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剩下的一百人,將會進行剩下的考察,皇上身邊的女人,德容言功四項必須是最完美的,所以接下來的便是考教這四項。等到這四項考完,便只剩下五十人了。只有這留到最後的五十人,纔會有機會經過太后和後宮中位份最高的秀美人的審視,等到通過之後,纔會由皇帝親自過目,便是直接定位份了,不過若是選出來的人裡面有皇上不喜歡的,那也是可以直接
在這一部分撂了牌子,只不過大多數時候皇上是會留牌子,賞賜給藩王和重臣的,這樣也算不落了入選之人的面子了。
太后溫寧和秀美人李明秀端坐在上位,李明秀比溫寧坐的矮一些,而下面坐着的是太后比較喜愛的納蘭答應和唐選侍了。
剩下的五十個人,以十人爲一組,分爲五組進入。李明秀之前進四皇子府的時候並沒有經過這樣的場面,而是一頂粉色轎子就擡了進去,眼下看着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內心不由得酸澀不已。
但她一想到這是顧清宴爲了楊鳳仙向太后妥協的後果,心中更是酸溜溜的,比起來這些陌生的美人兒,鳳仙姐卻是永遠的在顧清宴心中了。
她微微低垂下眼眸,像是有些沮喪的樣子,卻聽到溫寧不滿的聲音:“擡起頭來。”
李明秀心中一驚,趕忙將頭擡了起來,用餘光看向了溫寧,只見她一副端莊的樣子,比她更加的大氣莊重。
她頓時下意識的挺起了腰,再用餘光看向下面坐着的唐婉蓉和納蘭明華,一個張揚大氣,一個嬌弱如花,襯得她的言行舉止更是不合適。她心中一緊,愈發的正襟危坐起來。
第一組秀女款款走過來,在規定的地方站定,溫寧身邊的嬤嬤說道:“請各位秀女自我介紹名字,家庭,年齡,特長和愛好。”而後便從第一個人一一開始介紹,最讓李明秀眼前一亮的便是第三個美人。只見她款款上前行禮,舉止優雅進退有度,她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衫,倒是把穿了大紅大綠想要喜慶一點的周圍的人比了下去,顯
得十分淡雅。
但這也不是她刻意爲之,只是保持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習慣,不過有句古話說得好,要想俏一身孝,女孩子一身白衣總會顯得十分乾淨。
不過她也並沒有直接這麼素的就來了,她的發間和耳飾用的是紅色的珊瑚珠,在淡雅中又多了些暖意。
只見她行完禮之後,便微微一笑,十分自信的說道:“小女子名叫寧舉姣,家父是禮部尚書寧申磊,年方十七,喜歡讀書。”
溫寧看着她落落大方的樣子,點了點頭道:“你說你喜歡讀書,可有什麼喜愛的書籍?”
寧舉姣道:“回太后娘娘的話,小女子最喜歡看一些詩詞,最喜歡的便是花間詞。”
溫寧看着嬤嬤點了點頭,那嬤嬤便道:“禮部尚書寧申磊之女寧舉姣,留牌子——”
她微微垂首,恭敬地說道:“謝太后娘娘恩典。”
而後坐在上位的李明秀卻是聽到溫寧微不可查的說了一句:“知書達理,倒是和某些人不太一樣。”她心中刺了一下,覺得有些不舒服。
但寧舉姣她曾聽鳳仙姐說過,她們兩個人的關係也很好,還說過她興許也會進宮,要自己和她團結起來。
可是寧舉姣這麼美,又像太后說的一樣知書達理,還是鳳仙姐的好朋友,會不會有一天,她就會取代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李明秀抿了抿脣,而後又強迫自己把心思放到眼前的事情上,可她的眼神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寧舉姣身上飄。寧舉姣之後就沒再有人被留牌子,而後便是最後一個美人兒出列,她盈盈一笑,嬌俏的說道:“見過太后娘娘,見過各位娘娘,小女子名叫宇文婧,父親是內閣學士宇文勤,如今年方二八,最喜歡的事情是
研究各種花卉。”
她穿着一身櫻粉色的衣衫,整個人嬌俏的如一朵櫻花,溫寧看着便心生好感:“你倒是像一個人。”
宇文婧好奇的問道:“不知太后娘娘說的是誰?”
溫寧微微笑道:“便是當今的芙蓉郡主。”
宇文婧吐吐舌頭說道:“小女子怎敢與芙蓉郡主相提並論,她可是四大美人之一呢。”
李明秀羨慕的看着她那副恣意歡笑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說你喜歡花,是怎麼研究呢?”
宇文婧輕快地行了個禮道:“小女子對花卉的研究,主要在於插瓶和功效,一則插畫插得好,賞心悅目,二則,不同的花有不同的功效,比如說金銀花敗火,菊花明目,這些都是花賜予我們的美好。”
溫寧微微一笑:“哀家倒是喜歡這孩子,留下給我做個伴也不錯。留牌子。”
嬤嬤便長唱一聲:“內閣學士宇文勤之女宇文婧,留牌子——”
後面陸陸續續的又進了幾個人,五十個人不過留下了十個而已,而剩下的十個人,就只等着顧清宴冊封位份了。
剛入宮的新人位份不會很高,最高的便是寧舉姣的位份,她被封了個寧寶林,也不過是看在她爹的官位高而已。
於是今晚侍寢的便是位份最高的寧舉姣,外面依舊下着雨,可寧舉姣的心情卻是十分激動。她夢寐以求的這一天……終於要到來了!
她心儀於他已經許久,能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任是誰都會很開心的。
她被安排到了一處寢宮,先是打點了寢宮內外的下人,這才坐在凳子上,久久的不能平復。她身邊的貼身大丫鬟笑着恭喜道:“祝賀小姐得償所願。”
寧舉姣微微笑了開了,越想越覺得羞澀。
到了晚上的時候,便有人服侍她沐浴更衣,等待着皇帝的光臨,她正在梳頭髮的時候,便聽到門外德公公的聲音:“皇上駕到——”
她趕忙放下手裡的東西,盈盈下拜,一頭青絲因爲沒有挽住而乖順的落在她的肩上。顧清宴正巧走了進來,見到燈光下一個清純可人,氣質溫婉的美人兒帶着一點點驚慌失措和欣喜跪在那裡,青絲如瀑,便生了些戀愛之心,他上前扶起寧舉姣,溫柔地說道:“不必多禮,快坐下吧,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