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襲,讓他進來。”夙搖箏喊了一聲,然後也不理會寒司渠,直接出了內室,把門關上了。
寒司渠正要出聲,卻聽到外面寒司闕已經進來了,他便禁了聲,他倒是要聽聽,他們會說什麼!
連着內室的小花廳裡,夙搖箏看了寒司闕一眼,冷聲道:“不知衛國公夜闖我公主府,有何貴幹?”
襲姑姑已經退了出去,廳內只剩下夙搖箏跟寒司闕兩人,還有內室豎着耳朵的寒司渠。
寒司闕盯着夙搖箏,強忍住要上前的衝動,啞聲道:“箏兒,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秦氏,她,她太胡鬧了。”
他只是想,既然她覺得那樣委屈,那他不如成全她,也放過自己。
他沒有想到,一向所謂的十分溫順的秦氏,居然會鬧出上吊的事情,還大張旗鼓的要跟他和離。
更沒想到,這件事情會鬧得人盡皆知,連他都聽說了,慶安侯喝醉了回府,吵着要找夙搖箏討說法的事情。
夙搖箏擡頭看着這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忽然笑了:“寒司闕,我也沒想到,有一天你會變成連我也不認識的樣子,你是什麼時候學會,把什麼事情都推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的?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當年你也是被逼的,不是你想娶秦氏,而是老太君逼着你娶的?”
寒司闕頓聲:“箏兒,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當年的確是母親逼着他娶的秦氏,拿命來逼他的,可他自己到底還是動搖了。
所以這些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問自己,這麼做真的值得嗎?這些年他所擁有的一切,也真的都是他想要的嗎?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夠了!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不想聽也不會聽。寒司闕,我之所以還讓你進來,還跟你說這些話,是想告訴你,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回不去了,人生不會重新開始。你是要休了秦氏還是和離,你們衛國公府,發生任何事情,都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所以從此以後,你要做什麼隨意,不用來告訴我,我不感興趣。我的話已經說完了,你可以離開了,以後,你再夜闖公主府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闖進來,你自己清楚。”這份情,早就斷了,早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牽扯,他的事情,也跟她沒有半點兒的關係。
“箏兒,我不是想做什麼……我只是擔心你,我聽說今天二弟喝多了找你鬧事,我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他打小就性子古怪,這次又聽了外人胡說八道……箏兒,我知道你有你的無奈,我,……都是我的錯。”是他沒有想過,她對他而言,會是這樣的重要。他當年真的以爲,他可以放下的,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徹底。
“你閉嘴!”一向冷靜的夙搖箏,忽然間有些惱羞成怒一般,聲音冷的可怕:“你給我滾——”