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迴應道:“主人,這還是在大蜀國,您不用擔心,不過這裡是哪裡,我就不知道了,您知道的,在您昏迷的時候,您和空間是失去聯繫的。”
楊鳳仙心裡略略放下心來,但這裡是哪裡還沒有探出來,就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丫鬟給她穿好了喜服,又細細的上了妝,很快便有人道着喜進來:“小姐準備好了嗎,轎子已經來接了。”
楊鳳仙斂眉垂目,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謹慎的觀察着周圍的一切,現在她身邊沒有自己的人,自然是應該多加小心。
丫鬟給她蒙上了蓋頭,楊鳳仙心念一動,便讓月牙兒從空間出來,隱身後觀察着四周,接着楊鳳仙就被帶上了一個轎子,周圍是吹吹打打的道賀聲。
月牙兒一直在旁邊說着:“已經上街了。”
“現在在往東走。”
“前面那個地方很熟悉,是咱們的點妝閣,但是主人你轎子四周有許多潛藏的侍衛,想來能夠逃跑的機率不大。”楊鳳仙按捺下內心的激動,冷靜的思索着,現在如果她摘下蓋頭往外跑,想來不出幾秒就會被人抓回去,嚴加看管,會比現在這樣沒什麼威脅的狀態要危險的多,也更難逃出來,她倒要看看,到了那裡的
時候,還有沒有什麼機會。
轎子慢悠悠的走着,街上卻是有些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在。月牙兒的聲音突然嚴肅了起來:“主人,這是往宮裡去的路。”
楊鳳仙心裡一驚,若是尋常人家,她進去之後還能夠找機會逃出來,可若是宮裡,這難度可是翻了幾番了。
她決定心一橫,試試,總比就這麼進了宮強,她悄無聲息的拿下來蓋頭,提起體內的 內力……等等,她的內力呢?
楊鳳仙心裡一慌,這下可怎麼辦,雖然她本身武功一般般,但逃跑還是有上幾分勝算的,但若是現在什麼功夫都沒有,那僅有的幾分勝算也變得渺茫了。
但就算是這樣,楊鳳仙還是想要試試,她想了想後問月牙兒:“月牙兒,如今空間裡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比如說上次那個隱形衣什麼的。”
月牙兒遺憾地搖了搖頭:“隱形衣的使用還沒有到冷卻期限,而且隱形衣需要的空間靈氣太多,現在空間靈氣值不夠兌換的。”
楊鳳仙皺着眉頭,又問道:“那還有什麼可以兌換的嗎?”
可還沒等月牙兒給她一個答案,楊鳳仙便聽到外面談話的聲音,她側耳細細傾聽,卻聽着已經是和守護宮門的侍衛們出示令牌了。
她心中焦急,可越急越想不到辦法,只能眼睜睜的感受着這轎子重新一顛一顛的進入宮中。
她嘆了口氣,只能想着,回頭去聯繫宮中的暗部成員,到時候在想辦法吧。
等到她感覺到轎子停了下來,才把蓋頭重新蓋上,而後便感覺到轎子輕輕落地,外面有丫鬟陌生的聲音:“小姐請下轎。”
接着便是轎簾被拉開的聲音,悉悉索索的,想來是上等的絲綢摩擦纔會發出的聲音。而後楊鳳仙便感覺到自己的手搭在一條手臂上,有小太監把她從轎子上背了下來。
而後便是蓋着蓋頭進了一處宮殿,楊鳳仙只能夠通過腳底下的地磚看得出來,這座宮殿不是她所熟悉的。
而後便是有喜娘說着吉祥話撒帳,但比起來她和裴逍遙成親的時候,已經是簡單了許多了,就算是皇家納妾,也不會這麼簡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適宜大張旗鼓的蹊蹺。楊鳳仙嘆了口氣,她真的不想把這件事算到顧清宴的身上,可這樣的事,除了顧清宴,又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夠做得出來。她的心情十分複雜,若是今晚會見到顧清宴,她一定要問問清楚,爲什麼要這麼做
。
明明,他說過會給她時間的,雖然她的考慮結果也只會是不可能,但起碼他之前的態度還是比較緩和的。
是什麼, 讓他這麼着急的演了這樣一齣戲呢?
楊鳳仙抿了抿脣,跟隨着喜娘的節奏,坐在了牀上,等待着顧清宴的到來。
等到周圍的喧鬧聲小了一些,楊鳳仙便直接把蓋頭拿了下來,丫鬟還沒來得及阻止她,便皺着眉頭說道:“小姐,這蓋頭可是要由皇上親自揭下來的,現在您這樣可不吉利啊。”
楊鳳仙冷笑一聲:“不吉利?我倒是要看看,這樣的親事,還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你都知道些什麼?”她的手猛然掐上了丫鬟的脖子,丫鬟反應不及,便已經被她擒在了手中。她瑟瑟發抖的說道:“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她縱使現在沒有內力,手上的力氣也不小,哪裡是這樣手
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鬟能夠抵擋得住的,所以她只能不斷的求饒。
楊鳳仙卻沒有心軟,而是再次厲聲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那丫鬟眼裡都帶淚了,只帶着哭腔說道:“奴婢,奴婢說,奴婢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咳咳,咳咳……還請小姐,放奴婢一條生路。”楊鳳仙這才微微鬆開了手,給她留了說話的空,而後那丫鬟深吸了幾口氣,緩過來了剛纔那種窒息感,這才咳嗽了兩聲說道:“奴婢只知道前兩日夜裡,小姐昏迷着被送了過來,然後老爺說從此小姐就是他
的乾女兒,過兩日就要送到宮裡做娘娘,讓奴婢好生照看着,奴婢只知道這些了。”
楊鳳仙細細思索着,並沒有在她的話裡發現什麼漏洞,只好又追問道:“那是我一個人被送過來,還是有其他人和我一起?”
那丫鬟哆哆嗦嗦的說道:“奴婢只見到了小姐,並沒有見過其他人。”
楊鳳仙點點頭:“那你家老爺是誰?”
那奴婢哆嗦了一下,卻只是搖頭緊閉着牙關,什麼都不說。楊鳳仙見她那副樣子,明明是知道 卻又不說,手上邊用了幾分力氣,但就算是那丫鬟已經翻着白眼了,都沒有再說出些什麼。
楊鳳仙內心煩躁,把她往地上一甩:“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或者,你家主子的身份,有什麼蹊蹺?”那丫鬟只是眼淚汪汪的搖着頭,像是十分懼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