千亦初長腿一邁,即使的抓住了小孩腰間的褲袋。
可惜,她太着急,一時沒注意到,恰好就踩中了破碎的糖果上。
咯吱——
腳下一響,她的身體,跟着手裡的孩子,齊齊的往前面去。
千亦初腿一彎,她和小孩的姿勢立即就發生了變化,如此之快,就在她要倒下去時,身體就被一個施了胭脂香味的布條給接住。
只覺得腰間一緊,有股力量在阻止她往下掉。
隨即,千亦初連同小孩,都直直的站了起來。
身上的布條,嗖的一下,回到它主人的袖口中。
“對不起,姐姐。”小還嚇得都要哭了,好不容易從孃親要來糖人吃,結果撞了人不說,還把糖人浪費了。
粉雕玉琢的孩子,看得千亦初彎腰笑了,“是姐姐不小心,這個拿去,可以買到很多糖人。”拿出十兩銀子,千亦初明白那樣的眼神代表什麼,見小孩的眼睛落在地上被踩碎的糖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