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鏡讓寧十七不要打斷寧許爲自己編織的夢境,卻又在寧許開口的時候,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自欺欺人的行爲。
這讓衆人都有些不理解,寒鏡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在有鳳小七這個超級外掛在,寒鏡是一點兒都不怕寧許的,寧許再有本事,在小七這個神域以下修爲第一的外掛面前,那都不值一提。
所以寒鏡這麼說出來,就是要讓寧許明白,他已經走投無路了,所以,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寒鏡繼續道:“愛一個人沒有錯,但是你們沒有能夠在一起,那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你們彼此愛的不夠深,二是真的有緣無份,怪不得別人。你要怎麼對待他,對待你們這份感情,還有你們怎麼選擇,愛也好恨也好,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牽扯到這麼多無辜的人,也一樣什麼都改變不了,反而會讓知道真相的人覺得你們噁心。”
寒鏡的這最後一句“噁心”深深的刺激到了寧許,他整個人忽然之間變得凌厲起來,擡手就朝着寒鏡打了過來,只是他還沒有碰到寒鏡的衣角,就被小七丟出的一道火鞭給困住了。
寧許被困在一圈火焰之中,動彈不得。
只要他繼續掙扎的話,就會被火焰燒成灰燼。
當然,小七是絕對不會想燒死他的,他們還等着他的血來做解藥,要是把他給燒成灰了,那解藥也沒有了。
寧許瞪大了雙眼,沒有看別人,卻仍舊是看着寒鏡:“噁心?呵,你又怎麼會知道,那種眼睜睜的看着心愛之人娶了別人的痛苦,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來說我噁心?你們是想要拿我的血來做解藥對吧?好啊,祝福我,你們祝福我,我就讓你們如願,你們要是不祝福我,我就自焚,讓你們什麼都得不到,這整座水棲島的人,包括你們中了毒的朋友,都要爲我陪葬。”
“哈哈哈——”寧許笑道:“從我在水棲島的水源裡下毒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可是那又怎樣呢?培養出傀儡草,本來就要以我的命爲代價,可我不在乎,我一點兒也不在乎。至少這三年來,這一千多天,我終於能夠如願以償的,一遍又一遍的,完成我跟他的婚禮,是我跟阿景的婚禮,不是他跟鳳佩凝的!”
他笑着笑着,眼淚都出來了,只是那淚,卻是一道道的血淚。
血紅血紅,映襯着他格外蒼白的皮膚,還有如瀑的銀絲,紅的驚心動魄,他眼裡的悽絕,哀傷到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有一種格外不舒服的感覺。
“你怎麼能這麼變態呢?!你跟水景墨這樣的關係,有沒有想過我姑姑的感受,她可是無辜的,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樣破壞他們的幸福,你缺不缺德啊你!”小七實在是受不了他如此囂張的語氣,敢情他還覺得他沒錯是不是,對,她看着他也覺得很難過,可是再難過,他們傷害無辜就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