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輝這纔想通其中的關節,他並不笨,相反是個十分聰敏的人,但他很少在民間行走,所以對於民間一些解決事情的旁門左道的辦法並不是很精通,但這樣的事情只要發生過一次他便能記住,從而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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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三。
而土谷明珠這樣的法子他原來不是沒想過,可卻是想不到怎麼和人上去套近乎而不被趕跑,可眼下看上去,阿一做得到是十分自然。
果然,下午的時候那人便派人送來了自己的貨物,更是親自過來查驗了各個箱子,而後封箱驗貨。
因着第一天一早便要出發,所以所有人今夜便都早早的睡了,而第二日距離出發前的一個時辰,土谷明珠和顧清輝便分別鑽進了一個箱子裡面,小心的躲藏了起來 。
而後那人出門,身後的馬車上面放的全都是封了箱的貨物,而所有的運鏢的人都分散在馬車的四周,將馬車保護的滴水不漏。
“站住!”
藏身在箱內的土谷明珠和顧清輝心中一凜,從出發到現在,估摸着這會兒已經到了城牆處了,想來眼下應該是要查驗貨物了。
土谷明珠和顧清輝心中暗暗警惕着,俱是凝神屏氣,仔細辨別着外面的動靜。
而那僱傭者則是從馬車上下來,笑着拱拱手說道:“這位兵爺,小人是穿梭於兩國之間的貨郎,此去漠國販賣物品,還請高擡貴手,讓小人通關吧。”
守衛的兵士們是認識這僱傭者的,他經常往返於漠國與大蜀國之間,倒是個正經的貨郎,只是這一次……“你馬車旁邊是什麼人?要跟着你去做什麼!”
那人看了一下而後說道:“這些是我僱的走鏢的人。”
守衛的士兵依舊責問道:“之前都沒看你僱過人,這麼這次一弄弄這麼多?”
那人嘿嘿的笑着說道:“這次進的貨比較貴,小人怕路上萬一遇到了些不長眼的,豈不是要毀了不少東西了?倒還不如花些銀子,買個平安罷了。”
那士兵似乎是對他的解釋滿意了,聲音也放鬆了下:“好啊你,這回進了什麼好東西,回頭可得給我們也開開眼。”
土谷明珠心思剛剛放下,就聽到外面說道:“只是這次,你的貨物要準備抽查,咱們有人叛逃了,自然是要在他們逃出大蜀國之前逮住他們。還請配合一下吧。”
那僱傭者倒是很爽快,哪有人願意和官府做對的呢。
所以他便把馬車的門拉開來,而他的貨物很多,裝了滿滿的三輛馬車。
那士兵打開門之後,隨機的開了幾個箱子驗貨,土谷明珠只聽到那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隨後停在了她所在的箱子的面前。
土谷明珠心裡一直突突突的,心臟簡直要跳了出來了,可是就算現在她的心臟從胸膛裡直接跳出來也沒用,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土谷明珠的手摸上了腰間的軟鞭,打算若有不對便自行突圍。
那箱子的蓋子果然還是整整的蓋着,而後就被士兵慢慢的打了開來,隨着光亮的進入,土谷明珠的心跳達到了最快速,而她卻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就算是呼吸聲都不能太重。
一雙手在東西上面扒拉來扒拉去,最後那蓋子又緩緩的合上了,而土谷明珠更是嚇得半天沒回過神來。
幸好!
幸好當時顧清輝爲了安全起見,除了自己躺進去之外,還加了一個小隔板,上面放些雜物之類的東西,所以土谷明珠這纔沒有在檢查的時候被查出來。
也是阿一機靈,見到那人去掀藏着土谷明珠的箱子,便和他扯動車系的先聊着,讓士兵分散了注意力,手中的東西隨便劃拉了幾下便合上了蓋子。
所有人退出了馬車,車輛緩緩的行駛着,往鎮狼鎮的大門外駛去。
而那僱傭的人也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只自顧自的聊天,絲毫沒注意自己的馬車中其實多了兩個人。
在進入漠國之後,阿一便藉口有急事需要處理,難得有良心的幫他叫好了送回去鏢的隊伍,而後便趁着沒人注意把土谷明珠和顧清輝救了出來,這才中斷了逃跑生涯。
等到土谷明珠進入了漠國,才所謂是魚兒遊進了水裡,自由自在,所以不過是幾天的功夫,他們便從漠國的邊境城市到了漠國的京城。
土谷明珠將那最驚心動魄的逃亡和蘭君娓娓道來,心疼的蘭君輕輕地捧着她的臉連吻了好幾下,彷彿這樣就能安撫她一樣。
土谷明珠享受的眯上了眼睛:“還是蘭君好,最知道心疼人,卿卿,今晚我不想吃晚飯了……”
蘭君故作不懂的樣子:“公主這是還是呢麼意思啊,若是不好好吃飯的話,蘭君可是會生氣的。”
土谷明珠壞笑着攬住他:“傻卿卿,我要吃你啊……你知不知道你,秀色可餐。”
蘭君臉色微紅,卻是半推半就的和她一同倒在了牀上。微月透簾櫳,螢光度碧空。遙天初縹緲,低樹漸蔥蘢。龍吹過庭竹,鸞歌拂井桐。羅綃垂薄霧,環佩響輕風。絳節隨金母,雲心捧玉童。更深人悄悄,晨會雨濛濛。珠瑩光文履,花明隱繡櫳。寶釵行綵鳳
,羅帔掩丹虹。言自瑤華浦,將朝碧帝宮。
一夜旖旎,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土谷明珠還窩在蘭君的懷中不願意醒來,可是今日她必須要進宮去面聖,見她那個許久未見面的父皇。
昨日她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蘭君,所以就算是她還懶懶的賴着,蘭君已經開始準備服侍她了。
他們房中並沒有下人,依蘭君的說法,便是他喜歡親自服侍她,看她懶懶撒嬌的樣子,土谷明珠也愛慣着他,便由着他來做了。只見蘭君現行起身,穿上了雪白的寢衣,那精壯的身子上留着斑斑的紅點,讓人看着便覺得臉紅心跳。而後蘭君赤着腳跳下牀,從地上將昨日的衣物撿了起來,又從箱籠裡仔細的幫土谷明珠挑選了入宮面
聖的宮裝。
蘭君拿的是一件大紅色的宮裝,土谷明珠斜斜的靠着牀榻,看着他忙活的樣子便笑着說道:“卿卿,又不是大婚,穿什麼紅色?”她平日的紅色衣物不少,這麼說也只是在逗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