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霆站在原地,沒有理會月湘茹,他閉了一下眼睛,好半天,才強迫自己不要失態,然後冷漠的扭頭回了馬車上。
月湘茹諷刺的輕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所以說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喜歡跟人開玩笑,夏蕪愛胤霆,愛的要死要活的,但是她又不想爲妾,胤霆喜歡夏蕪,又不能爲她衝破世俗娶她進門,所以最後分開了怪得了誰?
深情又做給誰看?
而她呢?她喜歡雷意北,她從小就喜歡雷意北啊,可是雷意北至始至終,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她不是沒有努力過爭取過,可那又怎樣呢?
誰比誰好過?誰比誰幸運?不過一羣傻子罷了。
所以,這些終究是虛的,真正真實的,唯有握在手中的利益。
月皇島,哼,就憑龍玉錦那個女人,她休想要奪走屬於她的東西!這月皇島未來的島主,只能是她月湘茹!
心愛的男人已經是得不到了,那屬於她的權勢,她一分都不讓!
月湘茹上了馬車,忽然“哎喲”一聲捂住了肚子,臉色發白,一副極痛苦的模樣。
“怎麼了?”胤霆雖然這會兒心裡實在是很複雜,但是月湘茹畢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也不能視而不見。
“我月事到了,我不行了,我看我們這兩天,還是先別回去了……”月湘茹靠在車壁上,額頭上冷汗直冒,臉色非常的難看。
胤霆擰了眉心,他這會兒也沒功夫辨別她是不是裝的,但是到底相處這麼多年,他依稀是記得,月湘茹來月事的時候似乎會格外的虛弱,連大夫都說是遺傳來的毛病,很難醫治,修爲再高也沒用,她的生母,就是因爲宮寒受孕,最後死於難產。
“你堅持一會兒,我們過幾日再走。”胤霆吩咐車伕去湘竹閣,月湘茹身爲月家嫡親的大小姐,在月皇島上,是有自己的府邸的。
夏蕪一直抱着鳳溪的胳膊走出了很遠,拐了兩條街,才鬆開了他,十分不好意思,也不敢擡頭去看鳳溪,微低着頭道:“……真的很抱歉,我……”
她想解釋,可是她又實在是說不出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跟胤霆還有月湘茹的關係。她的那些往事,她只跟寒鏡說過,其他人卻是不清楚的。
鳳溪搖了搖頭:“阿蕪,你擡起頭來,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不需要抱歉,也不需要低着頭。”
夏蕪微微一愣,擡了頭,看向一臉認真的鳳溪,臉頰不由的有些泛紅。
鳳溪認真的看着她:“阿蕪,我不知道你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想跟你說的是,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是你,不必再爲過去的任何事情牽絆,只要你願意相信,你就是最好的你。”
他哪裡會看不出來,那個胤島主,是夏蕪曾經的愛人,只是現在娶了別人。他知道夏蕪有一個過世了的女兒,所以不難猜測,那個女兒是剛纔那個男人的,只是,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